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一種愛,叫永不分離(1 / 3)

第二天清晨,正在熟睡的我被樊華叫醒了。

“你今天的精神可好多了。”他對我說。

我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吃完早餐我們就上了車。由於昨天我們到這裏的時候是晚上,我隻是在昏暗的燈光下感受到了這裏的神秘與威嚴,但是卻沒有看清楚這裏的環境。現在我才發現這個地方非常的大,汽車開了接近十分鍾我們才出了這個地方的大門。這裏給我的印象就如同森裏般的感覺,因為在我的眼中這裏到處都是樹木,汽車一直在樹木籠罩著的小道上行駛,當汽車行駛到營區大門不遠處的時候才豁然開朗起來。大門處的衛兵個個都有著魁梧的身材、挺得筆直的腰杆,他們都非常的年輕而英武。

我們乘坐的汽車剛到大門前不遠處,我就聽到一聲口令:“敬禮!”,隨即就看見那些衛兵筆直地站在那裏朝著我們的汽車行著標準的軍禮。當然,我知道他們是在向汽車裏麵的我們敬禮。

這種感覺舒服極了。

精神病院坐落在距離市區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這裏環境優美、幽靜,裏麵巨樹參天、鳥語花香。如果不把這個地方與“精神病”三個字聯係起來的話,那就是一處難得的世外桃源了。

作為一個醫學專業畢業的我來講,我時常會思考一個問題——人其實很脆弱,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也不論是生命還是靈魂。我在醫院實習的時候曾經見過無數的患者,當我看到他們在疾病麵前那種無助和痛苦的時候就往往會產生這樣的感歎。

各個地方的精神病醫院往往都遠離城市、遠離人群,處於環境幽雅、幽靜的地方。

那些廟宇不也是這樣嗎?

隻不過前者是對人的精神進行修複後者是對人的靈魂進行升華和修煉而已。但是我卻認為它們之間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對人的精神和靈魂按照某些人認為“正常”的方向引導罷了。隻不過他們使用的方法和方式不同而異。

我站在這座精神病院前麵,久久地不願意進入,我害怕自己的進入會打攪裏麵的人們的自我的狀態。

不是嗎?當我們認為某人精神不正常的時候,其標準卻是以自己的精神狀態為參照的,或者是以大多數人的精神狀態為標準的。所以有時候我就會冥想:如果我自己是人們眼中的精神病患者的話,那麼在我的眼中,其他大多數人的精神就應該是不正常的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奇怪甚至很滑稽,“大多數”往往就是主流。

你不是精神病人,你又怎麼知道他們心中的世界?

我在那裏浮想聯翩、感概萬千、駐足不前。樊華和清雲見我如此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們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默默地看著我。

“我們進去吧。”我歎了一口氣,說。

“這是這個醫院的王院長。”我聽到樊華忽然說。

這時候我才發現在我們麵前站著五、六個人。樊華介紹給我們的那人年齡大約五十來歲,從其神態上來看就是我們常見的那種專家的模樣。

奇怪的是我剛才並沒有看見他們,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來到我們麵前的。

或許是在我剛才冥想的時候?

院長過來向我們一一握手,其他的人也同時對著我們發出善意的笑容。

院長把我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異常寬大,就好像大型企業老總辦公的地方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裏多了一些書香之氣,在這個辦公室裏麵有著長長的一排書架,書架上整整齊齊地擺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書籍。

“他們是從北京來的專家。這次專程到此,目的就是要為了了解這六名警察的病情。由於他們工作的方式和方法有些特殊,所以希望你們在配合他們工作的同時要做到有問必答、他們有什麼要求都盡量滿足,同時我還要求你們別多問、別傳言。此次他們的工作屬於國家機密,如果你們把他們所做的一切外傳出去的話是要負責任的。”樊華首先介紹和交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