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站在通道口望了半晌問:“老鄒,你覺不覺得這洞看著很眼熟啊,這大小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我說:“你小子不會是被嚇傻了吧,說你是個炊事員沒有戰鬥經驗,你非要嘴硬。”
??胖子說:“走就走,你別推我啊,我告訴你啊,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可別怨我沒提醒你啊。”
??這個沒有頂的坑四壁都是直挺挺的,一點月光都沒有實在是太黑了,手電筒的電池在鬼子的軍火庫裏換過,電量我還算充足,隻不過這手電光實在是太不給力了,稍遠一點,和黑不溜秋的幾乎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胖子一隻手攀著石壁準備往上爬,忽然我又聽到了之前的聲音,我趕緊把胖子拉了回來,因為隻有一隻手,有些用力過頭,胖子整個人直接飛撲了過來,兩個人連滾帶爬的甩出幾米遠,胖子剛準備開口,被我死死的捂住了嘴巴示意他不要吱聲。
??借著胖子的手電光看到有個東西從天坑裏探出了通道的洞口,剛好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胖子一看有東西出來了,趕緊舉著手電仔細觀察。
??這家夥長著兩顆巨大的前門牙,鼻子上還有兩個巨大的倒角,估計我剛剛就是被這東西給撞的。
??長著一幅地鼠的樣貌,和普通的地鼠又有些不同,比普通地鼠的體型要大上好幾圈,兩腳著地,足足有我一人高,當兵那會兒聽說過這東西,好像叫有角嚢地鼠,膽子很小,晝伏夜出,和普通地鼠一樣喜歡打洞,居於地下,普通的地鼠喜歡用木頭、石頭磨牙,這家夥卻格外喜歡用動物骨頭磨牙,我估計是因為它膽子小,又想吃點兒葷腥,就去撿點別的食肉動物吃剩的來打打牙祭。
??因為鼻子上有角所以才得了個有角嚢地鼠的名字,不過這角的作用爭議很大,有些人說是打洞的,有些說是打架的,還有些說是求偶的,也正是因為它膽小,所以沒人見過這角是幹嘛使的,說什麼的都有。
??胖子可沒見過這東西:“****,老鄒,這麼大的老鼠夠我們吃上好多天的,弄死它吧。”
??對於一個差點兒把我撞死的東西,我可沒有什麼好感,盡管它長得挺有特點,我點了點頭,估計這家夥是看懂了我們倆的意圖,一改之前萌蠢的表情,齜牙咧嘴的衝著我們倆,嘴裏不住的發出低吼聲,鑒於之前我被它撞飛的經曆,現在正麵與這家夥對峙,我們倆絲毫不敢怠慢,心想一槍要是解決不了這家夥,我倆就得飛天了。
??正在緊張時刻,胖子放了個屁,寂靜的通道裏屁聲回蕩久久不絕於耳,有角嚢地鼠突然前腳離地腦袋後仰一臉的驚恐,估計是沒見過這麼響的屁。旋即低下頭鼻子上的角朝前,速度極快的撞向我們,早料到這家夥膽小是假,陰線是真,想趁著我們放鬆警惕一次把我們倆幹掉,胖子一個屁讓它提前行動,暴露了真實麵貌。
??胖子一邊躲避一邊提槍瞄準,這家夥似乎知道胖子手裏的家夥威脅最大,追著他一路不放,任憑我怎麼挑逗,硬是不搭理我,他大爺的,欺負老子隻有一隻手。
??洞裏太黑,我隻有一隻手,開槍又爬傷到胖子,幹脆抽劍去跟它幹,有角嚢地鼠身體雖大,卻十分的靈魂,至少比我靈活,一連追著它砍了十幾下都被它躲了過去,胖子見槍根本沒機會開,幹脆就扔了,抽出太刀來跟它幹。
??兩個人一前一後追了大半天,死活就是沒能傷它半根汗毛,一旦有機會靠近,爪子在地上一刨,甩我們一身的泥土就跑了,氣得胖子壓根直癢癢:“老鄒,想個辦法啊,這家夥比泥鰍還滑,這麼搞我們倆累死也抓不到它。”
我對胖子喊了一聲,打了個手勢,咱們倆摸爬滾打在一起多年的經驗,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兩個人順時針轉了一個圈,等於我和胖子交換了一次位置,我這會兒成了正麵麵對有角囊地鼠了,‘砰砰’兩聲槍響有角囊地鼠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我提著劍就衝過去,通道本來就不高,地鼠挑起來就撞到了洞頂上,一落地就正好插在了劍上。受了青銅劍穿刺的疼痛,立刻又往地上一竄,我手裏的劍插在它的身上,隨之脫了手,這回它麵對著我們倆,胖子舉著槍和手電筒照著它,一臉的恐懼和扭曲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