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站在皇城之上,冷眼望著胤裳兒。半晌皇上的背後出現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男子的衣裝便是雲曆大婚的行頭。胤裳兒仿佛已經聽不到自己的心跳了,這一刻原本軟弱的性子竟然堅強了起來。
好一會,皇城上的男人開了口:“真的是可歌可頌啊,竟然親自來看朕殺人。我的愛妃,你可想朕麼?”
胤裳兒突然笑了起來,可以說是狂笑,張狂的看著皇帝說道:“胤宇,你要什麼?”
城樓上的皇上突然麵目憎惡的看著胤裳兒,轉身一指雲曆說道:“我要他死!”
皇上說完便向刀斧手點了點頭,刀斧手揮起手中的斧頭重重的砍向雲曆的頭顱。胤裳兒趕緊抽出隨身攜帶的弓箭。對準了眉心直直的刺向刀斧手的眼睛。
“哐啷!”一聲,刀斧手手中握著的斧頭從高高的城牆上落下。皇上見狀使勁一推,雲曆順勢栽了下來。
“江喚!”胤裳兒急忙看向江喚。江喚縱身一躍便去接雲曆的身體。
這皇宮的城牆實在太高,江喚落地的一瞬間,腿部的骨頭漏了出來,滲出絲絲鮮血。早已在一旁等候的劉狄和任天趕緊將二人抱進一旁的馬車中。
胤裳兒望著城牆上的男子,目光冷峻的說道:“胤宇,你且記住。你欠我的,我會討的。”
城牆上的皇帝顯然是被胤裳兒的表情嚇住了,立刻叫來侍衛追擊胤裳兒,卻不見胤裳兒幾人早已奔去。
胤裳兒幾人一路策馬奔騰在山莊的路上,剛走到山腰便看到朗夜幾人早已在那裏等候,胤裳兒來不及說話,將車裏的雲曆一把抱起,走進了鼎金山莊。
江喚看著胤裳兒,心中又泛起一絲苦澀,他想不到她會丟下自己,可就在自己失望之際。卻見胤裳兒從大殿奔來,一把背起自己往殿外走去。
胤裳兒太累了,剛把江喚放在榻上,自己便暈倒過去。
胤裳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隻知道應該還是黑夜,胤裳兒剛起身便被胤爍王爺叫住了。
“怎麼了?爹爹?”
胤爍王爺望著心愛的女兒,自己的心頭一片苦澀。
“雲曆還沒蘇醒,等會去也不遲。”
胤裳兒躲過了胤爍王爺的眼睛,翻身從榻上坐起,這一連串的動作,讓胤裳兒的身體險些栽倒,胤爍王爺連忙上前攙扶。
胤裳兒甩了下頭,目光炯炯的說:“父王,我可以。”
胤爍王爺鬆開攙扶胤裳兒的手,望著胤裳兒離去的背影,心裏好生淒涼。
胤裳兒再回到鼎德堂大殿的時候,就看見好些人。暗組的人,還有一些武林大會見到的人。胤裳兒冷眼望著他們,將衣領豎起,眉頭緊鎖的走向雲曆。所有人望著胤裳兒,都齊齊的低下頭去,胤裳兒現在沒有功夫理會這些人,直奔雲曆的床榻。
“郎中,雲曆傷勢如何。”
老郎中拱手作揖的說道:“莊主中了劇毒,此毒無解。。。。身上也全是皮外傷。”
胤裳兒一把撕開雲曆的衣服。“撕拉”一聲,滿目的瘡痍映入眼簾,胤裳兒克製住眼裏的淚水。回頭盯著老郎中,目如蒼狼一般的說道:“此毒無解麼?是什麼毒?”
老郎中被胤裳兒的表情嚇了一跳,趕緊低頭作揖的說道:“回夫人,忘情蠱。”
胤裳兒剛聽到忘情的時候,身子就有點站不住了,可是一聽到蠱字,想來便是南疆的蠱毒。胤裳兒嘴角一抿,突然笑了。胤裳兒心想,胤宇,我今兒起就要你償命。
胤裳兒忽然轉頭對暗組的人說道:“朗夜可在?”
朗夜還是一身勁裝從人群中走出,在胤裳兒的麵前拱手作揖的說道:“夫人,朗夜在。”
胤裳兒點了點頭,好一會才說道:“今兒將莊主帶回來,怕是這山莊要被圍剿了,峽口要加緊設防。我要讓皇家的士兵有去無回。”
胤裳兒轉頭看向韓元等人,雙目嚴肅的說:“你們幾人日夜蹲守在此。山莊每進來一個人,都叫他死。”
胤裳兒說完便起身離去,碩大的鼎德堂內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更沒有一個人敢質疑什麼。
胤裳兒走出這大殿,卻也沒回到自己的廂房,她急急的像江喚那裏走去。
剛一進門,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江喚,此時的江喚,右腿夾著木板。江喚看到胤裳兒,也無法行禮,隻能在榻上坐著。
“你去看雲曆了麼?”
江喚抬眸說道,胤裳兒點了點頭。眉間流出一抹苦澀。
“怎麼了?”
“你知道忘情蠱麼?”
江喚一聽,心中駭然。這忘情蠱自己是知道的。南疆奇毒,隻有下毒之人能解,但是看著胤裳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江喚連忙開口說道:“夫人,您的母妃不是南疆巫女?”
胤裳兒心中如臨大赦一般,趕緊修書一封讓暗組的人送往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