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母後不要走……母後不要軒兒跟父皇了嗎?”那稚幼的童聲一直在我耳畔哭喚,一遍複一遍。
“軒兒……軒兒!!”我在睡夢驚醒過來,頭部昏暈並沒有因失眠而得到緩解。
“月兒!”手被緊緊的握住,深邃的眸倒映出我的臉蛋,那熟悉的氣息將我緊緊的包圍。
“皇上體內的毒可已清除?”我縮回被北陵羽所握住的手,望向南宮。
“這……”南宮遲疑不語,而是想北陵羽投去求救的一瞥。
“你們有事瞞著我?!”我提高了音量,那壓抑在心的怒火有著一觸即的衝動,南宮埋下頭依舊不語,我感覺火氣在瞬間急升,拽起南宮的衣襟追問,“說,皇上的毒到底清除了沒有?!”
“娘娘……”南宮一臉為難,那微微鬆開的胸懷處滾出了一個白色物體,掉落在地上,定眼一看是白玉瓶,我認得這白玉瓶,玄影漠偷來的解藥就是裝在這瓶內的!
北陵羽臉色一沉,南宮則是盯著牆角處的白玉瓶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湘雪把瓶撿過來!”我把目光瞥向湘雪,湘雪的目光飛掃向北陵羽,隨即又收了回來,亦是一臉為難,“聽不到我講話嗎?你這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
“娘娘息怒,湘雪知錯了,湘雪再也不敢了……”湘雪“噗通”跪倒,淚隨話出。
“把瓶拿過來!”感覺雙手微微的顫抖著,這是暴風雨的前兆,預訴著我的隱忍已經到了極限。
“是……”凝露拾起地上的白玉瓶,我打開瓶蓋,倒出瓶藥丸,依舊是兩顆……
“這解藥要吃幾顆?”我把藥丸裝回瓶內,壓著怒火保持平靜。
“一顆便可……”北陵羽沉吟了下,回道。
“那皇上體內的毒素可有完全清除?”我再次問。
“清除了……”了字尾音未完,我便將手的瓶狠狠的摔了出去,瓶甩至幾上的花瓶,花瓶“嘩啦”碎落。
“清除了?不用解藥便可以清除的毒?你知不知道我擔心得食不知味、睡不安穩?你知不知道影漠他為了這解藥差點沒命了?!”導火線一觸即,我一口氣說完了所有的話,聲音從平和到嘶吼,從輕弱到沙啞掀。
我大口大口的吸著氣,一手撫著那因氣急而起伏激烈的胸口,淚是苦的,心卻快碎了,一直都是我蒙在鼓裏,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月兒要上哪裏去?”掀開被褥欲想下床卻再次被他緊緊的拉住。
“不管你的事!”如果不是當晚玄影漠把藥交給我後我有開出來看,那麼我要被蒙騙到什麼時候?!
“娘娘……夜深,外麵陰寒,求娘娘回去休息……”腳剛伸下床榻,湘雪便跪到了我的麵前。
“你們都出去!”我看著淚眼婆娑的她有些心疼,轉身**把整個人都埋進被窩裏。
“好好看著娘娘!”被窩外,北陵羽扔下這話,腳步聲越來越遠。
連解釋都省略了嗎?難道他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枕邊已濕漉一片,淚如泉下,氣惱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