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同樣的借口忽乾坤閣門口侍衛,迫不及待的來到玉棺旁。
玉棺內,兒子正在睡夢,紅潤的嘴唇微微勾起,偶爾會出笑聲來,隻是那細嫩的臉蛋似乎更黃了,到底怎麼回事?我掀開玉棺的蓋,兒看似無恙,可臉上卻異常黃,黃的青。
我輕解開裹在兒身上的繈褓和衣衫,隻見兒身上的皮膚更暗更黃,我拉開兒的手腳檢查著,現他全身上下均是黃,胸口處更加嚴重。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我喃喃自語道,雙眸泛起了一層層霧氣。
我幫兒把衣衫裹好,幫他穿上小棉襪時淚不知覺的滴落在他那胖嘟嘟的腳背上,這小家夥的腳好厚,我用帕拭去在他腳上的淚珠,現了在他腳底處七個小紅點,腳踏七星?!
我睜圓了眼睛,細看腳底上的是朱砂痣,七顆朱砂痣連成一線,形成一幅圖。
真的有點像電視上所說的“腳踏七星”啊!咳咳……古劇看多了,幻想力難免比較豐富,想不到臭小的胎記長得這麼漂亮。
“娘娘怎麼又跑出來了?”語氣極為平和,對我的出現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玄影漠?”我抹了抹眼角的淚跡,拽住玄影漠的衣袖,“為嘛?為嘛皇兒會全身黃?這就是你所謂的‘無恙’?!”
“娘娘不必過於擔憂,臣正在尋找醫治方法。”語調依舊平和,隻是那看著我的雙眸少去了原有的那份平靜。
“能不擔憂嗎?!皇兒到底怎麼了?他怎麼會這樣?!”我微微加緊了力道,問。
“是黃疸……”
“黃疸?黃疸怎會如此嚴重?”黃疸不是正常的麼?即使是黃疸也不會黃的如此嚴重!
“新生兒有黃疸本是正常,隻是……”
“隻是什麼?!”剛收回的淚意再次襲來,霧氣蒙蒙的雙眼已經看不清玄影漠此時的表情。
“小皇所患的黃疸較嚴重,可能跟娘娘本身血液有關……”
“我的血液?怎麼有關了?!”我一向身體健康,家裏也沒有什麼遺傳病的先例,我兒怎麼會因為我的血液患病?!
“娘娘血液奇特,實在罕見……”
“我是o型血的,這樣的血型到處都是怎麼會罕見?!”難道就因為我的血型,導致我兒有這樣的病例?!“有沒有方法治好?太皇太後與皇上知道這事不?!”
“太皇太後不知,皇上擔心太皇太後把此時緣由歸根與娘娘,吩咐臣對此事保密。”玄影漠猶豫了下,道:“醫治小皇的方法,隻要娘娘給予臣足夠的時間,臣定不會讓娘娘失望。”
“什麼叫足夠的時間?十天?一個月?還是一年?!”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為嘛,為嘛我要是o型血?為嘛人家生兒我也生兒,為嘛我兒要患黃疸病?!
“月兒……”我被猛然帶入了玄影漠的懷,我回過神來,掙紮離開他。
“影漠請自重!”我正色道。
“如若可以離開皇宮,帶著小皇離開,娘娘願不願意?”離開皇宮?帶著小皇離開?那北陵羽呢?不,北陵羽在哪裏我便在哪裏,不管任何地方。
“娘娘始終拋不開榮華富貴?”玄影漠冷笑,嘲弄的語調帶著淡淡的憂傷。
“是的,我拋不開榮華富貴,我懷念皇後這個寶座!”我淡笑道,別人怎麼想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北陵羽明白,我留在宮隻為了與他相守,隻為了他多年前的那句話:“執之手與偕老……”
“皇後的寶座?嗬嗬……”玄影漠淡淡笑開,可那憂愁的雙眸卻看不到一絲笑意,“娘娘先回宮,臣定會治好小皇,娘娘安心。”
“有勞玄太醫!”我再次看了正熟睡在玉棺內的兒幾眼,淡淡道。這是我第一次對玄影漠如此“客氣”玄影漠沒有回話,我不去看他,轉身邁出門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