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奈何為賊 上(1 / 2)

送走土地老爺爺後,韋護喃喃道:“東海、、、截教、、、金庭山、、聖人、、、”嗬~韋護玩味道:“有意思。。。”“大師兄,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見是兩位師弟歸來,韋護揮手打斷了道:“是不是叫滔海江呀,好了,我已經知曉了”。韓毒龍、薛惡虎麵麵相覷:“大師兄,你怎麼會知道”?韋護神秘一笑:“嗬,等你們倆到了“交應玄牝,北冥歸墟”的境界,那個時候自然就知道了”。說完不待韓毒龍、薛惡虎答話:"好了,現在天色正昏,夜幕將臨,我準備今晚趁著夜色潛入江中探聽虛實,你們兩個準備下,就地野外宿營。

入晚,三人生起了堆篝火,冰蟾皎潔,大地仿佛也是披上一層銀紗。三人沿著篝火圍坐一圈,畢竟都是神仙之流不食人間煙火,也不喜歡獵殺動物,也吃不得腥膻之物。韋護便隨手化了一張石桌,三把椅子,上盛一壺葡萄酒,奇果珍蔬若幹,雖是簡陋,但也風雅。三人三盞,你一杯,我一杯,舉杯推盞間,觥籌交錯,言笑晏晏,整場喝得也是氣氛融融。酒過三巡,韋護看了看夜空的月色也上了中天,時候也差不多了回頭對兩位師弟道:“兩位兄弟,這酒該打住了,師兄得去幹正事,到時還得麻煩兩位兄弟在岸上接應一二,莫讓那魔崽子給跑了。”韓毒龍、薛惡虎兩人忙道:“哥誒,瞧您說的,那魔崽子敢上來,我們二人讓他喝一壺。”說著揚揚手中青鋼仙劍一副凶狠模樣。韋護滿意道:“那就好,時候也不早了,為兄去也。”說完,走到韓毒龍、薛惡虎身前的山崖縱身跳躍,“咚”的一聲鑽入了滔海江中,水花過後,江麵又重新恢複了平靜。韓毒龍、薛惡虎二人各執兵器待狩岸邊不提。

這邊,韋護鑽入水中,一陣冷意襲來,掐了分水訣向下潛去,這滔海江不但江麵廣袤無垠,水下亦是凶險無比,水勢渾濁不堪,且水中暗流肆虐,漩渦滾滾。若是個凡人落入這滔海江中,必是葬身魚腹無疑。韋護怡然無懼,任他暗流、漩渦,他都如彗星襲月般橫穿而過。說來也怪,潛行約莫半盞茶的時間,深度愈甚,水勢愈斂。待到可以看到水底丘壑縱橫,水藻搖曳的時候,此處的水勢竟然已是風平浪靜,群魚遊弋,蝦蟹嬉戲,入眼處盡是一片祥和,與上層惡浪滔天的景象相比,此處宛如一處人間桃源境。大自然造化之神奇在此處體現的淋漓盡致。站立在此處,韋護看著遠方散發著溢彩的水晶宮,靈機閃動,身形即晃,搖身一變,一尾鑲金綴紅的小魚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了原地。小魚上下倒騰一會後,尾鰭忽地用力一扇,紮了個猛子快速地向水晶宮的方向遊去。不一會的功夫就來到了水晶宮的大門前,隻見大門之上牌匾高懸,上書“灩波宮”三個篆體大字。門前挺立了幾個手持刀劍戈戟的蝦兵衛士,韋護化作的小魚趕緊加了道隱身術,然後若無其事的從這幾個蝦兵的眼前堂而皇之的進入這間水晶宮中,而後韋護繞過了雕梁畫棟,穿越了飛簷高琢,在珍珠瑪瑙的色彩迷離間又折轉幾處蜿蜒雅致的遊廊來到一處異光明滅的深苑。令人奇怪的是此前韋護潛入水晶宮中各處戒備森嚴,唯獨這處方圓二百米範圍內無任何甲士戍衛。韋護藝高人膽大借著一陣清風吸附在牆角下,而後化作了一隻蚊子穿過了戶牖的縫隙進入了內室之中,最後隱沒在床邊的帷幕裏,靜靜的等待著甚麼。

