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骨科沒三十年功夫,一般人不敢碰,要找就找骨科老中醫,因為骨頭不是單純的就那些個關節。
真如此,倒是簡單了,骨頭上可連著筋,粘著肌肉,還分布著血脈經絡,正骨到位,自然無礙,但一旦偏離,甚至正骨時沒找準,那可就要吃大苦頭。
弄傷肌肉筋帶,壓了血脈經絡都是可能的事,而後果也是可大可小,小了說,骨頭愈合後長歪了,讓你活動關節時都會嘎吱嘎吱的響,一些正常的動作,也會難以完成。
嚴重的,搞不好就殘了廢了。
而發生這種情況時,就隻能斷骨重接,但這可是要承受莫大的痛楚的,意外的錯骨斷裂就已經疼的不行,何況還是在知道的情況下敲斷重接。
不過,這似乎不是這些人找上門非要揍李彥章的理由吧,尤其是李彥章那輕描淡寫的口吻,分明底氣十足。
雲逸沉吟了一聲,道:“嗯哼,如果是粉碎性骨折,你昨天不找,怎麼今天找上門來,我看你這分明是故意的找茬敲詐!”
“誰敲詐,我們是來講道理的!”這老大頓嚷聲的道。
“你家講道理帶棍棒鋼管的?”雲逸反問的道。
“能講道理,我們就講道理,不講道理,我們就逼著他講道理不行麼!”這老大也是一臉的底氣,不得不說這家夥的歪理已達到了一個層次啊。
正所謂不怕流氓沒文化,就怕流氓有文化。
“你還真講道理!”雲逸揶揄冷嘲的說道。
“必須的,哼,至於為什麼昨天沒找,還不是這孫子忽悠了我們,我們讓他治了,誰想到,回頭一拍片子,麻的,粉碎性骨折!”
“難怪我那兄弟疼的都他娘的尿了,你說我們不該跟他講道理麼?”老大很理直氣壯的說道。
“哦!”
雲逸聞言,卻是哼哼了一聲:“如果你兄弟那骨頭沒接好,那自然要打斷重接,有什麼稀罕的。”
“你說的倒輕巧,我們去找那骨科大夫,人家說,這不是他們弄的,讓我們找弄的人去,他們是不會負責的,至於接沒接好,說沒證據,而拍的片子是粉碎之後的!”
說著,這老大一臉的激動,顯然心裏頭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你說,我不找他,我找誰,我兄弟這可是可能半殘了,而且本來還能找醫院要賠償,現在可好,讓他這一手下去,全都攪合了,醫院不認賬,之後再治療,錢誰掏!”
“你說我們該不該找他講道理!”
雲逸聞聽這話,卻是大概的明白了狀況,看來這事也是叉劈了。
不由抬起頭看向李彥章:“咳,李兄,我不是懷疑你,不過你給人治好了吧?”
李彥章點了點頭,道:“我已經重新接好,不過傷筋動骨至少一百天,沒意外,應該能恢複如常,不過,不能負重太過,日常生活不會有問題!”
雲逸聽言,扭頭看向這老大:“不是給你兄弟治了,你回去讓你兄弟養著就是了,非要來講道理?你還說不是訛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