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自然不知道遊韻薇在想什麼了,她原本拉夏琰進來,就是希望她可以和遊韻薇和解的,於是借著這個話題就跟夏琰說了起來。
大意就是大家都是親戚,遊韻若他們說的話做的事確實是過分了,但是希望夏琰大人有大量,也別和他們多計較,改天大夥兒一塊坐下來吃頓飯,好好地和解和解。
當然,趙母並沒有說得太過明顯,但是大致的意思夏琰是聽出來的,不過她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遊韻薇,說白了,她和傅言敘會這麼做,不就是因為遊家的人態度有問題?
如果那個叫浩浩的熊孩子不是那麼熊的話,如果遊韻若不是那麼睜眼說瞎話的話,如果遊韻薇不是那麼是非不分的話,說真的,這有什麼不好解決的?小孩子嘛,誰會真的和他比較呢?又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看到夏琰看向自己,遊韻薇咬了咬唇,她現在很想大聲地說,看我做什麼?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要不是你們那麼小肚雞腸的話,至於會鬧成這個樣子嗎?
但是遊韻薇不敢,因為趙母在一旁對她虎視眈眈的,甚至用眼神在警告她——不要再胡說八道,所以遊韻薇隻能夠咬了咬牙,憋屈地開口對夏琰道:“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對,夏琰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
遊韻薇說出這番話,隻覺得自己好像以後都在夏琰麵前低人一等了,她臉上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隻覺得無地自容。
隻是她的話才剛落,不說趙母,就連夏琰的臉色也是驟然一變,原本夏琰笑眯眯的時候,看上去不僅軟萌,而且還多了幾分和氣,總的來說,就是討喜的模樣。
但是這會兒板著臉,竟生出了幾分凜冽之意,她看向遊韻薇,然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帶著幾分跟打量物品時的眼神,然後冷笑一聲,開口道:“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們哪裏做得不對?”
遊韻薇的臉色一僵。
夏琰繼續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還是明明做錯的是你們,卻偏偏自認為自己最無辜?又或者是仗著是趙家的姻親,就囂張跋扈?”
夏琰每說一句話,遊韻薇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夏琰說到最後,她就忍不住怒吼一聲:“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和我的家人?沒錯,浩浩確實是掐了一下你女兒,但是你女兒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和傅言敘那麼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遊!韻!薇!”趙母氣急敗壞,完全沒想到她當著她的麵竟然還說出這麼不知悔改的話。
夏琰卻笑了一下,開口道:“過分?你覺得什麼樣才不過分?就因為奧菲沒事,所以我們就要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是什麼?繼續給你二嬸治病,繼續和你二叔的公司合作?遊韻薇,你捫心自問,憑什麼?”
最後三個字,夏琰說得極輕,卻讓人莫名地覺得被嘲諷了一臉。
夏琰繼續道,“憑你是二表哥的老婆?還是憑你是遊韻薇?說真的,如果你不是二表哥的老婆的話,你二叔他們家就不止這樣的下場。”
“可他們不是不知道你是誰嗎?”遊韻薇反駁道。
“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我才看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德行!”夏琰冷眼看著遊韻薇,然後開口說道,“要不是有你這個‘好堂姐’在背後給他們撐腰,你覺得就憑他們的身份,敢在京城這塊地上那麼囂張嗎?”
“是你嫁進了趙家,不是你們遊家一家嫁進了趙家,扯起虎皮做大旗不是不可以做,但是吃相別太難看。”
“如果不是看在二表哥的份上,你覺得你二叔的公司有什麼資格和大言合作?現在他的女兒侄子做了那樣的事情,我們收回和他的合作有什麼問題?”
“趙家在京城能有如今的地位,是靠外公和祖上的先輩們用血用汗打下來的,趙家讓你臉上添光,但你別讓趙家因為你而丟臉!”
最後一番話,夏琰說得凝煉有力,很顯然,遊韻薇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在給趙家抹黑,在京城一塊磚砸下來,起碼能砸中七八個官二代,富二代,沒有一點底氣的人,又怎麼敢那麼囂張地在京城行事?
遊家算什麼?稍微有點底氣的家族用小手指就能夠碾死他們,如果不是因為遊韻薇嫁進了趙家,自以為有趙家給他們撐腰的話,遊韻若又怎麼可能敢那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