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世界裂開了一道縫隙,從那縫隙中伸出了一雙手。
"又到了這裏嗎....."傑爾掉落在空白的地麵上,這地麵如同牛奶一般潤滑,用手撫上去絲軟膩滑,不過這白色很快轉變成血紅色,手上沾染上了紅色的液體,那種感覺,就像是手上占滿了血腥。
她心裏和她此時的表情一樣平靜無比,第一次見到這些,她心悸地雙手顫抖,瘋狂的跑,沒有目標與坐標,好像要跑到這世界的盡頭——雖然可能沒有所謂的盡頭,你放眼望去,更遠處的更遠處是你所站的位置,我們永遠會迷失於一切世界之中,在經曆了很多次的驚嚇後,她終於學會了適應。
"不就是做噩夢嗎?"傑爾無神地提起雙手,凝視著手上已經凝固的鮮紅,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再痛苦與糾結的空虛,也比不上現實中不經意的小小傷害,一個會終成虛妄,一個卻永遠刻骨銘心。
父親.......傑拉德,傑爾又抬起頭,他前方的血海中一個圓柱緩緩上升,在到達一定高度後有有目的地流下,最後形成了一個男子的模樣。
你是我的依靠.......傑爾笑了笑,她走進這個由虛幻血液組成的身體。
你也是我的束縛......
。。。。。
"玲菱,醫館暫時停業不會有問題嗎?"石塘走在石板路上,聽到他的話的玲菱停下了腳步,她回過頭。
"嗯,畢竟來這看病的人也沒幾個,本身醫館開設的目的就是為大陸學會的學員治病與提供一個集會的場所。“
"難道寒夜之中脈師不出名嗎?"石塘問道。
"本身脈師就是遺族創造的職業,天之帝國本身就對這些人心存警惕,再加上現在的實際掌權者們仇視遺族的態度,要不是看在大陸學會的麵子上,這家醫館早就真正停業了。"
"是嗎...."石塘從懷裏掏出一個染著紅色花紋的藥瓶,倒出了一粒藥丸,放在了口中。
"身體情況更不好了....."玲菱暗道,照這情況來看,如果有幾天不進食特效的丸藥的話....恐怕會.....
石塘搖了搖這藥瓶,耳朵伏在其上。
"大約能支持2個星期,天之帝國的王城天之羽中有醫館嗎?"他問道。
"沒有,天之羽中禁止一切遺族人開設的機構,除了景家和獲得師者認證資格的——遺族人甚至都不允許進入。"
“那歧視可真夠嚴重的。”石塘的麵色不太好,看來做一個偽裝的麵具也能解決很多麻煩。
"難道天之羽真的會有......."玲菱擔心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艾澤先生說的,況且不能永遠把希望放在藥品上,要是產生抗藥性那可就糟了。”石塘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甚至不如四年前進入大陸學會,成為艾澤先生學生的時候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