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無任何表情的回答道:“隨便。你們這幫人,什麼事辦不出來。我們不就是不同意進入你們所謂的安全區,你們就這樣對我們趕盡殺絕。人在做,天在看,你們誰也休想逃得掉。我會在地獄等著你們,看誰死的更慘。”
“你說誰強迫你們進什麼安全區了?還有政府機構的人嗎?”鄭歡詫異的問。
“誰?裝什麼裝,不就是你們和你們嘴裏所謂的將軍,政府?你們眼裏還知道政府怎麼寫的嗎?告訴你們他們怕,老子可不怕。我的地方死也不會讓給你們的,有種的話就打進去試試。”男子冷笑著。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也不是什麼將軍的人,我們兩個就是逃難的,就是想進來找口煙抽。”鄭歡指了指成子和自己。
隨著誤會的解除,鄭歡給黑衣男子鬆了綁,並且得知,他叫劉鵬,食人疫情爆發之前是一家俱樂部的私人健身教練。在疫情無法控製的時候,因為看到鄰居一戶“空巢老人”無法逃難,就自願留下來照顧他們。慢慢的聚集來的老人和孩子越來越多,在離鄭歡他們所在的看守所不遠的地方也建立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區。誰知道前不久,有一個自稱將軍派來的人,要求他們要麼歸入將軍指揮,要麼把地方讓出來。因為老人和孩子多,劉鵬擔心他們會受欺負,所以和大家一道拒絕了將軍的要求。結果將軍竟然派人進攻了他們一次,不光搶走了他們所有的食物,還殺了幾個人,威脅他們如果再不走不降就殺光他們。這次劉鵬出來就是希望可以找到一個新的棲身地,走到這裏煙癮犯了,於是碰到了也是找煙抽的成子,接著就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場架,最後劉鵬對鄭歡說:“如果你是逃難的,最好還是不要去城南了,那一片現在都是將軍的地盤。我聽從那裏逃出來的人說,雖然那裏有吃有住,但和地獄也差不多。不光是幹活受累,並且吃的喝的都要先給他的軍隊,老弱婦孺根本不管你能不能吃飽,何況都要無條件的服從將軍的命令才行,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的好。”然後劉鵬指了指成子:“你行,下手夠黑夠狠,不過如果一對一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聽到劉鵬的最後一句話,成子有點不高興了,說:“什麼,我不是你的對手?你去打聽打聽,看我打架怵過誰。你不是沒有地方住嗎?去我們那,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我們現在住······”成子還沒有說完,被鄭歡從後麵用勁捅了一下腰。
趁著成子疼得呲牙咧嘴的功夫,鄭歡對劉鵬說:“謝謝你的提醒,城南我肯定是不去了。我們現在也沒有地方住,如果找到地方棲身,你們到時候不妨搬過來。”說完,鄭歡拉著成子就出了煙酒店的門,留下劉鵬自己在店裏。
路上,成子問鄭歡:“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們住的地方?聽他的意思,他和將軍也有仇,有他幫忙,我們對付陳衝不是把握更大了嗎?”
“你怎麼知道他說的將軍就是陳衝口裏的將軍?世道這麼亂,城頭變幻大王旗,你知道這城裏有多少人要做老大?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陳衝派過來臥底的呢?光頭已經害死曹嫣然了,現在連高倩都生死未卜,我們不能在輕易相信任何人了。”鄭歡有些發火。
一路無語,兩人回到看守所的高牆裏麵。看見高夢華端著槍站在崗樓上,狗三抱著李浩然坐在院子裏麵對著疊壓在一起橫三豎四的屍體堆。“章沫和曹叔呢?”鄭歡問狗三道。
狗三努了努嘴,說:“他們兩個說要把監舍裏的屍體搬出來,這樣晚上就可以住進去了。”話音剛落,章沫和曹馨文滿頭大汗的又抬了一具行屍屍體出來。
“別搬了,我們現在就走。我和成子看過了,周圍沒有陳衝的人。現在我們開車還出的去,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鄭歡對著章沫和曹馨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