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坐在冰涼的手術台上,小手在自己的身上胡亂的摸索著,明明之前還是全身骨折,怎麼現在就突然間能坐起來了呢?
更讓人不理解的是自己當初身上還有很多的傷痕,現在一點都看不見了?
“我說姑娘,摸自己好玩嗎?”寒武站在一邊捂著臉一臉的鬱悶,今天他是不是該看看黃曆了,簡直犯太歲啊,一晚上被兩個女人打了兩耳光,日子還怎麼過?
“太神奇了,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是不是沒事了?我體內內髒受傷了內出血也好了?”
寒武冷笑了一聲都懶得回答,就這點破事有什麼難度?我好歹也是個神仙一樣的人物,一個小小的車禍能難得住我?
“姑娘正如你所看到的,你現在已經好了,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了,你可以繼續活下去霍霍別人了!所以能不能麻煩你把衣服穿好先,我們是在手術室的手術台上治病呢,能不能請你嚴肅一點?”寒武一臉的嫌棄。
唐糖整個人都驚呆了,倒不是因為寒武種種的神奇手段,而是因為寒武著無恥的言論。剛才把她渾身上下全都摸遍了的人是誰啊!
唐糖覺得自己也昏了頭了,劫後餘生的喜悅讓她剛才有些忘乎所以,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這麼光著身子坐在手術台上,而寒武就站在她的對麵,更可恥的是剛才她還當著寒武的麵來了一場貨真價實的十八摸啊!
急忙從旁邊拿了一床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唐糖還不忘惱羞成怒的白了寒武一眼道:“人渣!”
懶得和這種不懂事的臭丫頭一般見識,寒武直接朝外麵喊了一句道:“醒了進來吧,人已經沒事了!”
這句話一說完,外麵瞬間就湧進來了一大群人,鬧了半天這群貨全都趴在手術室的門口聽牆角呢。
看見自己的孫女剛才還躺在手術台上氣若遊絲,現在已經能站起來了,唐萬軍激動地老淚縱橫。
他上前拉著寒武的手千恩萬謝道:“寒先生,真是感謝您,真是太感謝您了!”
唐糖的母親看見自己的姑娘沒什麼大事,當時就撲到了手術台這邊抱著女兒痛哭起來。兩個女人一開始哭,剩下的人也都有些酸溜溜的。
唐糖的父親唐澤钜也是心情激動的來到寒武麵前拱了拱手道:“寒武先生,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以後隻要有事您盡管說話,大恩不言謝!”
“哪裏哪裏,唐先生您客氣了,另外我多餘問一句,您手上拿著的這個扳手是打算幹什麼用的?”
唐澤钜看了看手上的扳手,風輕雲淡的放到了一邊道:“咳咳,寒武先生聽我解釋,這都是有理可循的。我剛才在外麵等著的時候發現門上的螺絲有些鬆動了,這不閑著也是閑著嘛,所以我就順手幫忙修理了一下。”
這個解釋真是太走心了,你閨女眼瞅著就要死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在外麵修理門上的螺絲,要麼你閨女是充話費送的,要麼你有一顆大心髒啊!
“哎呀,原來是這個意思啊,看來是我想多了。那我能不能再多問一句,你身後那個哥們手上拿著的撬棍又是怎麼回事?話說為什麼在醫院這邊能發現撬棍這種東西?”
唐小四手上還真是拿著一根撬棍,被寒武這麼一說唐家人都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種凶器你怎麼能帶進來呢,還不趕快處理掉!
唐小四在外麵就被自己老子踹了好幾腳,剛才在外麵等著的時候又聽見手術室當中傳來了一陣陣很不和諧的爭吵聲,心疼妹妹的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了。
唐小四立刻將手上的撬棍扔到地上,然後一臉赫赫然道:“咳咳,寒武先生是這個樣子的,其實我的職業是一名修理工人,所以隨身帶一根撬棍不算什麼的吧,都是工作需要。”
都是出門在外混的,寒武就不拆穿這群人了,反正他們現在就已經很尷尬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喜歡神補刀的人存在,他們可能存在於敵對勢力當中,也有可能是自己身邊的隊友。
所以就在幾個男人心知肚明,打算將這件事情揭過去的時候,唐糖的母親卻雙手抓著唐糖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十分緊張的問:“閨女你覺得現在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還有你剛才有沒有吃虧?有事情可要跟媽媽說啊,我一直聽說現在有些醫生挺那什麼的……”
那什麼的是什麼鬼啊!我就是把你姑娘全身上下十八摸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我要是不摸的話你們家姑娘現在身子都涼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