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著餘含柔的驚呼,一直隻防守的楊允之,眼神一厲,回身踢了那個小的一腳,同時被大的踹飛。餘含柔顧不得疼痛,大呼“允之哥哥”,朝楊允之那邊跑去。誰知,剛走兩步,就被那個大的抓在手裏。餘含柔掙紮無效,低首咬住抓著自己的手,掙脫後跑到楊允之身旁。
大男孩醒悟過來,抬腳踹向餘含柔和楊允之。足尖未落下,田小蝶飛身而至,將大男孩的腳給擋了回去,同時厲聲道:“景兒,你怎能對一個六歲的女孩動手,你爹教你功夫就是讓你欺負人的麼!”
被稱作景兒的大男孩,一點兒都沒有被訓的感覺,反而笑嘻嘻的道:“姑姑,我們鬧著玩呢。我和弟弟還有事,先走了啊。”說話的同時,拉著弟弟飛奔而走。他們倆現在打不過田小蝶不說,更重要是的,要是被祖父知道他們對姑姑動手,就不是一頓板子的事了。
這邊,鍾媽媽撇撇嘴也走了。
田小蝶沒功夫糾結,忙扶著兒子、拉著餘含柔去了梅園。餘母一邊替女兒擦藥,一邊罵道:“竟敢私自出院子!誰給你的膽子!這定不是允之的主意,一定是你對不對?娘跟你說了多少次,就在院子裏呆著,不要出去,不要出去。非得弄成現在這樣,才叫好嗎?允之受傷不說,你一個女孩子還惹上了田家少爺。”
小柔小聲道:“你們要是早告訴我外麵的情形,我也就不想出去了嘛。”她知道撒嬌的對象,於是改問田小蝶:“蝶姨,你告訴我,別人為什麼那麼說你,說我和我娘,好嗎?”
餘母和田小蝶對視一眼,歎道:“說了你也不懂,你隻聽話不要出門就好了。”
“可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就算我不懂,我可以記著,長大就懂了啊。”
餘母深知女兒的性子,本指望她不要像自己,結果,還是那麼像自己。餘母歎道:“你先用藥,娘等下告訴你。”
六年前,餘母和田小蝶都在京城外麵的三合鎮住著。而餘含柔的生父林修遠,通過了四月的會試,取得了會元之名,卻突然回到家中,以待殿試。餘母自幼和林修遠定親,父母過世後,便寄居在林家。按說,三合鎮距離京城半天的功夫,回來也行。但是能不回來就不回來,這也是林修遠之前說的。
廳堂中,林母沒想那麼多,隻覺得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兒子出息了,當下拉著林修遠哽咽到:“遠兒,真是太好了,你爹和師傅九泉之下安息了。”念叨完整個,不忘對身旁的餘語諾道:“諾兒,多虧了你父親那!可惜啊,你父親他再堅持這四個月就好了。”
餘語諾見提起自己父親,雙目含淚道:“伯母言重了,這都是遠哥哥自己聰明努力,還有伯母教導有方。我爹教過的學子,並不是每個都能考取功名的!”
林母聽罷心裏甚是安慰。雖然早年喪夫,但現在兒子功名已有,未來兒媳婦又是如此貼心可人隻待兒子成親後,她就徹底安心了。想到這,一手拉著餘語諾,一手拉著林修遠,並道:“諾兒孝期過後,遠兒就取諾兒過門吧。”
餘語諾聞言,望了眼林修遠猶如魏晉美男之臉,含笑不語。
那邊,林修遠望著清靈又嬌媚的未婚妻,一陣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