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中原多美女,而其甚自屬東州,辰秋確實對著滿街的漂亮姐姐覺得很是賞心悅目,但更多的還是感歎這座城的繁華。在他不多的遊曆經曆中,顯然沒有見過比這座城市更美的城池。
可能是因為書生在思索報仇的事,說話不多,加上辰秋的精力更多的放在了欣賞這山外的世界,幾日過去他甚至不曾問起書生的姓名。
隻是雖不多言,但二人也算相處融洽。路人都以為他二人是一對兄弟,加上兩者都很是英俊帥氣,一路上竟有不少女子眉目傳情。
“今天就在這兒住下了?”見書生停下,辰秋看著眼前的客棧問道。
“恩,這裏美食可是很不錯,你剛下山,帶你感受感受。”書生的回答很是隨意,接著他便率先進了客棧,似乎他與這店家是舊識,也沒見遞什麼銀錢就直接被引進了上房。
也不知為何,書生領辰秋放置好了東西卻沒有選擇在房間用餐,隻是很隨意的選了客棧一樓角落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同樣的九張桌子,同樣的各式豪俠,看起來與那山下的酒鋪好不相似。隻是今日這裏的酒客顯然少了些綠林草莽,多數更像是豪門正派。雖不說是否出身決定一個人的武藝,但至少從氣度上說這些看似大派子弟確實更勝一籌。
“這幾日我們就在這城中轉轉,帶你感受一下這杭州城的生活。雖然不明白你師父遇到了什麼需要把你托付給我,但有些目的我還是能猜到幾分。“書生說道。
“老頭真碰到事兒了?“
“不論遇到了什麼,對他想來都不是什麼問題。”似乎是想到確實並不應該讓這孩子擔心,書生又補充道。
辰秋似乎看出了對方並不準備多言,無趣的夾了幾粒花生放到嘴裏,又問道:“你叫什麼啊。我也不能總不能喊你你你的。“
“我本名楊逍肅,不過在江湖行走,你就喊我叔叔怎麼樣?“書生打趣到。
辰秋到是不介意,他隻是覺得眼前人看起來最多就二十多歲的年紀,其實喊哥哥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顯然對方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笑又說道:“我這容貌可比我的年紀要小了不少,所以喊叔還是很恰當的。“
少年似乎有些驚訝,問道:“還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
這倒是讓那青衣書生很是不解,疑惑的看了一眼辰秋,問道:“你在山上你師父都教了你些什麼?
“養氣?感命?體風雨?悟天道?都是些命理什麼的很玄乎的東西,我有時候都覺得那老頭是不是什麼都不會,瞎折磨我。“少年顯然很是抱怨,又補充道:”山下的孩子們大多習武,好歹可以強身健體,可我跟著老頭練了這麼多年,真是一點提升都沒有。“
“你師父沒有教你什麼術?或者功法麼?“書生顯然愈發疑惑。
“你是說功法名稱?“少年說道。
書生似乎是覺得這麼打探別人功法名稱不好,剛要拒絕便聽到辰秋又說道:“哪有什麼名稱,老頭告訴我是他從山裏挖出來的無名口訣,看起來很是厲害,就讓我修煉了。連圖畫都沒有,淨是些‘融天,悟生長息存之命理‘一類的口訣。他還不給我講解,根本無從下手。有時候我就是抱著口訣坐在石頭上睡覺,反正我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那口訣有什麼玄妙。”
書生顯然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一時間似乎是想不到如何接口。
客棧中依然吵吵鬧鬧,街上過往的行人在雨中穿行,各色的油紙傘讓人陰雨好不容易有了幾分別致。書生和道童的聊天自然隻有角落的他倆可以聽見,可是有些事即使你想要不去理會也很難做到。
細雨中,一陣馬匹疾馳的聲音,遠處一隊兵馬奔來,定睛一看,竟然並非官府辦案而似乎是軍隊衝行。要知道,這東州城雖然繁華,但多為商賈,加之少有戰亂波及,所以平日駐紮的兵馬不多,大多事宜皆由官府管理,而此時十數騎縱馬城中穿行更是少有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