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叔話沒說完,突然被一陣笑聲給打斷了,我們都被這笑聲給驚了一下,聲音淒慘,充滿怨念,但是好像還帶著一股輕蔑和自信。
我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下來了?”安十一臉上寫滿了恐懼。
“這點兒我早有防備,但沒想到會是他!”老君叔和安十一一人一句,把我們聽的是雲裏霧裏,難道這鬥裏果真還有別人?不過看老君叔不慌不忙,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小黑,讓我們都別緊張。
“這我們怎麼可能不緊張?您倒是把話說明白啊!”爸爸這次居然有點兒沉不住氣了。
“剛剛我說到哪了?哦!”老君叔居然還能笑出來,一拍腦袋,根本不管爸爸的大黑臉,“那東西聽到也是一聲人的叫喊後就跑了,你們當時都被那隻水狗震的都聽不見了,我離的遠,還聽得著,我一直不確定那聲音是誰發出來的,我懷疑過是搬山的人,但是沒有證據,也不敢下結論!”
“您倒是說說這笑聲是怎麼回事兒啊?”爸爸這次看來是真的急了。
“怎麼了,這一個笑聲就亂了方寸了,這畢竟是人,我們還有辦法防備!”老君叔竟然開始賣起關子了。“好了,言歸正傳,十一應該也聽出來了,這笑聲是搬山門二當家的招牌,搬山二當家姓花,單名一個林字,因為為人果敢,說話算話,所以人們都尊稱一聲花二爺,本來這個搬山頭領的位置是他的,但是被碧雲天使了壞,髒了一手,花二爺倒是也從不追求這些名號,也沒去爭。一開始還對碧雲天是言聽計從,但是直到碧雲天壞了祖上規矩,不按章法辦事,他苦勸幾次無果後,就自己從搬山帶了幾個親信獨立出去了,他一走不要緊,整個搬山門幾乎有一半的人都自願跟著他,碧雲天幹著急也沒辦法,因為跟著花二爺的人多數都是搬山老輩兒裏有頭有臉的人。”老君叔頓了一下。
“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是新加入的小輩兒,後來跟著碧雲天走上了邪路,所以搬山現在是名存實亡,一旦有一天花二爺洗手不幹了之後,搬山也就滅了!再說這花二爺,在行裏還有一個外號叫蘭花令,一般小輩兒隻知道蘭花令,但是不知道花林,他從搬山獨立出去後,一直銷聲匿跡,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慢慢就淡出人們的視線了,他這次出手應該是想在洗手之前為搬山挽回點兒麵子!”老君叔說完看了一眼安十一。
“哎!想當年花二爺,海爺,那都是響當當的漢子,到如今,一個亡,一個躲,也許這就是報應!”安十一說話的時候竟然還有了點兒哭腔。
“那花二爺為啥會有蘭花令這麼一個奇怪的外號呐?”我們都沉寂在當年一世英雄的世界中不能自拔,小黑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還開口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哈哈哈...”老君叔大笑了一聲,“醒了?這個蘭花令指的就是花二爺的笑聲,因為他酷愛蘭花,不管去哪身上總是帶著好幾個蘭花香包,走到哪都是帶著香氣,你們也知道我們這一行,下個小鬥還好說,如果是大鬥,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出不去的,說不好聽點兒,和流浪漢一樣,但是花二爺這一身香氣,就像我們這一行的一股清流,加上他長得是劍眉桃花眼,一個男人,皮膚白若凝脂,所以當年也是像現在的那些明星一樣,受到不少女孩兒喜歡。先生為他還寫過幾句小詩,好像是,“蘭花香至知人來,蔑世傲天似笑談,無奈碧雲竟遮日,獨留一笑愁怨令。”這寥寥幾句就把花二爺的一聲描寫的很透徹了。”老君叔低頭突然笑了一下,“不過他的行事作風和長得完全是不搭邊兒,果敢,利落,身手和道上的手法都是堪稱一流,這麼說吧,和你二爺爺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老君叔看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