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是無盡的黑暗,我站在一個看不到盡頭的回旋的樓梯上,一直不停的前進,因為隻有頭頂上,有零星的光芒,看似能為我指引離開的道路,不斷的攀爬,不斷的攀爬,告訴自己不能放棄,編織各種謊言欺騙著自己,忽然一瞬間,樓梯坍塌了,瞬間感受到了身體的下墜,風呼嘯著在耳邊吹過,腦子裏一片空白,完了……“滴滴滴~”耳邊響起了鬧鈴的聲音,我一瞬間睜開了眼睛,一縷陽光已經透過窗簾射進了屋子。又是這個討厭的夢。
我叫天賜,雄性,人類,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學生,應該說各項指標都在平均下往下一點的位置吧,但是姑且算是都能剛剛合格。
別看這樣,在初等教育三年的時候,我一度淪為差生的行列,逃課去遊戲中心啦,考試名次從後麵找比較快啦,老師主動找家長聯係啦之類的事情,在我身上屢見不鮮,後來就像是大多數差學生一樣,成了學校的重點監護對象,被分到了“重點班”裏,當然,這是政府為了給辛辛苦苦納稅的家長們一個交代,保證每個孩子都不至於淪落到無可救藥的一種措施。於是,我經曆了全實驗初等學校最嚴格的的老師的“愛的教育”。享受了很長一段時間跟老師一起下班的日子,啊……說實話,那段曆史真的不想去回憶了。
總之,經曆了六年的初等教育,我順利進入了中等教育,當然仍然是實驗中等教育學校,由於是實驗係的學校,從中等教育就遷往了學院城,每個城市中心都有這麼一個地方,這裏,有著很多著名學校和研究所,因為無論是出現自然災害還是戰爭,最重要的要保全的東西除了一些危險的實驗基地核能電廠之外就是醫院和學校,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功能需盡快恢複的建築,研究機構又是一個國家的核心競爭力,所以,學院城也就應運而生,這裏麵,高樓林立,有著各個國家最頂尖的科學設施,一切都是高度的現代化,科技化。但是對我來說,有意義的隻是遊戲中心在哪裏和電車最晚到幾點這種問題而已。
還有一點讓我很不爽的就是那身傻透了的校服,男生藏青色的西裝套裝,配一條紅色的領帶,在左胸口印著那個盾牌形狀,上麵纏繞著兩條像泥鰍一樣的龍的校徽,女生也是正裝套,上半身藏青色的衣服配一個蝴蝶結,下半身灰色的裙子到膝蓋,校徽也在一樣的位置,這種衣服,簡直就像是設計師從網上隨便下載的一樣,學校倒是說我們建校百年來一直是這套衣服,還很引以為豪,哎……
開始的幾年,就是每天上學,回家,做課題,日複一日的單調生活。對於我來說,體育是很不擅長的,但是姑且能合格,最頭疼的就是去體育課,我隻能跟一些像我一樣沒有運動神經的家夥或者因為各種運動受傷的人在一起聊聊天,打發時間,硬要說有什麼擅長的話,應該說跑步吧,特別是長跑,因為初等教育的時候要躲避各種家長和老師的追打,練就了這一身“特技”,初等教育的時候還參加過比賽,雖然沒有拿到前幾名,但是姑且算是參加決賽了,畢竟,跟真正的體育生還是沒辦法比的。可是就普通的體育課來說,隻有腦袋不正常的體育老師才會上課到下課都讓學生跑步吧。
就這樣,經曆了中等教育三年,本來以為會這樣就這麼混過中等教育六年,走出義務教育陰霾,然後去一所漫畫專修學校或者遊戲製作學校度過三年時光的我,到了中四上半學期的時候,一直無聊的生活開始了改變,這個改變,來自一個轉校生,他的名字叫雲鶴,剛巧坐在我後麵。
哦,說到坐在我後麵,因為是全電子化教學,大家用的都是4D化的個人教學組合係統,至於為什麼不像大多數學校一樣使用個人全息投影係統,這個校方給出的解釋是在做一些類似化學實驗的時候等讓學生清楚的感受化學物質的氣味以及溫度之類的。其實,每次我睡覺都被老師打啊,很疼啊有木有,這完全是違背我們教育方針的啊,我們教育的本質是讓人認識自己,了解自己嗎?我可以去教育部告他啊,可是,每每我義憤填膺的時候,老師都會說,因材施教,個別學生個別對待,扯遠了扯遠了,也就是說沒有什麼在後麵看不見聽不清的問題,都是學生自己選的位置,我一向沒有跟人爭的習慣,所以最後剩下的那個就是我嘍,靠窗的倒數第二排的位置,大家不知道是基因決定的還是什麼,還是喜歡往老師的教學係統的方向靠,明明沒差的,所以,對於轉校生來說,是沒有辦法選位置的,他當然隻能坐到我後麵。
記得那天我正望著窗外發呆,因為睡覺很“疼”,所以隻能用發呆來打發時間,那節課,是曆史吧,老師在向我們展示著“第二次人類浩劫”的慘痛記錄,有的時候我也會覺得奇怪,一個掌握著一係列先進技術的種族,竟然會被一個野蠻種族打的潰不成軍,最後要不是九大國放棄成見,建立起人類聯合軍,也許我就不存在了,總之,都是一些讓我們知道自己的幸福生活多麼來之不易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