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對那架直升飛機的神奇消失仍然覺得異常的詭異。它居然被一個由黑色煙霧聚集成的人頭形狀上的嘴巴給吞噬了!
要知道,那可是在天空!
“難道它到了另外一個空間?它被吞噬到魔鬼的空間裏麵去了?”我問慧敏。
“那樣的空間無處不在。阿彌陀佛!”他卻隻說了這樣一句,然後又入定了。
我不管他入不入定:“這個地方也有?我們可以直接進入嗎?”
“阿彌陀佛!也許另外一個空間的生物也在問這個問題呢。”他實在不能忍受我的再三打攪、幹脆睜開眼、站立了起來。
我卻不明白他的話。
“你看過肥皂泡嗎?當無數的肥皂泡沾在一起的時候的樣子?我們可以將每個肥皂泡想象成一個空間,那麼空間和空間之間就隻剩一層薄薄的壁了。而這個壁就是一個空間通往另外一個空間的通道了。不過這種比喻並不完全準確,事實上,有很多空間是重合在一起的,但是因為那層薄薄的壁,這些空間雖然交叉但是卻並沒有融合。”清雲在旁邊說。
我發現自從慧敏加入到我們這個隊伍後我幾乎沒有向清雲討教過什麼問題了。這究竟是我的勢利還是清雲的謙遜造成的?
崇拜強者也是一種勢利,包括對宗教上的智者的崇拜。
“阿彌陀佛!清雲道長說得不錯。不過,神、人、鬼等所處的空間可不是這樣簡單就能說明的。但是大概的意思還是差不多的。空間和空間之間有時候是會打開的,隻不過常人無法知曉罷了。”慧敏說道。
“怎麼證實你們說的是真的?”我深表懷疑。
“證實不了。”清雲說,“隻能分析。”
“你怎麼看見的?你可以看見不久可以證實嗎?”慧敏接過話道。
他們的回答我很不滿意:“要是我看見的僅僅是幻象呢?說實在的,我現在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大腦了。”
這其實是我一直以來都感到非常困惑的問題。一方麵,我自己能夠相信,所有我相信那些東西的存在;可是另外一方麵我卻總是懷疑自己的大腦或者精神出了什麼問題。這是一種讓人倍感痛苦的矛盾。這種痛苦對於學醫的人來講尤其普遍、尤其嚴重。
“阿彌陀佛!施主所說甚是!不過相信自己才是一切的根本啊。”慧敏大師又說出了高深的話語。
相信自己!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慧敏大師,你們佛家不是說‘不要過於執著嗎?’相信自己難道不就是‘執著’嗎?”
“東方!”清雲急忙想止住我的話。
“阿彌陀佛!東方施主,貧僧錯了!貧僧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他忽然朝我合什道。
我發現他真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當初我在塗山寺的時候僅僅那麼一句話就讓他大動肝火,但是現在。。。。。。
即使他當初隻是為了掩飾,但是這種變化也太大了吧?
“算了,你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現在我們最關鍵的是如何到達何達飛當時去過的那個山洞,還有就是如何去找回那架直升飛機。”樊華聽我們討論了半天、不耐煩地過來對我們說。
我們都笑了——現在可不是學術討論的時候。
猛然間,我的大腦裏麵似乎綻現了一絲的靈光。但是我卻一下子又把它給丟失了。我拚命地去想剛才那絲靈光究竟是什麼但是卻越來越覺得頭痛。
“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到那個廢棄了的寺廟那裏去。那個地方太詭異了。越詭異的地方就說明那裏包含著某種神奇的力量或者秘密。所以我還是認為一切問題的解決點就在那個地方。”清雲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從隧道那裏入手。”樊華說。
我同意清雲的意見:“據說那個隧道當時就廢棄了。也就是說,那個隧道的裏麵隻是一個死胡同。如果我們到那裏去的話我估計會無功而返的。因為就想剛才慧敏大師講的,那個通道可不是隨時都會開放的。”
“萬一呢?”樊華說,“你們看這個地方如此凶險,我們要是始終在這裏硬撞得話,說不一定還要出現多大的危險呢。”
“阿彌陀佛!樊施主言之有理。這個地方確實太過凶險,我們在沒有萬全之策的情況下最好先不要再去。”慧敏大師說道。
我又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不過我的心裏卻在嘀咕:“你不是說要執著、要勇於麵對嗎?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了?”
我們從山上回到了山腳。樊華有衛星電話,他叫來了越野車。
隧道在山那邊的半山腰。因為這個地方以前是一個大型的施工項目,便道修得還比較規整。雖然許多年沒有整修、還經曆過無數次的山洪的衝刷,但是路形還基本完整。
我們到了那個傳說中隧道處。
隧道口已經是灌木叢生,經過歲月的修整,這個地方已經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