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女人,富戶商人自然要見識得比較多,一是他們自己有錢,就有條件,容易見異思遷,二來就是那什麼,特別商業需要。
中國泱泱大國,自來就是喜歡在酒桌上談,先吃,吃了嘴軟啊,再送上美人,就心就軟了不是!
李家呢,生意做的比黃家較小,加上兄弟們多,身邊再帶著兩個強壯的小廝,兄弟一起上,很少不把人喝暈的,所以家裏也幹淨,除了自家娘子之外,偶爾也就在外麵偷偷腥,從來不往家裏帶。至於李聆言,咳,那他不是小嘛,加上那玩意兒就像人的底氣一樣,那李聆言本身底氣就不足,要撐麵子,就格外放得開,這看起來沒什麼,心裏啊,嘿嘿,那滋味那可是不能說不能說。一家子親骨肉,他年紀小,父母親哥哥們清楚的很,也就不免偏疼了些,就在這方麵,沒拘得那麼狠。
至於黃廷冠,他將要而立之年,毫無子息,他自己心裏著急,父母親也上火,他可是黃家這輩的獨苗,若是再沒孩子,那些旁支旁戚,還不更加眼紅眼氣自己這份子家當,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
之前也有說的,嫁去黃家的就是那謝家太太的侄女,黃王氏,近五年都毫無消息,這是多大的七出之罪,於是老黃家的往她房裏塞人,她是哼都不敢哼一聲,弄得滿屋子鶯鶯燕燕,不是這個朝霞映雪,就是那個發如堆鴉,更有明眸善睞的,她暗地裏氣得不知道撕了多少條手帕,隻恨自己的肚皮不爭氣。
那些房裏的嬌丫環們個個都清楚,誰要是能幹了,頭一個給爺生下大胖兒子,下半輩子就什麼都不愁了,還不上趕著往黃廷冠身上湊。都是小意貼服,斷沒有不從的。
這人啊,都是被慣的!沒人管著,就把這兩表兄弟慣成這樣的看不起女人的下流貨了。
如今,這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活該讓他們遇上了安平娘這亦正亦邪,骨子就一條筋有點小聰明卻根本就抓不住正題的小娘子。
瘦田無人耕,耕肥眾人爭!越是上不了手,黃廷冠他還非強上了,他倒要想知道,你謝啼修不是不肯換嘛,等爺把她給淘弄來了,到時候懷著爺的孩子帶到你麵前,還看你傲不傲,就光這點,這黃金貴就心動了。再來就是想不明白了,這小娘子到底是哪兒好了,這謝啼修舍不得表弟放不下的,想著想著心都黑了!
反正之前的人馬照舊,加了兩百兩,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安平娘就被換了手了。
你看她吃驚的樣子,活像見了鬼似的,把一向被家裏頭女人捧的自以為貌似潘安的黃金貴給打擊了。咋地!爺們這模樣,這家世,怎麼還配不上你!
黃廷冠一心想使了手段,將安平娘給挫服,自然說話談吐,就不尖酸刻薄,溫柔體貼起來。
依舊被罩著披風送進了一間暖烘烘的屋子裏坐好,招了兩個小姑娘端茶遞水,我正嗓子幹渴的緊,拿著杯子忙咽了好幾口,心裏懷疑更甚,眼角描著那背著手一派斯文的黃廷冠,莫非眼前這個不是莫廷冠?而是與他長的一般無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