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地的高瘦男兩眼視線已漸模糊,但還是艱難的望向毛限,弱弱的說道:“為什麼......救我......?我可是......壞人啊!”
“但,首先你是一個人。”毛限邊說邊蹲了下來,右手手指滑向墨綠色的休閑褲,手指再見天日時卻已經夾著兩根細長的東西。
那是兩根,有顏色的牙簽。
毛限左手取過一根牙簽,溫柔的戳進了高瘦男的嘴裏,右手也順帶叼上一根,說道:“對一個人見死不救,我還是做不到的。”
言畢,高瘦男忽感鼻子一酸,兩股溫潤的暖流不自覺的叭嗒叭嗒往下掉,眼眶附近未施粉黛,卻嫣紅嫵媚的動人,如果忽略此時高瘦男的嗷嗷亂叫。
邱雅此時除了目瞪口呆還是目瞪口呆。其實她全程置身於這件因她而起的鬧劇之外,隻有說到她是宅女的類似表達時有過憤怒的內心掙紮,其餘時間都認真做好了目瞪口呆的本職工作。
半蹲呆望了一會兒地麵的毛限又站了起來,想起還有一個被晾在一邊的女豬腳,又懶洋洋的度步而去,觸發了和邱雅的對話。
“宅女你沒事吧?”毛限關切的問道。
“沒事,有心了。”邱雅氣的渾身哆嗦,右手使勁壓住已經伸出鋒利中指的左手,仿佛不壓住就會脫韁野馬般戳向毛限最脆弱的地方。
“我說,你有男朋友嗎?”
“額,這個嘛......暫時還是木有的。”邱雅略略措手不及。
“這樣啊。。。那,你當我的小弟吧!”
看著毛限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膛,邱雅再也按捺不住了。
“次奧!當你妹的小弟啊!爺是娘們,純娘們!”話猶在耳,邱雅的玉手已平攤成掌,對著毛限的臉龐左右開弓,暴風雨般的掌刮聲此起彼伏。
五分鍾後。
邱雅喘著粗大的口氣,才依依不舍的收回麻木的手掌,纖弱身軀晃晃當當的背離毛限而去,白皙的臉蛋上早已爬滿不爭氣的出醜之水。周邊的學生也在邱雅漸行漸遠的身影中,越發議論如潮。
老娘辛苦打造的淑女形象啊!還是沒忍住動了手啊娘親!邱雅心裏這樣想著,悔青的腸子在身子裏不斷打轉。
“現在的年輕人啊!”除了眼臉稍微有點沉,那臉上火辣辣的掌吻,似乎都提不起毛限絲毫的痛楚。毛限回味著邱雅俏皮的樣子,嘴角彎成了一個甜蜜的弧線,然後轉頭對著警衛室喊道,“葛大爺,麻煩你打掃一下現場了!”
叮當幾聲,卻是毛限拋下了幾個遊戲幣,然後在周邊眾人異樣的目光中,哼著小調大搖大擺的走向了生活區......
兩天後。
邱雅來到解超大學兩個晝夜,隨行行李早已妥善安置在自己的空間寢室裏了。作為五星國科技力量最尖端的幾個地方之一,A市大學城的校園設施也是首屈一指的。構成這些建築的還是混泥土,但是裏麵的結構已經被開拓出來的微型亞空間所取代,可以說每一個房間都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天地,隻是缺乏繼續發展成一個有生命的居所的條件罷了。
邱雅的所在正是這樣一個標準的四人間居所,每個人在這個空間都有獨立的宿舍,同學之間猶如街坊鄰居般經常串門。
“喲,臭臭又在想男人啦!”一個理著幹淨利索短發的女生推開了邱雅的房門,臉上掛著一個曖昧的淺笑。
“去你的,小雨。”一個半流體枕頭狠狠砸向小雨身上。
“嘖嘖,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小雨抱著枕頭走來,不忘裝個傻大姐打個哈哈緩一下氣氛。
具小雨,A市本地人,到達學校報道的時間也比較早,因其爽朗的性格,被安排做本班的新生接待。落魄的邱雅在跌跌撞撞的遊蕩之後,還是找到了本班的新生報到處,包括具小雨在內的幾個新生接待,對邱雅黴運的淑女形象記憶猶新,以至於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還時不時拿這個畫麵出來調侃一下邱雅。
因著同宿舍的關係,也托了具小雨的健談不懼生,在一來二往的海侃胡吹中,具小雨很快和邱雅混了個姐妹相稱的閨蜜關係,也就把當天邱雅報道的遭遇摸了個透,具小雨是聽的滋滋有味的說。
“我說啊,不找那個傻瓜道個謝嗎?”小雨順勢把枕頭投回邱雅的位置,難得把嘻哈哈的笑聲收了,說道,“好歹也算救過你的命吧。再說你的愛之連環擊打......”噗哧一下,嘴巴就像泄了氣,小雨恢複了常態,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
“哈哈你個頭啊!”邱雅嘴上雖是喳叭了幾句,但害羞的紅霞還是攀上了兩頰,“人家也不是沒想過嘛,可是人海茫茫哪裏找呢?”
“嘖嘖,你以為我是空手來的嗎?”具小雨半眯上了杏眼,兩手驕傲的交叉在高聳的胸脯前,“喏,把枕頭翻過來,上麵貼了他的宿舍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