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疑惑(2 / 2)

他正疑惑婠婠究竟是怎麼了,隻見到一滴豆大的淚水從婠婠眼眶裏掉了下來。

嘲風把手搭上婠婠的肩頭,另一隻手抓住婠婠的手,連聲問著“你怎麼了”,婠婠的肩頭開始顫抖,然後嘲風感覺到一滴一滴的淚水砸到自己的手背上,。

嘲風哪裏見過這架勢,連女孩子哭都沒見過幾次,婠婠這淚掉得跟斷了線的珠子似得,眼淚砸在自己手上,就像被針紮一樣。

婠婠一邊抽泣,一邊話不成句的說著,“王……媽……媽……她她兩年前……走了,說是發發發現……仇家找到她……她不想拖累……拖累冷家,去了……城外的林裏……自……自縊……”

她一邊哭著,一邊抹眼淚,突然發現自己手背抹下的淚水竟然是一片烏漆麻黑,一定是賀嘲風趁著她睡覺,在她臉上胡亂塗鴉,無論畫得什麼,反正一定不是好東西,她一邊嘟囔著“又是你欺負我”和“王媽媽”,一邊哭得更傷心了。

嘲風完全慌了神,隻覺得看見婠婠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嘲風看得心裏也生疼,直直責備自己,又看她一臉墨水亂淌,好氣又好笑,大叫了一聲,“別哭了!”

所謂病急亂投醫,他突然記起,曾有春雨門的捕快聊天時說起過,哄女人那,就是要厚起臉皮啊。甜言蜜語是說不出口的,那麼自己隻有……

想到這裏,嘲風迅速伸出雙臂,一把把婠婠緊緊反鎖在自己的懷裏,拍著她的背說,“你別哭了,以後我對你好些就是了。”

嘲風抱得用勁,一下把婠婠的臉埋進了自己胸膛裏,鼻子也砸到他鎖骨上,婠婠也被他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編了個謊竟然弄得他如此大的舉動,就止住了哭,輕輕地點了頭,吐了一個字,“嗯。”

婠婠蹭出嘲風的懷裏,看他呆頭呆腦,滿臉通紅的樣子,心裏暖暖的,有些愧疚於自己編的這個“王媽媽”,又感歎著,其實這樣和他在一起也是不錯的。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中,突然感覺鼻子一酸,一條鼻血就緩緩地流了下來。

嘲風連忙伸手替她捂住鼻子,一麵又掏著自己的手帕,婠婠奪過帕子,打開了嘲風的手,她完全想收回自己剛才自己心裏的想法。

嘲風衝出門,去給婠婠打了盆清水。

賀嘲風啊賀嘲風,你早就遠遠超脫出了“蠢笨”的境界,直直地奔著“蠢極了”去了。

幫婠婠擦幹淨了臉,又道了歉,天已經黑了下來。

嘲風終於得以安心坐在書案邊上,開始研究半年前另兩件焦屍案,他一邊翻著卷宗,一邊做著筆記。

婠婠則坐在另一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嘲風的藏書,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心裏麵為自己圓了謊鬆一口氣,又開始琢磨,如何才能讓賀嘲風帶上自己去查案。趁著嘲風不在的時候,她已經看過了舊案卷宗,心裏也對那兩起案件有了大概的想法。

半年前的第一起案件,受害者名為李強,是住在西門外的村落裏的菜農,家有一妻一兒,往往是他下地種菜,他妻子便在城西菜市賣菜,鄰裏都說他忠厚老實。與第三起案件的死者王大富一樣,也是被先殺後焚屍,又擺成打坐的形狀。凶手直接將屍體放在了菜市外的大路上。

第二起案件,受害者名為範克峰,是個做小生意的老板,名聲比王大富的還臭,不僅流連煙花之地,還常在自己店裏,當著客人的麵兒,對糟糠之妻拳打腳踢。死法和死狀當然也和之前的一樣。而他的屍體則被放在了他的店鋪門口。

婠婠站起了身,腳步挪向了嘲風,然後說,“賀嘲風,其實我看了卷宗之後,有一些想法。”

“你想法從來就沒少過,”嘲風放下卷宗,“說。”

“這範克峰和王大富一樣,都是品行極差之人,甚至他們還都在公眾場合打自己的妻子,可是,這第一起案子的李強,卻是個眾人誇讚的老實人,”婠婠背著手在房裏踱來踱去,“這連環凶殺案,罪犯通常是選取同一類型的受害者,而就現有的調查記錄來看,這三人之間除了都是男性這一條相同外,差別還是很大的,所以……”

“所以,明天需要再去調查一下前兩起受害者生前的各種情況,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嘲風抬頭看著婠婠,眼神裏盡是希望,一定會找出更多的線索。

“那麼明天,能不能,”婠婠用商量的語氣說著,“能不能帶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