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也顧不上回應老君叔了,直接扯開嗓子衝著下麵大喊,但是等了半天下麵愣是一點兒回應都沒有,隻有那個手電光像是在做著無關緊要的答複,在那兒蕩來蕩去,因為我的手電也卡著拿不出來,所以也看不清楚下麵到底是什麼情況,能做的就是隔一會而喊幾聲,盡管知道這樣起不到什麼作用,但還是在不斷重複著,因為我一個人在這半空中吊著,加上那些奇怪的風聲,後背早就已經濕透了,隻能靠大喊幾聲把風聲壓過去,給自己壯膽。
老君叔應該也意識到事情已經開始向不好的方向發展了,所以在上邊一邊安慰我,一邊撐著繩子,安大美女幾次想拿著那個強光大燈照下邊,但是無奈這個甬道口因為下麵的土質疏鬆,已經坍塌下去好大一片,我們掉下來直接被蕩到了靠裏麵的牆上,甬道口那裏借著他們手電打出的光才能看到是一個突出來像帽簷一樣伸出來半截岩石層,這就是安大美女幾次三番想幫忙給下麵打光而沒成功的原因。
“鎮海,你先別管那麼多了,你自己使點兒勁兒,我拉著繩子,你先上來再說!”開始我還有點兒猶豫,但是轉念一想,我這樣占著茅坑不拉屎,吊在這兒什麼也幹不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先上去,然後把老君叔換下來,這樣也不至於傻傻等著,能給爸爸一個照應。
“行!”我想明白之後,很幹脆的應了一聲,然後是手腳並用,費了好大勁兒,開始抓不到精髓,一頓亂使勁兒,結果半天了還是原地不動。其實這吊了半天,胳膊上早就使不上勁兒了,我再次蹬著牆,然後長舒一口氣,慢慢冷靜下來,也等著體力恢複了一點兒後。慢慢用腳去找感覺,感到蹬穩之後,再換另一隻腳去蹬,一步一步,一點一點向上挪,老君叔現在是有勁兒也使不上,隻能撐著繩子保持著。我就按著這方法,中間又歇了一次才算是勉強爬到了甬道口的下邊,下麵還好,再怎麼費勁兒人也是保持豎著的狀態,還能借點兒力。但是到這兒就不一樣啊,這土和石塊掉的太多了,這得橫著才能爬到甬道口的邊上,我手腳本來就沒那麼靈活,在下麵往上爬的時候感覺把命都搭進去了,好不容易上來了,就算麵對的是正常的一個牆我都沒力氣了上去了,別說還得橫著來。這下好,又僵住了,我這上了半天,費了好大勁兒不說,上去的時候還一頓亂蹬,別說爸爸半天沒出聲兒,就算是一個大活人我感覺也能被我蹬下去的土和石頭給活葬了。
“咋了?”老君叔感覺到我下麵沒了動靜試探性的問道。
“不..不行啊,已經爬上..來了,但是...得躺著...躺著才能到口兒那,實在..實在沒力氣了!”我覺得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也不知道老君叔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