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臨話音剛落,琉璃尖刻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如果不怕死盡管去,現在笙歌還在承離手中,你該知道他就是空花。”
幕臨瞳孔微縮:“你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琉璃笑著說道:“我們路過迦葉寺的時候,後山的一把匕首倒是和承離太子的魚刃相似。”琉璃從身上拿出那把刀,刀身很樸實,但是拔出來卻是黑色的刀刃。
“這種刀刃不是平常的精鐵所打造,而是錦繡國獨有的隕鐵礦,而與之相配的獨有的淬煉技術,而這種淬煉技術隻為皇家服務,而在寺廟中,隻有空花一個人失蹤,不是他會是誰呢?”琉璃緩緩地說出口,一邊說一邊得意地看著幕臨的臉色一點一點的發白。
就這樣的人,還能夠掌管天下兵權,簡直都是笑話。
幕臨拿起自己的弓箭,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主意。
“你是想約承離出來談判?”琉璃繼續說道,陌生在後麵拉了拉他的衣角,卻被琉璃一個淩厲的眼神倒退了兩步。
似乎不敢相信琉璃的變化。
陌生想起笙歌喂給琉璃的那神秘的藥丸,一雙雙緊緊地攥起來。
“你沒事吧。”溫和的一雙手拉住自己,陌生抬眼一看卻是路上跟著他們的那個自稱與錦繡國女王相識的男人。
幕臨稱他為姨夫。
能成為攝政王姨夫的人會是誰?
陌生不知道,琉璃也不知道。
陌生不著痕跡的往琉璃那邊看去,卻發現琉璃也是一臉抱歉的看著自己,心下稍安,對身邊的男子說道:“多謝。”
那男子溫和的點點頭,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總是能令人多看幾眼,因為他總是給人以好感。
正說著,一陣歡呼聲中,幕臨的箭帶著書信穩穩地插在城樓上的旗杆上,旗杆竟然不堪的折了!
箭術的確不錯。
城樓上的女將拿起那書信,朝下麵看了看:“下麵何人射箭?”
幕臨越上馬背,大寶突然來了個四蹄淩空,幕臨拽緊韁繩,穩穩地夾住馬腹:“正是本王,你手中的是給太子的信。”
女將雖然臉色不太好,但還是找了個妥當的人把這封信趕忙去交給太子。
哦,不,是女皇。
而此刻,笙歌看著眼前的紅色禮服微微發怔。
“陛下已經將女皇的靈柩安葬了,娘娘,大婚在即,您還是試試這禮服吧。”旁邊的一個男侍說道,“這料子繡工都是最好的.....”
男侍絮絮叨叨的說著,笙歌冷冷地把那禮服扔在地上:“你如果想穿你就自己穿啊。”
男侍急忙跪下來帶著哭腔:“娘娘,您若是不穿上這禮服,奴婢的全家都是要被扔到萬蛇窟的。”
笙歌最厭煩被人如此威脅,若是有天鏡在手,自己有靈力在身,有何怕,真是讓那個老頭說對了,沒有及時煉化天鏡,引來這一身的麻煩。
“告訴你們的女皇,除非它能夠把天鏡和昆侖傘還給我,我就嫁給他。”笙歌想起迦美,或許以她的能力能夠幫助自己。
男侍似乎像得到大赦一般,連連磕頭:“奴婢這就去。”
他站起來就要往外跑,卻對上一堵人牆,抬眸一看,竟然是女皇,一時間臉色羞紅:“奴婢給陛下請安。”
似乎沒看到這眼前男侍,承離揮揮手示意他離開,那男侍似乎是不甘心似的,慢吞吞的離開了。
這個東夏國太子真是好命,從先皇的笙貴妃成了女皇的皇後,住進了這鸞鳳殿,這可是後宮第一殿。隻可惜,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