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安看的津津有味,連楊開泰何時出現在他身旁,他都不知。而楊開泰在一旁看戲,自然少不了閑情的茶具桌椅,他看著戲,悠閑的自看自飲。
而此時陳誌清雙方你來我往,已然大戰三百回合,幸許無人受傷。陳清誌鱉眼楊開泰竟坐於一旁看戲,心想,其手下八人個個身手不錯,還未受傷,隻怕如此下去,凶多吉少。
傳音與白師,告知實情,白師也不是蠢人,自知凶多吉人,故三人約定各拿身平絕學,逃跑出去,各安天命。
逃出路,得十分謹慎,不然被楊開泰早先發覺,就很有危險,於是陳清誌擺出了拚命的架勢,卻次次沒有作出逃跑的跡象,似乎要幹掉眼前三人。而白眉兄妹自知原因,故同樣用最得意身手招呼對方。
“怎麼樣,是不是像戲子一樣好看?”楊開泰的突然開口,萬安卻沒有被嚇倒,而是隨口應聲道:“是啊,他們的修為真高,如果我也有這天就好了。”“哈哈,這些法術不法術,武功不算武功的三腳貓功夫,哪是什麼修為高。哈哈,你喝了這杯茶,保證你小子以後修為突飛猛盡。”
萬安這才發現楊開泰已然坐其旁,十分吃驚,又看了看淩空出現在他眼前的茶杯,裏麵紅滾滾如血紅色的水,還有見其冒泡,煙也滾滾。
萬安咽了咽,搖了搖頭。“小子,別人想喝,都喝不到,今天好不是本長老今次高興,你還嚐不到本門九轉火炎毒,喝,哈哈。”喝一出口,任憑萬安如此動搖,嘴巴如此堅硬,卻不見楊開泰如此開口,萬安的手腳就被按住不動,嘴而張開,茶一灌而入。
萬安萬分驚恐,雖不知是什麼厲害的毒,但隻怕這次死命難逃。死命掙脫中,想到死去的娘親,想到死去的鄉親,頓時淚如雨下,今日又遭天下高手所害,隻怕無一日仇可報。萬安正想處,突然心如萬割,翻滾倒地,躺如死蝦,卻仍生不如死,悲聲如地獄之聲一般。
楊開泰看到其如此慘烈,聲似天賴之音,哈哈大笑,又看場上打鬥,無視身邊。
突然,陳清誌出手的自然是千手觀士掌,隻見其手化千,胸前抱圓,掌心送出,頓時化作萬千手掌擊打麵前三人,頓將楊開泰手下三人打倒,陳清誌趁這一瞬間,飛出去。而同時,白師兄妹也已各尋出路。
“哼,想在我眼裏逃跑?”楊開泰縱身一躍,隨即飛追了上去,而其手下八人各分路隨白家兄妹。
楊開泰的修為比陳清誌高上許多,隻見其淩空飛行的速度起碼大上陳清誌五、六倍,追上陳清誌隻怕是一兩眨眼的功夫眼。陳清誌自然不傻,眼見楊開泰如此功力,隨手出現一符,口念咒語,隨即遁土,依土前行。
楊開泰見此,臉露冷笑。淩空劈掌,無數火苗向地下攻去,隻見每攻到一入地方,頓時如燒焦一般,坑深數尺。見幾掌不見效果,大怒,見土現形,依形追上,怒出數掌,見土出紅,頓時大喜,又連出數掌,紅土更甚。卻見陳清誌依然遁土前行,功力卻多加幾分,不覺察間,兩人距離更甚。正待要追時,突然不見其形,前方一片平靜。
“想不到萬法宗還有如此符咒,看來萬法宗還有幾點東西。”楊開泰自語間身隱神散,憑空消失。
此時,萬寧村已然全葬,平地一覽無疑。萬賴寂靜,卻仔細一看,沙啞聲一陣陣傳來,仔細一瞧,竟是萬安已然喊不出聲,臉卻俱痛萬分。
天朗星稀,明月高掛。忽有歌一曲傳來,其聲空幽飄渺,忽遠忽近,似讚美,似欣賞,似解釋,似傾訴。
隻見有一拄著拐杖,步伐輕盈,白發蒼蒼,一把胡子飄逸,估摸七老八十。
“咦,此地剛剛有打鬥,還有激烈。觀其火元素如此濃烈,隻怕是火炎宗在此。火炎宗幾個老不死的,總想欺滅弱小,可惜我神藥穀從來不欺不犯之人,隻是可悲了無辜之輩。”感歎間,依舊前行。
突然停下,眼望處,竟然有一滿身火紅,似乎是火一般就要燃燒起來的人,還是個凡人。
老頭看到此人,眼冒金光。“希望這一次不要讓我失望。”自語,跑向前。低身蹲下,撫摸著萬安全身,似乎是不可多得的寶藏。
“身具九慧根,中九轉火炎,毒入骨髓,倆身紅透似火,真乃我所需藥材,真謝老天相救。”想著,出手連點萬安身上穴位,“還好還來得及,總算有個不死不活的,不然藥效就全失了。”自語間,又拿出了個似布袋一樣的儲靈袋,隻見其將萬安往袋子一送,憑空消息。“怪不得我早上出門時,神藥穀的老婆子總在嘮叨,不就是怕我萬毒穀比試時超過她麼,哼,這一次一定要她好看,還要她學學我萬毒穀。
得意間,柱著拐杖,按原來的路往回走。一路如飛,一兩個時辰就踏過了萬餘裏,來到一座青木繚繞,百鳥爭鳴的山穀,其見其穀口豎了一碑,曰:萬毒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