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叛軍已經殺入皇城,您快些離開吧!”滿頭白發的太監衝進來,對著淡然坐在龍椅上的中年男子,磕著頭,老淚縱橫地說:“國師當年的預言一一應驗了,陛下,老奴求您,為鸞鳳國保留一點血脈吧!”
“太子安好?”龍椅上的末代皇帝,麵無表情地問。
“陛下放心,太子已經換了血,如今已經是龍家的嫡長孫。”太監擦了一把眼淚,頓了頓又說:“顏郡主也已經安然離開,皇家的旁支與嫡係血脈,都安頓好了。”
“既然有他們,朕便陪這鸞鳳國列祖列宗一起祭國吧!”男子說完,猛地起身,周身流露著俾睨天下的氣勢說:“我鸞鳳國自太祖建立皇朝,每一代的皇帝都兢兢業業,殫精竭慮,不曾出過一位昏君。隻可惜……”
“就因為合久必分,國師一句預言,千年一遇的天災,必須要我鸞鳳國破,才能換得黎民百姓安穩。”
“哈哈……”鸞鳳國最後一位皇帝冷笑著,唇角鮮血滲出,他早已經服下了毒藥!
“轟隆——”外麵電閃雷鳴,皇帝頹然地癱坐在龍椅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陛下!”跟隨著皇帝三十載的老太監發出一聲痛哭,抹了一把眼淚說:“陛下,請等一等老奴,老奴這便隨您而去!”
老太監抬起手,對著自己的天靈蓋下去,霎時,沒了聲息。
殿門外,叛軍首領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半晌,有人艱澀地說:“好生安葬皇帝,那個太監,在皇帝墓室陪葬吧!”
“是!”有將士應了一聲。
鸞鳳國景泰三十一年,景泰帝鸞昶旭服毒自戕,叛軍殺入皇宮,為誰做新君內訌。
天下大亂,各處起義軍揭竿而起,戰火紛紛,持續了數十載。
其中以三支義軍最為出名,齊州的世家大族齊家,廬州的燕家軍,以及旭洲的龍家。
三支義軍當初共同推翻了鸞鳳國的叛軍,將天下劃分為三塊。並且簽訂了三十年停戰協議,休養生息,將自己所屬的領地進行治理。
尤其是以齊州的齊家軍成效最為顯著,齊州原本就是世家大族齊家所屬的封邑。所以叛軍作亂的時候,齊州並沒有受到叛軍一路的燒殺搶掠。
“大哥,如今齊州、廬州已經建立國號稱帝,我看我們也該是建立國號了。”龍霸天穿著鎧甲,滿眼的期待說:“旭洲已經盡在我們掌控之中,我不明白,你還在忌憚什麼?”
龍鼎天正在研究地圖,聞言頭也不抬地說:“二弟,旭洲幾股叛軍餘孽還在四處作亂。黎民百姓苦不堪言,我想要改變這一現狀,建國號什麼的,不著急。”
龍霸天原本欣喜的麵色一變,眼底一抹陰沉一閃而逝。
“將軍!”沐良在外麵叫了一聲,同樣一身戎裝進來,冷著臉說:“青州一帶發現叛軍蹤跡,保守估計,叛軍大概有三萬人馬,於副將已經帶精兵五百先行一步。”
“嗯,點兵五千,本將親自前去。”龍鼎天眸光一亮,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多方查找,剩下的最大一支叛軍。
隻要將這支叛軍擊潰,剩下的都是散亂,沒什麼紀律的叛軍。
“哥,我也要去!”龍霸天見龍鼎天收起了地圖,拿上自己的寶劍,正準備離開,他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