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死了兩個人,對剩下的每一個人的心裏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刺激,但幾乎所有人麵對著洞裏未知的東西都產生了同樣的一種想法:“寧可現在就給自己來一槍,也絕不能被這吸血大龍蝦給活活吸幹血”
小結巴有些沉不住氣了,把身上的槍扔給了大東北,從腰裏抽出手雷就扔了過去,一聲悶響,地麵猛地的抖動了一下,隨後就恢複了平靜,這種平靜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分鍾,緊接著就是更加強烈的抖動,我立刻就意識到情況不妙,搶先一步按住了小結巴的手,奪過他腰間剩下的手雷,對大東北說:“你們快帶宋教授他們走,我斷後,把手雷都留給我”
小結巴拉著我的胳膊梗咽道:“班班班長,你你你不能留下,要留下俺俺俺俺俺。。。”
“要留下你留下?”我一把對開了小結巴的手接著說:“你是班長我是班長啊?我我我我命令你,給老子滾滾滾滾滾滾蛋”也不知道我是哪兒來的勇氣,這時候還能學著小結巴說話逗悶子,反正是一股熱血上腦,一腳就踹在了小結巴的屁股上,拿著手雷就往窟窿的方向跑。
剛衝出去沒兩步,我就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眼前的大窟窿裏一隻隻舉著巨大鉗子的黑色龍蝦噴泉一樣往外湧,出了洞口瞬間就全變成了血紅色,眨眼間就到了近前,來不及多想,我掉頭就跑,根本就不敢回頭,更別說是扔手雷了。
他們帶著宋教授和一個測繪員跑起來的速度自然不如我逃命的快,小結巴見我追了上來,正結結巴巴的打算開口說話,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快跑,別回頭”把他的話給硬生生的拍了回去,拔腿就在林子裏逃跑。
樹林裏雜草叢生,跟著宋教授的測繪員耳朵上架著一副高度近視眼鏡,喘著粗氣腳下一個不留神,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個跟頭,大東北立刻就上前去扶,後麵的‘大龍蝦’趁著測繪員摔跤的功夫就追了上來,一下就夾在了他的腳踝上,劇痛感立時就讓他發出淒慘的嚎叫聲。我趕忙回頭拉著大東北就跑,邊跑邊說:“你救不了他了,快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後麵的‘大龍蝦’就是緊追不舍,最前麵的大東北一個跟頭摔了個狗吃屎,跟在後麵的我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絆摔了個夠嗆,我心想,這回完蛋了,我偉大的革命事業生涯到此為止了,就連為偉大的祖國培養接班人的機會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到這荒山野嶺裏來找到我們的屍體。
閉著眼睛胡思亂想了半天,周圍都沒有動靜,心裏覺得奇怪就慢慢的睜開眼睛,我腦門子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往下掉,距離我腳邊十幾公分的地方圍滿了一圈舉著巨大鉗子的血紅色‘大龍蝦’,我身後的小結巴伸手抓住我的衣服就往後拖,嘴裏還帶著哭腔不停的喊著:“快跑啊班長,你不能死在這兒,你要是死了俺們咋辦啊。”
我反手就扣住了大東北的手腕,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大龍蝦低聲說:“別喊了,你們就沒發現這些東西不動了嗎?這邊兒也許有它的天敵,咱們四下找找看。”
其餘的幾個人都看著我手指的方向,血紅的‘大龍蝦’圍成一條線,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擋了它們的去路一樣,不敢再向前靠近半步,以前我在山下老鄉家裏幫忙的時候就聽說過,山裏的毒蛇猛獸隻有在遇到天敵的情況下才會退縮。
在我的提議下,幾個人邊往後退邊四下翻找,希望能夠找到克製‘吸血龍蝦’的東西,後麵這一片地方沒有一根雜草,隻有一顆參天大樹下盤根錯節的根莖,上麵還纏繞著無數的藤蔓,大樹的根莖足足占了四個籃球場大小的麵積,我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要在這種地方找到什麼東西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除了大樹、根莖、藤蔓我們再也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