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中各種機關陷阱可謂是五花八門,古代各家都有秘不外傳的秘宗葬製,葬製中不乏那些千奇百怪的防盜機關。
即是秘宗葬製,自然是不外傳的秘密,像這種大墓外開的墓葬,就好比諸葛孔明唱空城計一般,你若是不來則已,進了洞中自讓你有來無回,而且你還會把這一切歸結於神鬼之身,到死也想不到會是機關。
安長維的祖父若不是回頭看了那一眼,他即便是出了古墓,也絕不會知道自己一直是在古墓的機關中。
這等機關真可謂真假難辨,絕不是一般的幻術秘藥可比。我們所在的洞口就好比一條分界線,若是往前多走一步,便會深陷真假幻覺無法自拔,幻覺加上暗器,即便是假的也成了真的。
胖子接著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哪叫我說的,分明就是陷阱,你自己非要硬闖。”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我又問安長維可又破解之法,若是硬闖,怕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安長維沉吟了一下:“這種機關多半是秘藥產生產生的幻覺,在配合上墓中的機關,讓人防不勝防,不管如何,至少要避開其中一樣,否則就別談如何破解了。”
惑人心智的東西大多是通過嗅覺或是觸覺來擾亂人的五感,我們之前所見的大批蜈蚣、蝙蝠、蜘蛛越來越少,越來越大多半是在這之前起到一種強化意識的作用,等到秘藥發揮作用是,我們的腦中多半都會形成先入為主的概念,認為這洞裏會有更大,類似於之前所見的東西。
這所謂的秘藥也多半是從我們剛剛進入這個洞中就已經陷入其中了,此時若是想要躲開秘藥的作用,隻怕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
好在安長維準備防毒麵罩,我讓眾人先含了一口水,又帶上了防毒麵罩,等了約莫半個鍾頭,迅速將口裏的水吐了出來,又重新將麵罩帶了回去,一口水吐到了地上,都帶著汙穢之色。
胖子驚訝的看著地上的東西:“我的媽呀,中毒這麼深,我咋沒感覺呢。”
我說:“你都陽氣不足了,那裏還會有什麼感覺。”
眾人收拾好東西,我打著金剛傘試探性的站到了洞口邊緣,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突然從側麵一個巨大的如擺錘一樣的東西朝我砸了過來,我急忙抽身退了回來。
先前隻把它當作大蜈蚣,隻想著別被它咬到就算是萬幸了,這會兒見了廬山真麵目,著實有些心有餘悸。
大擺錘擺過來的方向和之前大蜈蚣衝出來的方向是相反的,擺上去之後就會有一個裝置將它卡住,直到我再觸動洞口的機關,擺錘就會重新掉下來。
這一下擺上去,又會被另一邊的機關扣住,等到下一次我再踩上機關,大擺錘又會從另一邊掉下來。如此往複,我們也隻有趁著擺錘擺過去的短短幾秒鍾的時間跳過去。
但眼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被我們扔過去的冷焰火和熒光棒都是怎麼消失的。為此我特意又打了一隻冷焰火扔過去。
冷焰火在空中打了幾個轉,還未落地,一個從上至下的箭矢瞬間就將它打爛在空中,眾人見了無不大驚失色,幸好沒有莽撞行事,否則我們此刻就已經成了刺蝟。
對於這些落下的箭矢我著實沒有應對方法,那些看上去與普通溶洞無異的鍾乳石此刻看上去也顯得格外的詭異。
胖子看著我手裏的金剛傘,問Emma:“你這東西不是叫金剛傘嗎,號稱水火不侵,正是考驗它的時候。”
Emma白了胖子一眼,罵了句:“白癡,我們四個人,隻有一把傘,過得去一個,剩下的三個人怎麼辦?”
胖子說:“你們這些知識分子,真是白讀那些書了,咱們不是有繩子嗎,上次從日本村夫那裏得來的繩子,那麼細,這機關又不是雷達,肯定發現不了。”
一個人舉著傘先過去,等到了頭這邊再把傘收回來不就又可以過去一個。
胖子這主意不可為不餿,地上到處都是亂石嶙峋,回收繩子的過程中,稍有不慎,金剛傘就會卡在石頭裏,到時候進去的人等於是自尋死路,進退兩難。
眾人自然也都明白其中的利害,哪裏能真信了他。
正是滿麵愁容之際,眾人誰也沒有更好的主意,這時候突然讓我想起了那貫疾,他是破關傳人,這等機關陷阱能讓我們寸步難行,對他來說卻應該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