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修真之實極為鼎盛。各門各家的修真之道猶如過江之鯽,多不可數。
最出名的自然是道、魔、佛、鬼、妖、巫六脈。
厲小邪與阿肥同是道門弟子但各自主修也頗為不同,厲小邪出身蜀山派,修的是三清天尊,頗得莊子逍遙遊精髓。
而阿肥的師父胖陀仙卻是幽冥鬼神一脈,所修的乃是太乙天尊傳下來的,循聲救苦,超度亡魂,和名震人間的天師鍾馗一脈乃是近親,連正道道家古老大派茅山派都是屬於幽冥鬼神一脈。
而南疆苗族黑巫術乃是自上古時期嫡傳下來的巫術,和道、魔、佛等修真套路截然不同,巫族一脈與鬼修有點很多相似之處,善於以骨器做法寶,煉製陰魂,甚至他們還善於以器皿養蟲,號稱蠱。南疆蠱毒無色無味,修真者都防不勝防,一旦中蠱痛苦難當,生不如死。
厲小邪與阿肥聽到屋內張公子的慘叫,立刻恍然大悟,紛紛暗罵自己沒經驗,那張公子體內絕對被中下了蠱毒,且和骨飾相連,現在骨飾被自己的三昧真火催發,引發了張公子體內的蠱蟲肆虐。
“不好,這下禍闖大了!”厲小邪見到骨飾厲害,剛剛被震退的陰靈再度聚攏,暗道不妙,叫道:“阿肥,你撐著,我進去看看張公子。”
阿肥道行極深,那個黑色要飯大碗也不知道是什麼厲害的法寶,耍起來虎虎生威,光芒所過之處黑氣發出茲茲的聲音,連陰靈也不敢靠近。
他叫道:“我最多撐一會兒,你快點!”
厲小邪提著大棒槌跑進房間一看,見骨瘦如柴的張公子在床上痛苦翻滾,三個下人都沒有按住他,他跑上去一瞧,頓時嚇個半死,隻見在張公子的皮膚下有很多拇指甲大小血包在緩緩蠕動,似乎就像是有一隻隻大蟲子在他的皮膚下爬行。
“南疆蠱毒!”厲小邪推開了床邊手忙腳亂的仆人,手指快速的在張公子心脈附近的幾個大穴上連點數下,護住他的心脈。
可這隻是暫時的,那些可怕的蠱蟲都在快速的朝著張公子的心髒處快速移動,他隻是短暫的封住心脈附近的穴道,最多隻能抵擋片刻。
張老爺嚇的臉色蒼白,看著兒子痛苦的樣子,拉著厲小邪叫道:“阿呆大仙,趕緊想辦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小邪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道:“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肯定是你兒子在南疆做了喪盡天良的壞事,一般苗族姑娘不可能擁有如此大的巫法之力,還有那個亡靈法器,比一般的仙家至寶還厲害。你趕緊說,你在南疆到底帶回來什麼要命的玩意?”
張公子此刻生不如死,忍受著萬蟲噬心的痛苦,手指書房,嘶吼道:“那個罐子……書桌上的罐子……我就拿了那個罐子……”
“罐子?”厲小邪健步如飛衝到了外麵的書房,書桌上的那個罐子已經不見,他忽然想到先前自己讓阿肥帶走的,心中暗罵一聲,大步衝出房門。
口中大叫道:“阿肥,那個罐子呢?”
剛衝出去來到院子裏,忽然看到從外麵掠進來三到光芒,兩黃一紅,接著霞光衝天,直接撕裂看壓在張府上空的黑雲。
無數陰靈尖聲大叫,似乎極為懼怕,快速的躲避。
厲小邪定眼一看,卻見玉玲瓏與另外兩個美麗的黃衫女子手持仙劍法寶殺入院子裏,當逼退無數陰靈與黑氣之後,玉玲瓏手中翻出了昨夜誅殺血糊鬼的那枚古銅鏡,念動口訣催動,頓時一道青光從古鏡中射出,形成扇狀,青光所過之處,那些漂浮在空中的陰靈全部被吸到道青光之中。
黃山派的夏小姻與周靈仙也是年輕一代精英弟子,道法出類拔萃,黃山派從不外傳的蒼鬆劍訣與小雲雨劍訣威力也是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