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倒是一點也不懼怕,笙歌冷聲笑道:“方丈大師果真是好心腸,派了這麼個和尚來伺候我們。”
那和尚走上前,悠悠一拜:“貧僧法號玄焚,是方丈玄冷的師弟,太子您看到的玄冷是早年服侍君上的禦醫,不過因為玄冷受皇上密令,所以留在這迦葉寺,組織情報網,搜集天下人的隱秘之事。”
玄焚?
慕臨眸色一動:“你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細。”
笙歌聽慕臨問道,也是看著那和尚,生怕他會突然襲擊,防備的看著他:“你如何得知我們來了後山?”
玄焚笑著說道:“太子殿下長得和先王後模樣一樣,在下怎麼會不認識自己的妻子?”
笙歌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慕臨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說先王後是你的妻子?真是胡說八道,先王後自然是君上的元後,與你有甚關係,你在這裏汙了本王的姨母,真是嘴賤。”
說著就要打過去,卻被笙歌攔住了,叫他不要輕舉亂動。
玄焚嗬嗬一笑:“時過境遷,原來你是當初那個傻小子,果真和你那父親一樣,衝動莽撞。真是奇怪,夏梨兒長得那麼俊俏卻偏偏嫁給了他。”
慕臨心中一震,是啊,這世上能得知自己家母閨名的一把手都能數清楚,他又是從何得知的。
笙歌問道:“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君上不會容忍你還會活在世上吧,或許你與那方丈達成了共識,要做什麼事情與君上為敵。”
玄焚冷冷的笑了:“你不也不是太子麼,如果是太子,你何必像旁人一般稱呼夜墨白為君上?真的太子恐怕在來迦葉寺的路上死掉了。”
死掉了。
這三個字衝撞著笙歌的神經,再看慕臨,卻是眸子裏帶了些許猶疑。
這玄焚果真厲害,一眼就能夠識破自己,使得慕臨懷疑自己,不過自己又怎麼會上他的當:“口說無憑,玄焚大師這張嘴真是厲害,本太子與君上不和已久,怎麼稱呼還用得著玄焚大師教訓麼。”
卻聽著這時,那野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就在玄焚身後,一拳把玄焚的身體打了出去,玄焚像斷了線的風箏落在地上,沒了聲息。
笙歌與慕臨戒備的看著野人,那野人看著笙歌竟然蠕動著嘴巴,說著什麼,黝黑的眸子裏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笙歌被那野人的光芒嚇得不輕,深怕他會對自己不利,而慕臨在一旁戒備著,卻見那野人一下子倒了下去,渾身的血汙讓人不敢靠近。
笙歌聯想到玄焚說過的那個故事,卻有了大膽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