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猛地越過比克,頭也不回地朝著前方實驗室的方向拔腿衝出去,一直到衝入實驗室,關上門,心中的驚悚感還沒有退散。

跑得太快有點喘,劉清用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終於心情稍微平靜些,一時間腦中萬千思緒劃過,他定了定,將空間戒指中關於自己這兩年的研究結果一次性取出,而後徹底銷毀。

以防萬一,還是都滅個幹淨比較好,反正該需要的資料早在兩年的實驗研究中深深刻入他的腦中,誰也取不走了,大不了要用的時候再默背一份。

劉清被比克刺激到的大腦此刻已經淪落到遍布陰謀論的地步,在銷毀一切資料後,他又幹了一件極其機智的事情——一把光火摧毀了實驗室。

真的是摧毀,整個實驗室仿若憑空消失一樣消散的一幹二淨,隻是周圍空氣中殘留的機械因子昭示著曾經實驗室的存在。

一件實驗室的憑空摧毀還是能引起軍校內小範圍轟動的,實驗室屬學校共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劉清兩年前差點炸飛實驗室已經是犯了校規,要不是基諾在前方撐著德裏恩在背後遮掩著,恐怕劉清早就被送上軍校法庭受罰了,這會兒基諾和德裏恩都上了前線,就連戴爾也因為前方戰事的事情忙得頭暈腦脹,根本沒人給他撐腰,而直接摧毀實驗室的事情後又有人捅出他兩年前的炸毀事件,初犯也許是不小心,再犯就是明晃晃地挑釁校規了。

劉清被一些早就在背後默默嫉妒他成績的學生們聯合簇擁著送上了軍校法庭接受審判。

戴爾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一天後了,此時劉清還被關在軍校省閉室內,他也不遲疑,迅速動用了派阿尼家族的名譽作證將劉清保釋出來,隻是終究還是有些遲了,被保釋出來的劉清身體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意識陷入昏迷,基因鏈混亂,整個人都不好了。

派阿尼家未來的少夫人變成這個樣子,即便是戴爾因著事情過錯在劉清,本想低調處理這件事,也不行了,若再這麼忍氣吞聲,派阿尼五大家族的位子也不需要再坐了。

聯邦軍校法庭處接到派阿尼家族的通告時還一派茫然之色,完全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惹到這一大族了,直到保羅的假名被揭開,劉清的真實身份落入眾人眼底,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尤其,劉清還在昏迷其間被檢驗出來受孕了。

嗯,受孕——嗯,受孕?!

得知消息的戴爾出離憤怒了,派阿尼主家的下下一代接班人和其孕育者差點被這群愚蠢的人類害死了,這是何等離譜的大事!

更憤怒的是軍校法庭處審判長,鑒於聯邦新生兒出生率低得驚人,聯邦法對於新生兒及其孕育者的政策那是相當的寬容與優厚,幾乎可以這麼說,就算劉清是故意放火燒了整個實驗室,在他受孕的這段時間內,那也是絕對的必須當祖宗供著不能有絲毫刑訊體罰行為。可這會兒,他們居然差點把一個孕夫給折騰死了,且這還不是個普通的孕夫,是派阿尼家族主家的孕夫。

作死的節奏啊,審判長麵對戴爾的憤怒無語問蒼天,隻能將手下接受劉清摧毀公共財物案的審判員好好教訓調查,而這一教訓調查,又逼出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劉清在被關省閉室的一天時間內,竟然遭到了精神威壓的刑罰,而那未經允許擅自動刑的審判員的身份,竟然是長老院的其中一名長老的旁係子孫,換言之,是那名長老指使的人去害劉清。

這已經不是戴爾同軍校法庭的恩怨了,仇恨直接上升到了派阿尼家族與長老院之間的糾葛中,消息散播出去,聯邦第一戰將基諾有了孩子與孩子的孕育者遭到長老院某長老密謀迫害的言論霎時間遍布全聯邦,聯邦人骨子裏對孩子的珍視及對基諾上將的崇拜敬仰使得派阿尼家族在這場內鬥中處於絕對的輿論優勢,兼之派阿尼家族本身具備的武力優勢,那名長老喜聞樂見地躺槍了,長老院的指令下來,七日後進行軍事審判。

這還是聯邦有史以來第一任長老被審判的例子,全聯邦人民表示熱切矚目,其關注度頓時僅次於前方戰事。

而就在這種緊張的氛圍裏,劉清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的日子是日更時間,不出意外的話,直到完結前不會斷更了,這些天時斷時續的日子為難大家了,在此道歉,同時感謝大家的支持,一直守我到現在,嗯……群吻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