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冠冕的老人八卦中代表乾卦,懷抱小孩兒的母親代表坤卦,以此類推分別代表著兌、離、震、巽、坎、艮。
依次推算,乾卦所在的位置乃是生門所在,我們立刻在生門所指的方向尋找著線索。
果然,不出片刻的功夫,胖子在一個鳳凰石像的後麵找到了一個虎形圖案,剛好可以放下那半塊虎符,胖子先是用手按了按,沒有任何反應,我又讓他將虎符印上去輕輕按下圖案之後,身後石台上的石盒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眾人喜出望外,石盒的上層已經露出了一條縫隙。
我打著手電筒往縫隙裏看了一眼,裏麵漆黑一片,隱約的看到,似乎擺放著什麼東西。
帶著手套將石盒上的蓋子向後輕輕一推,蓋子就給推落下去,裏麵隨即出來了和我手裏幾乎一模一樣的半塊虎符。
胖子急忙從我手裏接了過去,心中大喜:“哎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這玩意兒藏得這麼深,也難怪這些人找不到,要是沒這半塊東西怎麼可能打得開這盒子。”
毒眼龍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般情況,又探頭在石盒裏看了看,拿出虎符的下麵還有一卷書簡,毒眼龍拿出書簡翻開,書簡成乳白色,雖說已曆時數千年,就我這個外行而言,依舊一眼就能看出,這東西確實是個寶貝,是一塊上等的白玉製成,每一根書簡之間都有細絲相連,輕輕一動,便化作了齏粉。
毒眼龍小心的將玉簡攤在地上,又找來紙幣,將上麵的圖案原封不動的臨摹下來。
這也是他父親傳下來的一門絕學,臨摹字畫,幾乎可以做到以假亂真,毒眼龍在古玩行裏侵淫多年,其臨摹造詣更是登峰造極。
僅僅不到半個鍾頭的功夫,一個攤開有半米長的玉簡上,所有的內容都被他原封不動的臨摹在了一張白布上。
包括我在內,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毒眼龍展示這門絕技,無一不感到驚歎。胖子在一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泗哥,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絕技,這要是臨摹一張名畫,拿出去以假亂真,誰能看得出來。”
毒眼龍收起筆紙,又把散落的玉簡用布小心的包起來,單獨找了一個包裝了進去,然後對胖子笑道:“胖爺說笑了,這臨摹的本是,本就是造假的一部分,過去興許能有點用處,現在不行了,現在都是用高科技手段鑒別年代,咱可拿不出幾百上千年前的紙。”
毒眼龍說的確實如此,過去的造紙工藝豈是現在的高科技能夠模仿得了的,更何況每一張紙流傳到現在,都會留下一定的歲月痕跡,更是無法仿造的,隨著科技的發展,人們早就不必要用眼睛去分辨真假了。
看著毒眼龍收拾好東西,我又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石盒子打開了,這些破舊的書簡上是不是留下了什麼信息。
毒眼龍拿起臨摹好的圖畫,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鄒爺說的是,這東西確是告訴了我們打開大門的方法,而且還告訴了我們,大門的另一頭到底有什麼。但是我隻看懂了上麵的圖,看不懂上麵的字,鄒爺您瞧瞧。”
我接過毒眼龍手上的臨摹圖紙,在手電光下翻看了一下,前半部分都是圖畫,刻畫的幾乎都是古墓中我們所見到的東西,不過和我們所走的方向似乎沒有什麼差異。
毒眼龍笑道:“鄒爺,您看反了,這古人的書寫習慣和咱們是反過來的。”
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雖然有心翻過去看,可又有些難為情,還是硬著頭皮,就這樣倒著看:“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上麵的圖,你幾個字你都不認識,我就更不會認識了。”
如果毒眼龍的臨摹沒有問題,那我也不得不感慨古人的表達能力和書畫能力,整張圖的前半部分和我們所走過的路幾乎都無二樣,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整個洞中存在著一個封閉的生物鏈。
那些蝙蝠是活在生物鏈的最底層,通道中的碧眼怪物則是守株待兔的最高獵食者,但是受限於他們的活動範圍,隻有落到金字塔周邊溝壑之中的獵物才能夠被其吃掉。
這裏所謂的吃掉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吞入口中,而是被溝壑吞噬掉的活物,將消化以後的獵物轉換成養分,通過綁在它身上的鐵鏈輸送到他的身體中,以保證它能夠繼續活下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是死不掉的。
那些肋生雙翅的大蛤蟆在某種並程度上也承擔者養分的作用,但數量也是極其有限的,所以也造成了那些碧眼怪物的速度,大小都不一樣的根本原因。
而那些蝙蝠其實就是在吃這洞口一些繁殖能力特別強的小東西,比如一些非常小的蚊蟲,小強之類的。
但我由此可見,這座古墓最初的設計,應該不是徹底封閉的,而是留有一定縫隙。
但奇怪的是,我們並沒有看到那個藏在祭壇台階下的石門通道,以及我們進來時差點被困死其中,6字形封死的通道。以及隱藏在天坑下,石人像背後的暗門暗道。
毒眼龍說,這應該不是故意沒有畫的,而是最開始設計時就沒有設計到。
我有些不解:“如果沒有設計到,那這些通道是怎麼來的?總不能是盜墓賊所為吧。”
毒眼龍笑道:“鄒爺,您可是大行家,這事兒還來問我。咱們這一路走過來就沒有碰到過一兩件像樣的陪葬品,您不覺得奇怪嗎?這麼大的工程,不可能連一兩件像樣的陪葬品都舍不得放吧。唯一的解釋就是被人盜走了,而且盜墓者對這座古墓的結構可以說了如指掌,甚至極有可能就是這座古墓的設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