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鄭歡和成子的矛盾(2 / 2)

鄭歡被成子滿身的怨氣,嚇得無言反駁,他沒有想到自己晚去幾天會讓自己的兄弟如此仇恨自己,早知如此,第一次試圖救成子的時候,還不如讓將軍的人把自己直接打死在校園裏的好,那樣最起碼成子不會記恨自己了,但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成子的抱怨還在繼續:

“那天他們又照例給我扔進來幾個行屍,看我如同瘋狗一樣和行屍搏鬥。就在我打死兩個行屍後,你的人攻了過來。高倩心裏一高興,顧不得有行屍在前麵,就想衝出去,但她距離大門隻有一步之遙,卻再沒有走得出去。等我把剩下的行屍打死,才發現她已經不行了,你說你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那個時候來?你早些來,他們沒有時間放行屍;你晚些來,我把行屍都打死了。為什麼你偏偏要挑那麼一個時候來?高倩死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鄭歡被成子的話激怒了,脫口而出:“我滿意什麼?滿意看見你傷心欲絕?”

成子沒有理會鄭歡的話,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向住宿營地走去,“有什麼話,你去給高倩說吧,他原諒了你,我就原諒你。”成子留下這麼一句話。

鄭歡憤怒的踢斷身邊的幾顆玉米秸稈,這無力的安逸讓他抓狂,兄弟的不信任讓他不知道怎麼去解決。

第十八章鄭歡和成子的矛盾(3)

晚飯,鄭歡沒有去大食堂吃,而是問劉鵬要了一瓶高度白酒,自己躲在房間裏喝。他無法釋懷兄弟的不信任,隻能希望酒精可以麻醉自己的神經,他和成子十幾年的交情,難道就這樣煙消雲散?

門被曹馨文推開,他的身後跟著成子。聞著滿屋的酒氣,三人誰都沒有說話,房間裏陷入了沉寂。

“一個一個都躲在房間裏喝悶酒,怨氣比誰都大,現在在一起了怎麼不說了?”曹馨文像一個父親訓斥兒子般教訓兩人。

“曹叔,他不信任我······”“曹叔,他害死了高倩。”鄭歡和成子幾乎同時發聲向曹馨文訴苦。

“你們都不要說,我都聽章沫說了。我知道你們的難受,一個為兄弟情義,一個為心愛之人。但先聽我說完一句公道話,如果說完,你們還心有芥蒂,你們的事隨你們去,我老頭子再也不會問。”曹馨文給兩個年輕人說道。

見兩人都沒有說話,曹馨文才又開口道:

“成子,你真錯怪鄭歡了。他為了你的事,和張濤一起夜闖四中,都進了校園可惜功虧一簣。鄭歡,你為什麼不能體諒成子呢?高倩剛走,成子難過也是應該。你們都聽過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的話,也知道五子折箭的故事,為什麼不能拋棄那麼一點點的小事?團結才能在這樣一個世道活下去。你們應該還都記得嫣然死的時候,我給你們說過的話,我說我不離開這個團隊,這是一個家。家人都走了,家還怎麼能叫家?這個家少了你們誰都不成,我們要活下去,必須團結。”

曹馨文的話結束了,但鄭歡和成子都沒有表態,雖然他們的臉都紅了。

曹馨文把兩個年輕人的手握在一起,說:“你們兩個仔細想想,我先出去走走,這個屋子裏酒氣太重。”

等曹馨文一離開房間,鄭歡和成子的手像同事摸到了熱的發紅的鐵塊,都縮到了自己的懷裏,屋子裏又陷入安靜。

“有行屍。”屋外有人開槍。

鄭歡和成子奔著槍聲響起的方向跑去,隻見曹馨文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拿著手槍,正從圍欄上緩緩躺下去,血從曹馨文的手指尖滴落,有腸子露出。曹馨文的旁邊是一具死了的行屍。

“不行了。”章沫檢查過後,給鄭歡和趕到的劉鵬說道。曹馨文張著口,似乎有話再說。鄭歡把耳朵貼了上去。

“他想我們給他一槍,太疼了。”鄭歡嘴裏帶了哭腔。這位老人從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是大家的依靠,俗話說家有一老勝似一寶,有曹馨文老人在,鄭歡莫名的會多些放心,但現在這個老人痛苦的躺在自己麵前,難道除了給他一槍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劉鵬帶著自己的人離開,這是鄭歡他們的事情,他不想參與。

剩下的成子、章沫、張濤、張琦、狗三、還有小不點李浩然,鄭歡隊中的所有人都到齊了。曹馨文老人的眼中滿是痛苦和祈求。鄭歡終於狠下心來,沉重的舉起手裏的槍對準曹馨文。

“砰”卻不是鄭歡開的槍,是張濤,“不能每次都讓你做難以決斷的事。”張濤拍拍鄭歡的肩膀解釋道。成子現在也圍了上來,握住鄭歡拿槍的手道:“曹叔說的對,我們隻有團結才能生存下去。”鄭歡更用力的握住了成子的手。

“有行屍,******這麼多行屍。”狗三驚恐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