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魯完全不能相信,一個築基中期能夠在十幾名築基後期手上逃脫!之前觀察到餘夜,雖然各方麵都非常好,但真要算起來,也絕對沒有可能能夠在對抗那麼多築基後期的時候,還能夠殺掉五人!
“他跑掉了嗎?”曾魯麵無表情的問道。
“太爺爺……”曾木竹帶著慚愧的表情,頭都低得死死的,不敢看向曾魯。
“他跑掉了嗎?”曾魯繼續問道,語氣中有了一絲冰冷!
見到曾魯語氣冰冷,曾木竹心中猛然一驚,但卻馬上答道:“是的,他跑掉了,對不起,太爺爺……”
曾魯見曾木竹深受重傷,而且現在又是這樣的表情,也沒辦法說出責怪的話,畢竟這是自己的後代,而且天賦上也很有可能能夠突破到金丹期……傷成這樣,他也心疼的。
“好了,不要說了,也是我推斷錯誤,我也輕敵了!”
聽到兩人這般對話,眾多活下來的執法修士心中也不好受。不過這不包括殷洛,此時她雖然不能說話,身子又被什麼法寶束縛住的樣子,但眼中的喜色卻是蓋也蓋不住的。
曾魯最後給曾木竹看了看傷勢,發現沒大礙之後,然後將殷洛用一根看似不凡的繩索綁了起來,交給執法修士們。
“你們將她帶回去,切記不可傷害她!”曾魯神色一正,卻是很嚴肅的說著這話。
“是的,曾師祖!”
“交給我們好了,太爺爺!”見曾魯那麼莊重的吩咐,而且剛辦砸了一件事,現在的曾木竹也根本不敢讓人傷害殷洛,誰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些什麼事情?
曾魯淡淡的點點頭,道:“那你們先回去吧,回去以後好好療傷。”
此時的殷洛也不掙紮了,似乎明白了餘夜暫時沒有危險了一般,安安靜靜的讓這群修士帶著她離去。
待得眾人都飛走後,曾魯轉過臉,神色忽然變化了,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然而,他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個石頭縫裏,那裏正是金水欒的藏身之處!
在神識的探測下,山石縫裏與正常地麵不同,山石能夠隔消掉一些神識力量,如果是築基期的修士,不將神識掃刻意掃向那個地方的話,很少會發現的!
不過曾魯不同,他是金丹期修士,除了刻意布下法陣的地方外,他基本上可以探測到任何山脈。
“出來吧!”曾魯眼睛冷冷的盯著金水欒的藏身之處,一張原本就滿是皺紋,冷然的老臉,此時更是沒有半點好看。
金水欒全身一冷,苦著一張臉,有些哆嗦的走了出來。
築基期也許很多,但是金丹期,作為散修的他,以前也隻是見過一個而已,而且還是金丹初期。現在一個金丹後期的前輩用這種冰冷的語氣和他說話,他能不緊張麼?
“前輩,這件事情和我無關啊,我隻是……”
金水欒一出來就急忙說道,但是曾魯揮揮手馬上打斷了他。
“我不是說這個,你把你在那個角度看到的所有事情給我說一下,等會兒說不定還要讓你幫個忙。”
金水欒微微一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說道:“前輩請說,有什麼在下能做的,絕不推遲!”
“你先把你看到的所有事情告訴我。”曾魯麵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早有計較。
………
第二日,餘夜以築基中期的修為,打敗眾多修士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幕仙之地。但是親眼所見的情況,也隻有少數人清楚,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築基中期忽然跳出來,說那餘夜和十數名執法者戰鬥的經過,他全部都看到了!
他還放出話,說要在迎客樓將所有的經過說出來,時間定在晚上。
這件事情,讓很多那時候認為餘夜必死的時候,收回了神識的修士都感興趣起來。而那些神識覆蓋在山峰上的修士,也不敢完全肯定那名修士是不知情的。
但就在這時候,有不少人也放出了話。
“那人叫金水欒,昨天他確實在那山峰上,不過他躲在一個石縫裏,所以你們都沒注意到他。我有用神識掃過整個山峰,所以我知道!”
“對,我那時候經過他提醒,也用神識掃到了那金水欒!”
這兩人,一個是越丹榜排行第四,一個是第六,兩人都這樣說,幕仙之地的修士們沒有不相信的理由。而且後來又有了幾個人說了一樣的話。眾人更是深信不疑,紛紛等待晚上到來,讓他們知道真實情況。
築基期修士和金丹期修士,神識的探測都是很模糊的,他們隻可以確定靈魂氣息,神識氣息,像那些被探測到的人釋放的是什麼法術、招式,他們都是無法得知的!
然而幕仙之地不能讓別的金丹期進入,他們早就將金丹期幫助餘夜殺掉那麼多修士的可能性排除掉了……不,應該是想都沒想過才對!
金丹期的神識氣息,築基期是探測不到的。就是餘夜也不行,他隻是能夠感覺到別人在探測他而已!他也就是這樣才發現曾魯已經回來了,他才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