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幻,景,襄,久。
每年這五個月中的久月被視為最不詳的月份,包括弑神之戰,逆海之戰都是在這個月份被挑起的,而今年的這個景月,也同樣讓人心驚肉跳。
久月三十七,鬱塵遇刺身亡,皓殤帝第二日早朝都沒來上,放了眾大臣的鴿子,這位出名老狐狸君主接連三天沒有把神色變過來。雖然他的表情已經是很標準的微笑了。
久月四十二,魔域來使幕衝塵遇刺身亡,屍體旁發現了皇室專用的匕首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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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想殺人。”皓殤帝白皙的手指撩開窗前的珠簾,淒厲的目光看向遠方。
“陛下,還是太唐突,這件事還不知道是誰做的,我們沒必要這麼快就表態,還有,您前幾日沒去上朝,這樣是不是...”皓殤身後坐著一位少年,不過雙目無神,看來是瞎了。
“孤明白。”皓殤收回目光,指尖微微顫動,聲音很快恢複了平靜。“有人想攪局啊,鬱塵的身份孤早就知道,當年逆海一戰,鬱塵就被打入皇城了,這些年一直壓著他的權,還有應文月死死壓著他,他也絕不敢妄動,這次招他回來,就是想私底下把他解決了,沒想到有人先一步下手,把這水攪混了。”
“海國近年越來越強,越來越不穩,隻怕最多三年,定要攻皇城報仇,現在鬱塵一死,肯定也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以葬雪的性子,海國的複仇計劃就要提前了,也還好應付,可幕衝塵的死就肯定惹火了冥衝,本來是派人來和解的,他的人竟然死在我們的地盤,他腦袋也不太好使,不怒才怪呢。”少年苦笑道,一邊說,一邊還搖了搖頭,道:“頭痛啊頭痛。”
皓殤帝看著少年,眼光一亮,微微笑道:“少跟我裝,你頭痛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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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二,這次肯定要把皓殤惹火了吧。”簡陋的房間裏有個老頭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幾近腐朽了。
“這二人都太差勁,沒什麼意思。”頗為詭異的一幕上演了,老頭的身前冒起一攤黑影,然後逐漸化為人形,正是暗殺鬱塵的老滕。
“沒辦法,老顏頭又不在,鬱塵和幕衝塵又都是金仙,派別人不太有把握,還是你好啊。”老頭囂張笑道。
滕二沒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立在一旁,老頭食指輕輕撫mo著木質的椅子把手,眼神飄忽。
“這次我們隻是給他造成了點小麻煩,這還不算什麼,以皓殤的狠絕,還有那個幕後的少國師,可以解決很多事,不過他們還是失算的很,亂局,最難看破。”老頭喃喃自語道,鬧劇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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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時代那個地方是條河。”十三一邊慢慢飛,一邊指著遠處的日落平原道。“有一位神階就住在哪裏,不過修為很差勁,平時眾神征戰他都躲在那裏不出了,不知道他最後怎麼死的。”
白逸一邊在後麵賣力的追,一邊暗罵,神階修為很差勁麼?也不看看現在三界大陸上有幾個神階,妖主,鬼王,聖帝,海皇才四個人,始時代滿大街的都是神階,不比當年啊。
“嘀咕什麼呢?太慢了。”十三不滿的斥責白逸,白逸氣的冒煙,衍生十劫還不能飛,這一路跑過來差點把白逸累癱了,偏偏十三還輕鬆無比,又如何能不鬱悶?
看在十三是前輩的麵子上,白逸也懶得和他吵,不過一路腹誹倒是免不了的,就這麼磨磨蹭蹭的,終於在半月後到了雲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