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墓裏聾了耳朵,但凡有些風水草動,反應比作尋常人至少要慢上不止一拍。
一口八寶歸元酒進了肚子,瞬間就感覺火辣辣的,整個人都一個激靈,從來沒感覺這酒會如此的提神。
胖子在一旁看著我,吞吞吐吐的說:“老鄒,別那麼悲觀,小時候聽我爹說過,這毒蛇附近一定能夠找到解毒的東西,你現在中了毒,咱們等會兒肯定能找到解毒的方法。是不是段司令。”
胖子看著Emma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看著他們有些無語,Emma又在我手中點點畫畫,我這才明白,站起身把酒壺關好,歎了一口氣:“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聾了就聾了,也還有一對招子,走吧,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任需努力。”
隔著防毒麵罩,我看到Emma麵露愁容,我搖了搖頭寬慰她說:“沒事兒,總能有辦法解決的。”
Emma搖了搖頭,在我手上點了點:“你想錯了,我並不是擔心你,現在進了這洞裏,回頭是不太可能,這裏的機關被你破了,下一步怕是會很艱難。”
我苦笑了一聲,這妮子原來不是擔心我,而是擔心後麵的路不好走。先前破了石柱上的機關,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賭對了生門,進來的洞口是唯一的洞口,往後退可逃出生天,八門遁甲中生門對應乾坤八卦中的乾卦,自然我也就賭了一把。現在看來當然是賭對了。
Emma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我想了一下:“這點倒是不用擔心,就算我真的聾了,隻要還沒瞎,我就能有辦法帶你們出去。眼下我們該擔心的是那貫疾,我破了這關雖費了一些氣力,但好歹也不算是太難,我們的行蹤怕是那貫疾早就明了,就怕他先我們一步進了裏麵。”
眾人沉思了一陣,相視著點點頭,說實話,麵對古墓中千奇百怪的機關陷阱,那貫疾這個不定因素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若是像剛剛那種情況再發生,他隻要出其不意的來一下子,隻怕沒幾個人能躲得掉,而我現在的耳朵已經成了擺設,心中再怎麼焦急,也沒有辦法。
胖子則滿不在乎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讓Emma對我說:“沒事兒,老鄒,我就是你的耳朵,我的耳朵可靈了。”
我白了一眼胖子,說:“小胖,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段司令的耳朵可是經過我外公專門訓練過的。你這對豬耳朵,光大不管用,再說了摩斯密碼你一竅不通,怎麼溝通。”
胖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對我打了個手勢,我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撇過頭看了一眼Emma,好在她沒有反應過來,要是知道胖子剛剛說的什麼,怕是又不好了。
我咳嗽了兩聲說道:“小胖,你斷後,我在前頭開路,段司令跟在我後麵,有情況我和你溝通。”
眾人點點頭,轉身就朝溶洞深處走去。
溶洞一般都是有地下暗河流經而過,由於機關的緣故,我們現在走進來的距離也不過十五米左右,雖然能感覺到洞裏有些潮濕,卻遠遠沒有發現地下暗河。
往深處走再也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頂上掉落的東西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不免在心中暗自稱奇的同時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到現在為止我們一直沒發現那貫疾的身影,甚至都沒有發現半點蹤跡。我走在了前麵雖聽不見,卻看得清楚,Emma在我身後突然在我手上敲了幾下,我會心一笑,原來是水聲,總算是找到溶洞地下暗河了。
又走了約莫二十米左右,一股清風夾雜著濕潤直撲門麵,手電筒往遠處一照,遠遠的就能看到一條寬約五六米的暗河流過,流水夾雜著風吹得人臉上發冷,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我臉上的防毒麵罩早就被打落了,胖子準備拿下來,被我攔住了,我這耳朵已經聾了,要是他再貿然拿下防毒麵罩,再聾一個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眾人走到河邊,左右看了看,地下溶洞的形成是石灰岩地區地下水長期溶蝕的結果,石灰岩裏不溶性的碳酸鈣受水和二氧化碳的作用能轉化為微溶性的碳酸氫鈣。由於石灰岩層各部分含石灰質多少不同,被侵蝕的程度不同,就逐漸被溶解分割成互不相依、千姿百態、陡峭秀麗的山峰和奇異景觀的溶洞,由此形成的地貌一般稱為喀斯特地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