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又髒,又冷,蕭子峰就在這個地方整整的呆了一個晚上,他不敢出來也不想出來,真想就這樣死了算了,可他不能,父母的仇一定要報。
不知道是什麼時分,反正太陽已經高掛枝頭了,蕭子峰從茅坑裏爬起來也不知道向哪裏走去。一路上不論誰看見了他都躲得遠遠的,不是怕惹麻煩,人家壓根就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是個叫花子,還是至少幾年沒有洗澡的叫花子,身上臭的連蒼蠅都可以熏死,你說誰還敢走進他。
蕭子峰就這樣走著,沒有了家,沒有了歸屬,整個人都空虛了,漫無目的隻知道自己有深仇大恨未報。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反正餓了就去要點吃的,困了就去找個山洞睡覺,難道他把自己的深仇大恨忘記了.這樣子墜落?不!是什麼支撐一個如此懦弱的人還能活下去,是仇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怎麼可能忘記?不知道是聽誰說的,也不知道消息是從哪裏來的。
在神州浩土的極南所在,那裏窮山惡水,盛產的乃是毒蟲猛獸。而與中原地帶最為明顯的分界地方,便是在極南地方,突然如平地崛起一般,高大巍峨的山脈一座連著一座,高聳入雲,將南北隔斷。那裏就是傳說中的南疆惡地,十萬大山。
兩年後,十萬大山中,一個渾身衣衫破爛,頭發鬆散的青年,帶領著一隻長的雪白的狼狗正神色異常的警惕的走在山林之中,好像身上還帶有些許輕傷,那人吃疼的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長的雪白的狼狗,狼狗發現這個人這看著他,不由得毛骨悚然了起來,狗臉上的神色居然比這個人臉上的神色還慌張,還異常。從今以後你就叫雪狼吧,狗臉上的神色一下就鬆懈了下來,原來是取個名字而已。能讓雪狼如此之害怕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失蹤兩年之久的蕭子峰。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這幾年的經曆到也讓蕭子峰成熟不少,他知道以他兩年之前的能力,那時的他隻是無比渺小的螞蟻般存在,別說報仇,就連衝上去送死可能別人都還嫌煩。兩年時間蕭子峰的能力雖然沒有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也不是一般的修真者可以比擬的,可是他不能出十萬大山,因為他現在是修魔者,修魔者是整個修真界的公敵,曾經就有修魔和修真發生過戰爭,曆史上稱作為聖戰。
聖戰過後修魔者大敗,無數修魔強者被封印或被抹殺,更把天地一分為三稱之為三界:天界,人界,魔界。三界的空間線都是涅槃境強者自我犧牲鑄成,而且在這若幹個紀元裏,天界的修真者(後人稱之為神仙)更是用了無數的方法強化空間線,不讓空間線破裂,導致現有的三界產生混亂。而在這幾個紀元裏空間線破裂過嗎?答案是沒有,但還是有人界的人進入魔界,魔界的人進入人界,當然天界也會時不時的派人下來說是除魔衛道。清剿那些漏網的大蝦小魚。
為什麼會發生聖戰,現在誰也說不清楚,隻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神仙,有凡人,有妖魔。有神仙當然就有修真,有凡人當然就有政府,有妖魔當然就有除魔衛道的。現在蕭子峰練的是魔道功法一出十萬大山肯定就有不少人叫嚷著要除魔衛道,要消滅妖魔好那個什麼什麼。
話說蕭子峰現在的修為已經不是一般的修真者可以比擬的了,為什麼還不能出去呢,要知道山外青山樓外樓,就算是凡塵俗世那也是有不少隱世高人的。蕭子峰可不是兩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懦弱小屁孩了。在十萬大山的這兩年裏不少的經曆讓他知道這個十萬大山,不,是這個世界,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你沒有那個能力,你沒有那個本事,那你就隻有去見閻王爺了。
在十萬大山的這兩年裏,蕭子峰很多次都在生命的邊緣徘徊,差點丟掉性命,可偏偏每次都讓他死裏逃生,還真應了那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
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快落山了,蕭子峰又看了看那不知盡頭的山林。看來得找個地方休息了。
山洞?不可能。山林?更加不可能。在十萬大山的這兩年裏,經曆過那麼多的危險還能不長進?有些地方看似平安,可暗地裏波濤洶湧,沒準兒就有那幾隻妖怪在商量著待會怎麼分你的肉吃呢。
又前行了盞茶的功夫,終於看到了一個微微凸起的小山丘,這個地方還算得上是比較寬敞,如有突發事件,第一時間逃開是沒有問題的。蕭子峰盤腿坐了下來,隨手拿出昨天烤好的龍肉幹吃了起來。看著雪狼那眼饞的表情,估計他從來也沒有吃過烤肉幹吧,嗬嗬,蕭子峰又從包裏拿出兩塊肉幹給雪狼遞了過去。雪狼看了看肉幹又看了看蕭子峰最後居然退後了兩步,“放心吧,不會抽你筋拔你皮燉肉吃的。我說話作數的,不過你要乖乖聽我話”雪狼就這樣反複幾次看肉幹看蕭子峰最後才慢吞吞的走過去把肉幹銜到嘴裏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