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大貓是從盜洞中爬進來的嗎?怎麼感覺和平時看到的貓不一樣呢”文欣驚魂未定,雖然知道少年未必會答話,還是忍不住問他。
少年果然沒說話,隻是皺眉瞧著文欣的身後。文欣疑惑地看了看身後。除了青森森的岩石,什麼也沒有啊!難道……難道有我看不見,隻有他能看見的僵屍鬼魂?文欣嚇得毛骨悚然,趕緊往少年身邊靠了靠。
少年一手摟住文欣,運足了氣,金屬絲手套邊緣忽然伸出銳利的刀鋒,少年猛地砸向岩石,一陣刺耳的切割聲響過,少年的手從洞中緩緩掏出5隻色彩斑斕,身上長滿大小疙瘩的癩蛤蟆。文欣最討厭這種醜陋無比,身藏劇毒的生物了。她惡心得差點沒從石壁上掉下去。
“你知道這塊岩石形成於什麼時候嗎?100萬年前。也就是說,這4隻蟾蜍在岩石內已生存了100萬年之久。”少年嘴角浮起一抹神秘地微笑。
“同樣的故事我也曾經聽過。1946年7月,在墨西哥的石油礦床裏,一位石油地質學家挖掘出一隻冬眠的青蛙。青蛙被埋在2米深的礦層內,挖掘出來時皮膚還是柔軟的,富有光澤,經過兩天後才死去。經科學測定,證實這個礦床是在200萬年前形成的。青蛙隻能在礦床形成時被埋在礦層內。由此可見,該青蛙在礦層內已生存了200萬年之久。”文欣不甘示弱,立刻引經據典。
“其實,在歐洲、美國、加拿大、非洲、新西蘭和西印度群島,這種從石頭、煤塊或大樹的樹幹中發現動物的實例已有210多個。現在最著名的是保存在布來頓自然曆史博物館內的石洞裏的蟾蜍標本。發現這些動物的人幾乎一致表示,沒有任何小洞、裂門或縫隙能讓它們進入這些事物內部的囊穴。而且,洞穴的大小總是剛好能容納身處其中的動物——有些洞穴壁上甚至還留有該動物的印痕,就像這些事物是澆鑄在它們身上的一樣。你知道這些動物為什麼曆經千萬載仍然活著嗎?第一,沒有溫差。青蛙和蟾蜍在恒溫下,不受外界刺激,晴與雨,寒與熱,春夏秋冬四季變換,對它們都沒有什麼影響,等於把生命儲藏起來,幾乎不進行新陳代謝,不消耗能量,所以能長期不吃東西而不死亡。第二,蛙類冬眠時體內能自然形成甘油。”少年口若懸河地說著,以前那副生人莫近的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知道嗎?古人2千多年前就在研究這個事情,而且,他們取得了超越現代人的成果。剛才我們在墓穴看到的女屍,女屍嘴裏吐出的小青蛇就是他們的研究成果。隻不過,這種長生不老的秘術在麵世不久後就不知是因為何種原因消失了。”他的神情黯然了,聲音越來越小:“我花了畢生的精力在尋找,可是直到現在,仍舊沒有蹤影。”
“古代很多技術都失傳了,真可惜。就像‘百煉鋼”一樣。不過,你別著急啊,你還很年青啊,什麼畢生的精力啊,你才二十一,二歲左右,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文欣安慰他。
少年苦笑了一下,眼神中多了一抹滄桑:“剛才那隻大貓,臉龐很瘦,輪廓明顯,耳朵很長,你不覺得它的樣子很奇特嗎?我曾經在埃及與朋友們開掘一座4000年前古墓時,發現守在墓旁邊的一隻貓和它長得很相似。這座4000年前的古埃及法老切路勃澤四世的墳墓,是在著名的帝王穀地下27英尺深處找到的。打開了墓穴石門,我們就見到這隻兩隻黃綠色大眼睛滴溜溜轉的貓。墓穴裏除了一具石棺和這隻準備猛撲過來的大灰貓以外,什麼都沒有。當我們向前移動時,這隻貓拱起背嘶嘶亂叫,令人毛骨悚然,接著它抖動渾身的灰塵向我的一個同伴猛撲過去,用尖牙猛咬住他的大腿。我立即上前打退了這隻貓,但被激怒的貓旋即退到墳墓的角落,準備再次反擊。但是我不可能給它反擊的機會。就在它欲發起第二次襲擊之前,我已經用袖箭釘穿了它的咽喉。在古埃及的習俗中,貓科動物被古埃及人視作活神,專門用來守衛神聖的寺院和墳墓。墓穴幾千年來從未打開過,很顯然,這隻貓已經活了4000年了。長生的動物一直都有,隻不過這種技術用在人身上比較麻煩。”少年說完,從背包中拿出水,遞給文欣一瓶,自己一仰頭全喝光了。
