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年間,前元六年,後宮以薄皇後為首的各位妃嬪侍女,均無所出,即便有了身孕,也胎死腹中,為躲禍端,漢景帝寵妃王夫人,為保腹中胎兒,借祈福名義,外出躲避,直至足月返回宮內生產,豈料·····
這一天明明天空五彩披霞,晴空萬裏,卻突然風聲皺起,雷鳴振作,烏黑一片,像是要告知世人,即將要發生大事,路上的行人,四散逃竄尋找能夠避雨的地方,好在等會傾盆大雨下來之時不會弄得太狼狽,這時隻見遠處朦朧中駛過來一隊人馬,帶頭的身穿黑色鎧甲,鎧甲周邊紅邊相包,手持佩劍,腰係夜叉,若放在平時,絕對是一威武無比的大將軍,奈何今天這突入其來的大風,吹的這位大將軍狼狽不堪,哪還有平日的半點威嚴,身後的士兵們東倒西歪,扛旗的人更是一旗三人扛,生怕倒了驚了中間護衛的馬車內的主人,馬車整體顏色是金黃色。底部為六個大輪,車身前麵左右兩邊是虎頭鳳身雕刻,長約兩米,兩邊全是鑲金雕刻,精致非凡,盡顯尊貴與雍華,可見這裏麵做的的人非富即貴。
隻是這雷鳴聲驚了馬兒,隻見這拉車的四匹馬兒長鳴嘶吼,身子前蹄翹起,欲要掙脫韁繩,拉馬車的馬夫如何有那麼大的力氣同時牽扯住四匹馬,車內的人喊叫連連,馬夫拚死拉車,還是製止不了,瘋狂的馬兒衝出了隊伍,橫衝直撞,帶隊的將軍一看這可如何是好,萬萬莫要傷了車內的主人,傷了她我們誰都別想活了,隻見此時大將軍大喝一聲,“攔住那馬車”眾將士,紛紛衝上前去拉馬車,可是受了驚嚇的馬兒此時已經很難控製,馬車向隊伍的右方直衝出去,拉馬車的人被甩了下來,車後的士兵拚命追趕,可即便你是有再快的速度,也追不上那跑的極快的馬車。
馬車奮力跑著,衝亂了四周的攤位,路棚,眼看就要壓過一個孩童,此時一頭戴鬥笠,身穿青色麻衣,腰係一麻繩滿臉胡茬,從路旁的房子二樓縱身跳下,持手一拳打在了馬的脖頸中,這個馬兒立馬前蹄跪地攤在了那裏,說時遲那時快,這個壯漢跳上馬車,雙手持住韁繩,左腳踏住車沿,右腳後側,拉住了其它三批受驚的馬,馬車終於安靜了下來,車內卻傳來了慘叫聲
“啊·····,來人呐。快來人呐,夫人要生了,快傳接生的婦人”轎子裏探出一丫鬟模樣的女子朝著前麵帶隊的人喊著。
哪還有什麼產婆,這個丫鬟竟然不知自己的馬車已經脫離了原本的隊伍,探出身子才發現已經來到一個陌生的小鎮,丫鬟心想這可如何是好,夫人已經臨盆,這要出大事了。
剛才製服馬車的壯漢看此情景也顧不得其他,解下剛被自己打暈的馬匹,坐上馬車,驅駕而去,穿過一條小巷,一片花菜地,來到了一個小農莊院,壯漢拉停馬車,衝屋內喊:“老媽子,快這有個要生產的夫人”
屋裏疾步走出一位頭發花白,額頭沁汗,但精神十足的老太太,老太太上了馬車掀開簾子一看,對壯漢說:“快背她下馬車”
壯漢欲掀簾進入車內豈料:“幹什麼,快出去,我們家夫人是你能隨便亂碰的嗎?”
壯漢一臉窘樣,此時老太太生氣道:“再不背下來就等著收屍吧。”
丫鬟一想這罪過她可擔當不起:“那你快點吧。”
壯漢衝進車內雙手抱起一位肚子隆起,身著紅衣,金絲繡花,發髻盤起,頭戴金釵,玲琅滿目,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夫人,隻是此時這位夫人,麵容慘白,額頭還時不時的慎著汗珠,下身已被破了的羊水寖濕。
壯漢抱起這位夫人衝進屋內,放置於自家的床上。
老媽子對著身邊的丫鬟說:“快去打盆熱水來”又扭頭對壯漢說:“你出去。他媳婦你去找塊長的布,再拿把剪刀,拿根蠟燭點上。”
這時才注意到原來屋內還有一位婦人,這位婦人,衣著樸素,發髻挽起,頭上不似那貴婦人滿頭的金銀首飾,隻有一根朱釵插於發間,但卻顯得格外的清雅脫俗,雙眸清澈見底,嘴巴小巧卻飽滿,麵部輪廓柔軟,整一個世外桃源的仙子,真不知剛那壯漢哪裏修來的福分,竟取得如此美麗的女子,隻是這女子肚子也是隆起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足月了,恐這老媽子是這壯漢為自己媳婦請來準備接生的吧,怎料卻先給別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