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話,邊朝著男子的方向暗中進了一二步,又說道:“又或是——閣下閑的發慌,來琳琅閣找虐來了?”
“你說的什麼話!本主來此,是為了……”就在此時,黑衣首領似乎覺察到了不妥,停下了話語。不知為何,對向這個女人的眼睛,讓他有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見鬼了——他至於怕一個女人?!
想到此,他不由自己地後退了一步。海心月又往前一步,他又跟著退後一步,進進退退間,黑衣人終於發現自己上當了,可是,還來不及抽身,一腳踩空,“呯”的一聲嘩響,水花四濺,華麗麗地摔進了桃花溪!
天呀,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水!
幾乎同一時間,海心月眸光一冷,手腕狠狠一抖,一道白色的光線劃出,寒光閃動,迅疾地朝著黑主首領的心口而去!
快若閃電!
桃花溪並不深,剛好沒過男人的頭頂。雖時值春末,卻也清冽冰冷,寒氣入骨,男人在水裏撲騰著,嘴裏不斷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岸上的黑衣人傻了,自家主子怎麼了,這麼容易就被人逼進了河水中?一時間,會水性的不會水性的,全都跳入水中撈人!而天醫穀一眾人等,蹩了一整日的怒氣的處發泄了,一擁而上,痛打落水狗來!
“爺!”就在黑衣男子撲騰著就要沉下去、而海心月的劍芒即將臨近的時候。忽然一聲急切呼聲響起,二道黑色的霧影忽然快若閃電的竄出,足尖輕點,掠過水麵,一個與海心月的劍尖對上,一個則從水中撈起黑衣首領,躍至岸邊,將他放置在地麵上,雙手對著他的肚子不斷地按壓著。
“唔……”來回按壓了幾次,黑衣人終於發出了聲音,猛的朝地上吐了兩口水。
“爺!”見自家主子還是沒睜開眼睛,男子神色焦急地再次喚了一聲。
“咳咳……”黑衣人急咳了幾聲,又狠狠的吐出了好幾口水,才虛弱的睜開眼睛。該死的女人,這麼狠!
“爺,你感覺怎樣?“男子見他睜開眼睛,頓時鬆了一口氣。
“無事!”黑衣人似累極。有氣無力地回道。回望向溪水中,沒有了自己的庇護,自已的屬下已是九死一生。
一聽這聲音,海心月一愣,怎麼這麼熟悉?
“琳琅閣主!”隻是一瞬間,男人的聲音又變得沙啞起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海心月閑閑地笑了:“客隨主便,既然你是來做客的,就要遵守入穀之規:來訪者,先在桃花溪洗塵再進!”
“你知不知道,隻要本主願意,現在就可以毀了你這天醫穀!”男人怒了。
海心月也驀然變臉,聲音雖是一貫的清冷淡薄,卻狠厲地讓人寒顫不已:“要不要試試看,看看是我先毀了你,還是你先毀了我的天醫穀?亦或是玉石俱焚?說!京城內的天醫樓出事,可與你有關?今日你不給我個說話,你要走出去,除非我死!”
這下輪到黑衣人愣了,把臉轉向身邊的屬下:“天醫樓出事?什麼時候的事?”
“爺,屬下剛得到消息,大皇子帶著聖旨查封了天醫樓!據說,與海大小姐有了牽連。”那位屬下低首回道。
“混蛋!”黑衣人一蹦而起,斷喝一聲,雙道:“琳琅閣主,本……本主來此確實有事相商,並無惡意。如真有心拿下你這天醫穀,也不會帶這麼幾個人前來!”
“本主警告你,你的事自己解決,但不要連累了海王府!我有要事先回京,三天後,天醫樓見!見不到你,本主帶人馬鏟平了這桃花山!走!馬上回京城!”
“喂……”看著那一閃眼就消失了的身影。海心月傻了,這輕功——已經是出神入化了吧?不過他說的對,倘若他有心與自己作對,自己還真有些麻煩!但是,他好運個屬下剛才說什麼?天醫樓與自己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當真是不能再返回京城了。還有,那個黑衣人是誰?為什麼那麼關心海王府和自己?
山穀前瞬間恢複了平靜。青穀主則忙著指揮天醫穀武衛,把半死不生的黑衣人虜進了天醫穀,把門前打掃幹淨,盡快地恢複路邊的機關陷阱。
“青穀主,你鎮守在此,我脌黑衣人也許是友非敵。我先返回蓮華山莊,有什麼事讓青鳥傳信吧!”
青鳥是天醫穀內養以與外麵通信所用的信鴿。
“是!”青穀主是一個穩健的中年人。一雙鷹目炯炯有神,他不多話,但一出聲必在點子上。他原本隻是桃花山其中一個小山頭的土匪,在幾年前被海心月收服後,就心甘情願地為她建立好天醫穀,已多年未出過穀。
說來也是一個癡人。他講忠誠、講義氣,一旦認定了海心月是主子,便對她惟命是從。當然,他也是極為欽服自家這個主子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