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上了年紀的修鞋匠,鋪子開在巴黎古老的瑪黑區。我拿鞋子去請他修補,他先是對我說:“我沒空。拿去給大街上的那個家夥吧,他會立刻替你修好。”
可是,我早就看中他的鋪子了。隻要看到工作台上放滿了的皮塊和工具,我就知道他是個巧手的工藝匠。“不成,”我回答說,“那個家夥一定會把我的鞋子弄壞。”
“那個家夥”其實是那種替人即時釘鞋跟和配鑰匙的人,他們根本不大懂得修鞋子或配鑰匙。他們工作馬虎,替你縫一回便鞋的帶子後,你倒不如把鞋子幹脆丟掉。
那鞋匠見我堅持不讓,於是笑了起來,他把雙手放在藍布圍裙上擦了一擦,看了看我的鞋子,然後叫我用粉筆在一隻鞋底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說道:“一個星期後來取。”
我將要轉身離去時,他從架子上拿下一隻極好的軟皮靴子。
他很得意地說:“看到我的本領了嗎?連我在內,整個巴黎隻有三個人能有這種手藝。”
我出了店門,走上大街,覺得好像走進了一個簇新的世界。那個老工藝匠仿佛是中古傳說中的人物——他說話不拘禮節,戴著一頂形狀古怪、滿是灰塵的氈帽,奇特的口音不知來自何處,而最特別的,是他對自己的技藝深感自豪。
在現代社會裏,人們隻講求實利,隻要“有利可圖”,隨便怎樣做都可以。人們視工作為應付不斷增加消費的手段,而非發揮本身能力之道。
在這樣的時代裏,看到一個修鞋匠對自己一件做得很好的工作感到自豪,並從中得到極大的滿足,實在是難得遇到的快事。
出色的工作就是高貴的榮銜。一個認真而又誠實的工匠無論做哪一門手藝,隻要他盡心盡力,忠於職守,除了保持自尊之外別無他求,那麼,他的高貴品質實不下於一個著名的藝術家。
世上沒有世襲相傳的貴族。做人堂堂正正才是唯一真正的高貴的人。
(阿利·瑪利尼)
心靈感悟
也隻有真正熱愛自己的工作,並為之感到自豪的人,才能在生活中找到真正的樂趣。雖然修鞋不是一個讓人尊敬的行業,但是隻要我們能夠熱愛自己的技藝,達到相當高的水準,同樣會贏得別人的尊敬。
在現實生活中,如果人人都能像老鞋匠那樣愛業敬業,那麼快樂將無處不在。別讓自己變得空虛
亞曆山大率領著他那一小股部隊侵占了亞洲西部的全部領土。“這世界是我的王國。”他說。
他征服了波斯,當時波斯是眾所周知最大、最富饒的國家。他燒毀了蒂爾這座強大的城市。他自封是埃及的主人。他在尼羅河口附近建造了一座輝煌壯麗的新城,並用他自己的名字命名它為亞曆山大裏亞。
“在埃及西部有什麼?”他問。
“隻有一望無際的沙漠。”有人回答說,“直到這陸地的盡頭,除了沙子,沙子,灼熱的沙子什麼都沒有。”
於是,亞曆山大率領著他的部隊回到了亞洲。他侵占了幼發拉底河那邊的國家。他沿著裏海海岸穿過草原,之後爬上了似乎可以俯視世界的雪山。
他注視著北邊的一片荒涼的土地。
“那邊有什麼?”他問。
“隻有冰封的沼澤地,”有人回答說,“直到這塊陸地的盡頭,除了雪地和冰海,什麼都沒有。”
於是,亞曆山大率領他的部下向南推進。他侵占了印度的大片國土,征服了一個又一個富饒的城市。最後他來到一條叫作恒河的大河岸邊,本想橫渡此河,但是他的士兵不願跟隨他過河。
“我們不再往前走了。”他們說。
“這條美麗河流以東有什麼?”亞曆山大問。
“隻有縱橫交錯的叢林,”有人答道,“到這陸地的盡頭,別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於是,亞曆山大叫人造船。他的船在另一條叫印度河的河裏下了水,然後同他的部隊順流而下,駛向大海。
“遠處是什麼地方?”他問。
“隻是無人到過的水域,”有人回答說,“直到這個地域的盡頭,除了深海什麼都沒有。”
“真是的,”亞曆山大說,“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都是我的。東、南、西、北再沒有我可征服的地方了。但是,這畢竟是一個多麼小的王國呀!”
