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爸爸一下一下的按著打火機,心裏的喜悅頓時沒落了下去,突然感覺眼前這個人好陌生,不再是那個和藹的我認識的爸爸。也許每個人的教育方式不同,但是這麼多年,我頭一次聽到爸爸這麼和我說話,可能就在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真正的長大成人,不能再去依靠別人,但是心裏還是難受的緊,不願接受這事實,也或許是不敢麵對這冷漠的人情世故。
“哎,對了,那這個藍火怎麼會著起來?”我越想越煩,隻好岔開話題。
“這個我聽老君說...”爸爸剛要坐起來,被過來的老君叔一把按下去,“我和鎮海說吧,你也說不明白!”
看這樣子這藍火肯定又是老君叔的傑作,我趕緊坐了起來,安大美女一看有故事聽,也調整了一下姿態。
“鎮海,雖然你已經成年了,但是有些事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別聽你爸說的那麼邪乎,做好自己就行了。”老君叔別的沒提,先給我來了這麼一道開胃消小菜,我一下就懵了,到底該聽誰的,一個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一個是生我養我的爸爸,哎呦,頭皮一陣發麻,正當我糾結到不行的時候,故事開始了。
原來這裏麵就是通往地府的通道,陽間的火是無法生效的,不僅明火不能生效,一切光源都會被這裏的黑暗吞噬,隻有聲音可以傳播,但是我進來的時候沒進對地方,進入了另一條通道,所以和別人說話,他們聽不到。正所謂條條大道通羅馬,進來的路有千萬條,最終都會彙入一條主道。
而那個藍火符紙又是搬山術裏的一種,叫什麼“鬼符奇兵”,是搬山術裏的禁術,老君叔現在也不避諱了,直接就說會禁術的人不多,隻有在搬山門裏有一定地位的人才會此術,換句話說,隻有在搬山門裏待過很長時間,而且立下汗馬功勞,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有資學,所以我們現在對老君叔的身份是更加琢磨不透,隻是聽他的一麵之詞,安十一開始還反駁一下,現在也懶得反駁,因為現在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生死還不知道,更不敢說一同尋求富貴,起了內訌對誰都不好。
現在是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帶的幹糧和水也不多了,這墓也古怪的很,隻是開頭見了一個棺材陣就再沒見到一點兒有用的線索,別說主棺了,現在連出口在哪都不知道,左拐右拐進到了什麼地府通道,毫不誇張的說我們現在真的是在一步步走向死亡。但是也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沒準兒又是一個什麼邪門的陣法。我到現在才突然明白爸爸那句話的深意,他可能發現了什麼端倪,但礙於老君叔的本事,不好和我明說。
聽話聽三分,做事做一分,步步為營,地下本來就壓抑,再加上心裏的壓力,感覺現在腦子根本不夠使。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