果不其然,不大一會一陣參差的玉珂瑤佩響動,隻聽得一道威嚴不減清冷的聲音道:“都下去吧,我累了。”宮娥應道:“是”。隨即一陣窸窸窣窣之後,房間重新恢複了平靜。從韋護這個角度看,這是一位身著紫色宮裝,體態婀娜的美麗女子此時正坐在梳妝台上。以韋護的眼光來看這位美女,後世那些人造美女與這位相比瞬間相形見絀,後世那些人造美女,總感覺哪裏不對,可能疏於自然,演變成了庸脂俗粉了。隻是此女美則美矣,那雙眸渾不似剪水的眸子,反而內中藏有某種冷厲,在瞧其臉色蒼白如冰玉般俏麗,眉間情態亦是陰鷙乖戾,未見神采。這邊,韋護剛打量完畢。又是一陣簾珠佩響,一道渾厚聲音響起:“師妹,我來看你了。”不用看,這人也是如韓毒龍一樣的奇葩,韋護腹議。宮裝女子未及應答,那勁裝大漢帶風擎雨般走將進來了。宮裝女子顯然未料得那大漢如此唐突,側頭蹙眉,幾現惱怒之色,一刹那間似是想到了甚麼,俏臉之上陰晴廻轉,再回頭時臉上依然冰玉般冷俏,後麵帷幕上的韋護看得直呼吃不消。隻聽得宮裝女子道:“師兄從何處來,天色已晚,不如師妹喚嬛兒為準備一間廂房,以解師兄疲乏之用”。勁裝男子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師妹自蓬萊一別,已經是過了三個寒暑,為兄這些日子可是掛念的緊了”漫說著,雙手搓揉,前身微探,似是要將眼前那對柔荑捧在那蒲扇大手裏褻玩一番。宮裝女子俏臉怒色倏閃,轉而似有顧忌,同時玉手巧妙的從蒲扇似的大手中間躲開了,當即蓮步輕移,後退了幾步清聲略冷道:“師兄請自重,現今更深露重,夜已經深了,琯兒就不多留師兄了”大有送客之意。勁裝大漢聞道幹笑數聲:“嗬嗬,自蓬萊一別,師妹倒是和師兄有些生分了。”宮裝女子聞聽似無所動。勁裝大漢繼而又故作姿態道:“也罷,師兄此番路過寶地,除了心中甚念師妹之外,其二此來也是聽聞師妹芳晨將近,為兄可是備了份禮物來順祝師妹芳棋喲。”宮裝女子似有所動,她這位師兄素來行為不端,當年在山門修行時,自己便親眼目睹過多位清白女子為他所恣肆輕薄的事件,在這是些事件中,這位師兄總是用奇珍異寶以**那些女子,而那些女子因多是涉世未深,而後在甜言蜜語和殷勤禮物的雙重攻勢下,便落得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尤為讓人齒冷的是,這些女子被他得了清白身子後,多半是會被當成被玩膩的玩具一樣被拋棄,最終下場淒慘,貽誤終生。想到這裏,宮裝女子忽地心生一計,正是那三分狡黠眸中透,眼波含水膩聲道:“師兄,師兄、、、今次又給琯兒帶來甚麼好東西哩”?聲聲鶯燕兒,酒靨綻花,那漢子色授魂與,一雙銅鈴眼都看直了,直到闊嘴的哈喇子拉成了線,滴在了手上,被絲絲涼意驚動,打了個哆嗦,剛好錯過了他師妹眸中閃過的鄙夷。此時,他一臉油光道:“嘿嘿,師妹,這件寶貝可是不簡單,八百裏外的金庭山知道麼?。。。”金庭山三字甫一入耳,身在帷幕後麵的韋護精神一振,愈加屏息凝神了。“哦,金庭山怎麼呢”?宮裝女子訝道。大漢得意道:“你忘了,師妹。金庭山上是闡教道行天尊的道場,而今封神大劫席卷三界,囊括了所有三屍未脫的修行者,趁著此時天機不明,我前些天將父親交給我的天魔化血神刀在金庭山附近血祭了一番,如今此刀魔焰滔天,直欲噬人,威力無比。募得勁裝大漢感慨褪去轉而神色揶揄道:“師妹,我準備將此刀送給你做生日禮物”。聽得如此珍貴之物送給自己,宮衣女子深知不可能如此簡單問道:“剛才師兄言道此刀經過血祭從而威力大增,小妹愚鈍,何為血祭,又何以令此刀威力大增呢?”大漢輕輕一笑:“嗬嗬,此前方出山門,父親恰好功行出關,煉得這口寶刀,此刀采陰陽之氣,擷首山之銅,布天魔噬血煞咒,經文武之火,過七七四十九日方在乾爐乃成。此刀透甲元神即喪,沾身性命旋全無。”宮裝女子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勁裝大漢似笑非笑的看了宮裝女子幾眼得意道:“臨行前,父親囑托我將此刀進行血祭,須得凡人肉身精魄不斷澆灌刀身,煉得怨氣衝天,刀身嘶鳴之境方可小成,這便是血祭了。而後我尋思著如今凡間亂象漸起,天機紊亂,正是煉刀之際。另番想到師妹下山日久也,師兄心中甚念也。便駕雲自東海而來,過金庭山之際,不料臨時起意。。。”宮裝女子聽得津津有味,不意這勁裝大漢竟然賣起了關子,不由得粉拳交加,嬌嗔道:“何意呀,師兄。你快說,快說嘛。。。”隻是如此作態,不免露出胸前兩座碩峰,顫顫巍巍,驚心動魄,如此靡靡之態,勁裝大漢暗咽了口口水,滿足道:“當時路經金庭山時,我琢磨著,如今封神漸起,闡教向來與我截教道友不對付,說不得,此次封神大劫便是闡教與我教交鋒廝殺,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先下手為強。於是我隱匿身形潛入金庭山腳下的村落,為了促成血祭,大肆殺虐了一番,然後抓住怨氣衝霄之際,我運分神秘法,引冤魂入刀,果然刀勢大漲,鋒銳逼人,父親所言確是不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