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群嬰湧來,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但是我知道,跟這些龜孫子比賽跑那簡直就是找死,說不定我還沒溜幾步了他們就把我逮住撕成碎片。到這個節骨眼,倒不如賭一把!
這樣想著,心中也是一片雪亮。我趕忙彎腰撿起火折子,卻又不禁大罵一聲:我草!火折子一小半已經被酒淹潮了!
我不甘心湊過去使勁吹了一口,火折子卻一點火星也不見起。我急的滿頭大汗,突然感覺後背、腰上劇痛無比,我心裏知道是甕嬰下了口了,但我已沒有時間顧及這麼多,如果我現在停下隻會死的更慘。我不停歇的吹著火折子,終於,在我身上掛滿了五隻甕嬰的時候,火折子終於被我吹亮了起來。
對麵的甕嬰還在向我滾來,我看著亮起的火光長舒了一口氣,將火折子扔在被灑的酒水上。火星剛接觸到酒,頓時便燃起烈火,我甚至都能聽見我頭發劈裏啪啦的燒焦聲,那些甕嬰更是不好受,被烈火這樣一燒,淒淒的在火中“嗚嗚”的叫著。
我趁機將身上的幾隻甕嬰扯下來,沒想到這一扯不要緊,他們不僅不鬆口,反而咬的更緊,似乎要將我生生咬開鑽進我的肚腸裏,我痛的大叫,忍著被火燒身的危險將自己的身子靠向火源。甕嬰怕火,被火灼燒上身後前一刻還是雪白的身體立刻化為黑灰的屍幹,嘴巴卻依然不見鬆懈。我隻好用手一隻一隻的將他們的嘴巴搬開,然後扔進火裏,猶是這樣還是連帶著扯下我好幾層皮肉下來,痛的我最後雙腿一軟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我坐在地上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也不知道這些龜孫子甕嬰牙齒有沒有毒,不過就算有毒也沒辦法了,酒水已灑,我連最基本的消毒工具也沒有,隻是從衣服上撕下布條將被咬的最深的幾個部位包紮了一下。
包紮完傷口,麵前的火勢也降下去不少。空氣中刺鼻的屍臭味替代了之前幹燥的檀香味,使得這座古墓更加詭異。
我呆呆的望著火光,頭腦裏一片混亂。二傻去哪兒了?他總不會知道這兒有危險還扔下我一個人在這兒吧?還有,這座墓主人的身份究竟是誰?雖然聽四叔也講了不少他在墓裏遇到的離奇的東西,可用得著搞出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生物出來麼?我總感覺我進的不是一座古墓,更像是一個生化怪物基地!我苦惱的扯著頭發,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查個線索而已,怎麼會弄成這樣。
我抬頭看了看左右的青銅人俑,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得趕緊往身後瞧去,因為有火光的照明,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在殿內深處的椅子。那是一把巨大的鑲金帶玉王座,高高的置於九層木階之上,王座之上空無一物。
我不由得一陣納悶:難道之前真的是我的幻覺?是我太多疑了?
我盡量拋開所有的雜緒,回想著二傻消失之前事情的經過。
首先我和二傻相距不過二十幾米,他如果發現什麼危險至少知會一聲我還是能聽到的,可是詭異就詭異在我壓根就沒聽見一絲聲響,除了最後“砰”的瓦罐破碎聲。難道是我研究那尊青銅人太入神了以至於二傻叫我我沒聽到?
我想了想,卻又馬上把這個想法排除了。在這種環境下我的神經是高度集中的,一聲瓦罐碎裂聲我都能驚了一跳,何況是二傻的警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