於是,他坐下哭了起來,因為再沒有他可征服的世界了。
(佚名)
心靈感悟
名人庫爾茨說過:“誰能以深刻的內容充實每一瞬間,誰就是在無限地延長自己的生命。”亞曆山大取得了如此多的軍事勝利,建立了如此巨大的功勳,但戰爭結束的時候,他依然會感到空虛。
那平平淡淡的我們呢,寂寞和空虛自然也會常常光顧我們。所以要想讓我們的人生更快樂,就應該學會忍耐寂寞。沒有台詞也能成為主角
瑪麗是一個10歲的小姑娘,她從小就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名出色的演員。這不,機會來了,學校準備排練一部叫《聖誕前夜》的短話劇。瑪麗熱情地去報了名,對此,她的家人都表示了支持。
定角色那天,瑪麗回到家後,徑直去了自己的臥室,她的臉上沒有了以前的笑容,眉頭緊鎖,嘴唇緊閉。家裏人見狀很是擔心,便都跟了進去。
“你被選上了嗎?”哥哥小心翼翼地問。
“是的。”瑪麗的聲音極細,那兩個字簡直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呢?”父親問。
“因為我的角色!這部短劇隻有4個人物:父親、母親、女兒、兒子。”瑪麗說。
“你的角色是什麼?”父親接著問。
“他們讓我演……演一隻狗!”瑪麗說完,用被子蒙住了頭。家裏人隻好默默地退出了她的房間。
晚飯後,父親和瑪麗談了很久,但他們沒有透露談話的內容。
除父親外,全家人都很奇怪瑪麗為什麼沒有退出排練,因為她們認為演一隻狗沒什麼好排練的。
但是,瑪麗卻練得很認真,很投入,她還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一對護膝,據說這樣她在舞台上爬時,膝蓋就不會痛了。瑪麗還告訴家裏人,她的動物角色名叫“拉拉”。
演出那天,瑪麗的家人早早地到了劇場。當燈光轉暗時,演出正式開始了。
最先出場的是“父親”,他在舞台正中的搖椅上坐下後,就大聲召集家人出來討論聖誕節的意義。
接著“母親”出場,她優雅地麵對觀眾坐下。
然後是一臉幸福的“女兒”和“兒子”,他倆分別跪坐在“父親”兩側的地板上,然後把頭倚在“父親”的大腿上,眼睛卻看著慈祥的“母親”……
“這是多麼和睦、快樂的一家人啊!”觀眾們想。
在這一家人熱烈的討論聲中,瑪麗穿著一套黃色的、毛茸茸的狗道具,手腳並用地爬進場。
然而,這不是簡單地爬,“拉拉”蹦蹦跳跳、搖頭擺尾地跑進客廳,她先在小地毯上伸個懶腰,然後用可愛的小鼻子嗅嗅男主人的腳尖,又抬起前腳朝兩位小主人做了一個滑稽的動作,才在壁爐前安頓下來,並開始呼呼大睡,一連串動作,惟妙惟肖。很多觀眾都注意到了,四周傳來輕輕的笑聲。
接下來,劇中的“父親”開始給全家人講聖誕節的故事。他剛說到“聖誕前夜,萬籟俱寂,就連老鼠……”
“拉拉”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機警地四下張望,仿佛在說:“老鼠?哪有老鼠?”神情和真的小狗一模一樣。舞台下瑪麗的哥哥用手掩著嘴,強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