“走吧。”少年整理好裝備,背上文欣繼續攀登。
這次總算很順利,在月色和朝霞交替的時刻,文欣和少年終於爬出了洞。出洞後,少年把螺紋鋼管接成的梯子整個扔進洞裏,他使的勁很巧,梯子落進洞裏仍舊保持原樣,一點也沒摔壞。“以後也許會有人用得上它。”少年解釋說。
金色的霞光,猶如一隻神奇的巨手,徐徐拉開了柔軟的霧帷,整個世界豁然開朗了。霞光把天空映得五光十色,構成了一幅壯麗的圖景,像條條彩帶,像層層梯田,像綿綿群山。朝霞的顏色也漸漸加深,由橘黃色變成了淺紅色,淺紅色又漸漸加深,一會兒紅彤彤,一會兒金燦燦,一會兒半紫半黃,還有些說也說不出來,還有些見也沒見過的顏色,真是五彩繽紛。文欣驚奇地發現,原來他們正站在一座山的山頂,山頂上有一個巨大的湖,湖麵澄澈如鏡。也許是昨天下了雪,周圍山坡都被雪覆蓋。
一輪紅日徐徐上升,霎那間,萬簇金箭似的太陽光,從雲層中迸射出來,它們既聚集,又分散;既整齊,又淩亂,凸顯出一種別有的韻律,一種大自然召喚的力量!霞光映射在湖麵,景色非常美。此時此刻,文欣被這湖上的奇觀深深陶醉,一時竟鬧不清究竟是水飛上霞中,還是紅霞落進了湖中。這時湖上微風乍起,細浪花跳躍,真似攪起滿湖碎金。當嬉戲的浪花潛到了湖底憩息的時候,湖水又似乎恢複了平靜。那幾乎可以亂真的倒影,把瑰麗的天空勝景都攝進了湖中,仿佛水在天上,天在水中,水天相接,似幻似真。
文欣陶醉在美景中,忽然想起少年。轉頭一看,少年竟然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站在一塊岩石的陰影中。黒傘的陰影中,少年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膚色更加蒼白。他長長的發絲垂下遮住半邊臉頰,整個臉一半在黑色的陰影裏,一半在燦爛的陽光中,就像他這個人,既憂思重重又正直磊落。他見文欣在盯著自己,不自然地笑笑說:“**********呆久了,對光線不太適應。”文欣嘴角浮起調皮的微笑:“小張,你比女孩子還會保養皮膚呢。”
少年慢慢走到文欣身邊,拿出背包中的食物和她分著吃了。
他怔怔地看著狼吞虎咽吃著牛肉幹的文欣說:“你剛才說我和你二阿公長得很像?”
“豈止是像,簡直一模一樣。”文欣喝了口水,拍拍心口,“對了,現在是哪一年哪一月?”
“1983年12月29日。”少年說。
“怪不得呢!原來我穿越了。我是87年出生的。”文欣賣了個萌,笑嘻嘻地說,“你知道相對論嗎?相對論是研究時間、空間、運動這三者關係的理論體係的總稱,它是這100多年來人類最偉大的兩個理論之一。上帝過去總是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有了相對論之後,上帝改口了: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慌。我在學習相對論後,當我晚上抬頭仰望星空,看著夜空中的皓月星辰,宇宙在我眼裏就換了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