他們無一不是好奇,這小小年紀便有著如此高級靈獸作為坐騎的少年,會是哪個大派的弟子,又或是哪個世家的公子。
也有人擺著一副鄙夷的神色,他們的印象中,世家大派子弟皆是些仗著家族資源而為非作歹的紈絝子弟。
當然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不是誰都能拿一隻靈淵雀當坐騎。
況且還是如此年幼的孩童。
不過,這些修士的慣性思維不得不說讓韓磊的處境稍微安全了一些。
倘若他們真的知道,韓磊不過是南域一個門派的小弟子,恐怕絕大多數自持有實力的人物會來找韓磊的麻煩吧。
如同韓磊得到靈淵雀時的那無端法王,就算是在蒼嵐宗的山腳下也敢對韓磊動手。
這雙堰城中自然也有著不少亡命之徒。
到了城門處,韓磊便指示靈淵雀降落。
因為不論是平民百姓,還是實力高深的修士,在入城時,步行進入,是一個人盡皆知的規矩。
如果有膽大妄為者,直接禦劍或是駕著坐騎進入城池,便會遭到坐鎮城池的大能者的抹殺。
雖然這種事情少有發生,不過也鮮有人會挑戰這鐵規,畢竟真正的強者,想要擊殺如韓磊這般的普通修士,可以說是輕鬆寫意。
韓磊讓靈淵雀回到了宇合界內,在距離城門的一段距離下地行走。
各種行腳商人和出入城的百姓還有身著錦衣的修士皆是步行進入城內。
韓磊擠在人群之中,穿著平常,倒也沒有什麼顯眼之處。
“咦?”
韓磊看著那把守城門的兩名年輕侍衛,好奇的出了聲。
這兩名侍衛的氣勢極強,韓磊可以感覺到,這兩名侍衛最起碼也是壙虛境中期層次的實力。
因為以韓磊如今的實力,也無法摸清這兩人的底細。
所以這兩名侍衛的實力不是與韓磊相當,便是高於韓磊。
沒想到,單單是兩位守城侍衛便有著如此實力。
而蒼嵐宗所在的羨仙城,就顯得鬆散和自由了。
除了沒有守城者之外,整個城市也沒有特定的監察機構,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物都可以出入其中。
不過這也是有利有弊,雖然羨仙城擔著一定的風險,但可以看得出來,羨仙城內的貨品遠遠比這雙堰城豐富,不管是尋常百貨還是修士所需的法寶與靈藥。
“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韓磊剛剛一進城,便聽到一陣爭執聲在身後響起。
原來是兩名腰圓膀粗的大漢被兩名守城侍衛攔了下來,雙方正爭執著。
韓磊一時好奇,也是退了兩步,遠遠地聽著雙方的對話。
“金刀門的人隻可出,不可進。”
“憑什麼,我們金刀門在北域就算說不上一流大派,但也覺容不得你們小覷!”
“金刀門在去年的武擂之中蓄意傷人,禁止參賽五年,如果你還要在這胡攪蠻纏,擾亂我等正常執勤,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其中一名侍衛麵對那粗壯他一大圈的大漢也絲毫不懼,厲聲喝道。
“哈哈,金刀門的人今年還敢來雙堰城參賽?真是不要臉啊。”
“就是,點到為止的武擂,竟然還參雜著私仇,也可憐那金峰先生為人太過耿直,結果最後被金刀門的小人給暗算了。”
“就是,雖說金峰先生是個南域人,但他走南闖北,也是小有名氣,這金刀門真是丟我們北域的臉!”
周圍的看客看到金刀門的兩人與侍衛爭執,也是在一旁指指點點,嘴裏不斷低估著什麼。
韓磊雖然站的遠,但路人的話卻聽得清清楚楚。
金峰先生?
韓磊聽到這個名號,耳朵便是一立,因為這名字極為耳熟。
貔貅商會的主持人?
韓磊想起半年前的那場拍賣會,商會所請來的人不正是金峰先生?
韓磊至今還記得那金峰先生的靈符,那些靈符的手段對現在的韓磊來說,依舊非常有吸引力。
南麓院的院長,怎麼會跑到北域來,參加什麼武擂?
韓磊之前也有所聽聞,知道這金峰先生喜歡闖蕩。
因為他本就是個書生,早年飽讀詩書使他對這大千世界產生了極強的好奇心,而如今有了實力之後,更是耐不住寂寞,便到處遊曆。
而當年主持貔貅商會的拍賣會,也是其為了增長見識的一種手段而已。
北域尚武,人人有著一顆習武之心。
故此,武擂在北域是處處皆有的傳統,而雙堰城將這種傳統辦成了一個在修士之間極具聲名的大賽。
來雙堰城參加武擂,除了可以與各路好手交手之外,那豐厚的賞金也是眾多人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