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哪個小子拿馬鬃打我?想死嗎?”
仆人朝阿貝德使了一個眼色,他使這個眼色的意思是說你阿貝德別太囂張了,你的顧客卡邁勒已經出現在你的麵前了。阿貝德誤會了仆人的意思,他沒有理解胖仆人眼色的含義,他誤以為剛才是胖仆人抓了一把馬鬃打他。所以,阿貝德對胖仆人的仇恨,用一天的時間也講不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腳把胖仆人踢出了老遠。
卡邁勒在馬頭上開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阿貝德這才發現了騎在馬背上的卡邁勒。他把卡邁勒從馬背上扶了下來,請卡邁勒進他的珠寶店鋪裏喝酒。阿貝德為了向卡邁勒道歉,他親自辦了一桌酒席,擺到了珠寶店鋪裏。卡邁勒也沒有跟阿貝德客氣,心安理得走進了珠寶店鋪,就和阿貝德喝起酒來了。
卡邁勒這次沒有開口提鑽石戒指的事情,隻是喝酒。阿貝德喝了幾口酒,想拿出那顆打造好的鑽石戒指給卡邁勒,但卡邁勒隻是一個勁兒地和他碰杯,他也不好意思掃卡邁勒的興。這樣連續碰了十幾杯烈酒,卡邁勒還是臉不紅,心不跳,依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但阿貝德就不行了,他的頭腦開始不清醒了起來,喝了一口酒,就說要上茅廁。卡邁勒沒有放過阿貝德,他心裏的計劃正在一步一步沿著有利於他的方向發展。卡邁勒心裏所想的計劃是這樣的:把阿貝德灌醉,然後借口扶阿貝德回家,回到阿貝德的家後和美娘子見麵。
事實上,卡邁勒的計劃是在阿貝德喝第十八碗酒的時候就實現了,於是他順理成章地扶著爛醉如泥的阿貝德往他的家走去。不過背著沉重的阿貝德可讓卡邁勒吃足了苦頭。誰都知道阿貝德的重量要比卡邁勒重一倍甚至兩倍。剛開始卡邁勒還能感覺良好地扶著卡邁勒走路,但隻過一會兒,扶著阿貝德走回家這個辦法已經不適用了,因為阿貝德醉得已經不能再走半步了,也就是說爛醉如泥的阿貝德此時此刻像極了一個下肢癱瘓的人,如果真沒有人扶著他或著背著他的話,他極有可能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前麵說過了,卡邁勒用扶著阿貝德走回阿貝德的家的辦法已經行不通了,所以卡邁勒隻有背著阿貝德才能安全地回到阿貝德的家。麵對阿貝德這樣的一個類似龐然大物的家夥,卡邁勒還真不願意背著。但是卡邁勒一想到美麗無比的美娘子,正端坐在阿貝德的家裏等著他,所以他的精神又抖擻了起來。
背著爛醉如泥的阿貝德,卡邁勒終於明白了看望美娘子是如此的困難。剛走上五六步,卡邁勒就受不了阿貝德的沉重了,但擺在阿貝德麵前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他不知道阿貝德家該怎麼走,但此時此刻的阿貝德,已經在他背上打起了有如悶雷般的呼嚕。
卡邁勒就有氣了,他想,我這樣費力的背著你,你還趴在我身上睡大覺,你是不是也太美了!想到這裏,卡邁勒就把笨重如牛的阿貝德從他的肩上摔了下來。摔在地上的阿貝德是頭下腳上的姿勢,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繼續睡覺。卡邁勒還沒有見過像這樣倒立著也能睡得這麼香的人,他越看越有氣,看到長相平庸的阿貝德,他就想起了美麗無比的美娘子,他又仔細地看了一會兒阿貝德,也就是這一會兒的時間,阿貝德在卡邁勒的腦海裏由一個人變成了一堆牛糞,他真把阿貝德當成了一堆一文不值,而且還臭氣遠飄的牛糞了,他也真把雖還未見麵,但心目中像鮮花那樣美麗的美娘子當成了鮮花了。於是,卡邁勒心裏極度的不平衡起來,他用腳在阿貝德的肚子上使勁兒地踹上了七八腳,這七八腳的力量足可以踢死一頭牛。所以阿貝德被踢醒了,他也受不了卡邁勒的腳力,像牛一樣的醒來了。如果阿貝德還是趴在地上不醒的話,他的肚子肯定承受不了卡邁勒越踢越有勁的腳力。還好,阿貝德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幸運的醒來了。
阿貝德剛醒來就吐得滿地都是,酒味非常難聞,嗆得卡邁勒隻得說:
“注意點,阿貝德!”
阿貝德連忙向卡邁勒道歉,說了幾十遍對不起,卡邁勒才原諒了他的不文明舉止。回到了家裏,阿貝德叫美娘子出來招待貴客卡邁勒。卡邁勒剛一進阿貝德家的門,就四處張望起來,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美娘子,好一睹芳容。
美娘子打扮得非常妖媚,這令阿貝德極為不滿,卻令卡邁勒萬分高興,這可正是卡邁勒想見到的美娘子啊!果然是美麗的無比,十分的妖嬈,引得卡邁勒折了幾下腰。用卡邁勒自己的話說,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勝過聞名。美娘子對卡邁勒也沒少看,她的心一直在怦怦地跳,而且是越跳越快,麵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卡邁勒,她差點投入了他的懷抱。阿貝德繼續保持著他酣睡的狀態,事實上,阿貝德在美娘子和卡邁勒眼裏是可有可無了,隻是一個擺設而已。沒過多久,美娘子和卡邁勒不約而同地走近了對方,緊接著步伐一致地把阿貝德這個擺設搬到了床上,然後關上了阿貝德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