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被嘲笑(1 / 2)

厲小邪的話讓厲清屏苦笑不得,道:“你不愁吃不愁喝藏私房錢有什麼用?怎麼又牽扯出了男人的尊嚴?這和男人的尊嚴有一文錢關係嗎?”

厲小邪道:“姐姐,你這就不懂了,男人身上若沒有私房錢,麵對女人都抬不起頭。以後我要是受了委屈或者受不了家暴離家出走,身上有點私房錢也能讓我吃頓好的,住個客棧,不至於流落街頭。再說了,我們男人應酬多,和兄弟們喝個酒吃個飯啥的都需要錢……”

“算你有理,以後你小心點吧,我先回去了,你在屋裏好好養傷,別出去闖禍了!”厲清屏懶得聽弟弟的歪曲事實的長篇大論,在她看來她這個弟弟的思想有別於常人,完全不能正常對待。

厲清屏走後厲小邪又坐不住了,忍受著傷痛從箱子裏翻出了很多東西,他拿出剪刀開始幹起了裁縫的工作,準備給黑色的大鐵盒子製作一件衣服背在自己的身後,不然天天抱著這幾十斤重的玩意實在是太麻煩了。

黑色的鐵盒也不大,隻有兩尺見方長,一尺見方寬,長度正好是他肩膀的寬度。在屋子裏鼓搗了一下午,連午飯都沒有吃,到黃昏的時候他經曆過十幾次的失敗後,終於滿意的點點頭。

那是一個類似包袱的布袋子,兩側都有一根布條連接,正好綁在後背上,看起來就像背著這個小包袱。而且在對應黑色鐵盒的六個小孔的地方都被開了洞,一旦遇到危險,他根本就不需要將鐵盒拿出來,直接將包袱拉到胸前雙手一戳就能釋放出閃電。

忙完這一切,他覺得饑腸轆轆,背著黑色鐵盒貼著大棒子就要出去找吃的。

忽然,門開了。

玉玲瓏一身紅衣的站在門前,焦黑的皮膚還能看出一點點的黑跡,其他倒也恢複成了以前清秀的模樣。

厲小邪臉色大變,雙手握著大棒子叫道:“臭婆娘,你來幹什麼?”

“嘖嘖……”玉玲瓏看了一下厲小邪淩亂的房間,道:“能把房間弄的這麼髒這麼亂,連一寸幹淨的地方都沒有,你還真是個天才,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厲小邪回頭看了一眼,也發現自己的房間確實被自己整的像豬窩,心中又點發虛,叫道:“我的房間我做主,你管不著!而且這裏不歡迎你這個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臭婆娘!”

玉玲瓏晃晃悠悠的走進來,伸手遞過來一個乳白色的玉瓷瓶,道:“我來看你死沒死,沒死的話就把這化瘀藥膏收下吧。”

“你把我打成這樣還好意思給我送藥?這不會是什麼化骨粉嗎?”

“是不是化骨粉你試試不就知道啦?”玉玲瓏哼了一聲,然後開始給厲小邪收拾屋子,一邊收拾一邊還皺著眉罵道:“你平時也是這麼邋遢?真不知道你怎麼能在這種環境下生產下來的!”

幽暗的燭火照耀著這個年輕的美麗少女,她纖細的身影在屋子裏閃爍不定,厲小邪站在門前望著忙碌的玉玲瓏,他心中疑惑,根本不清楚這個四年不見的美麗少女是世人談之色變的女漢子還是江南水米之鄉的小家碧玉。

女漢子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麵,於其說玉玲瓏是一個俠女,不如說她是世俗禮教下的犧牲品。無論是凡人還是宛如仙神的修真者,他們都逃脫不了世俗禮教的層層枷鎖的束縛。

玉玲瓏自從進入蜀山派的那一天起,當她成為真正修真者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婚姻乃至生命都不是她自己做能做主的了。與厲小邪定下的娃娃親是她一生都甩不掉的沉重包袱。因為那個玩世不恭、貪財**的猥瑣少年郎有一個權侵天下的爹爹,而就是那位人間最出名的老人代表的又是蜀山派數千年的門麵。

兩人的婚事不僅僅是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乎著蜀山派數千年的聲譽,因為這件事早已傳遍了神州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如果真的悔婚或者解除婚約,丟的不僅僅是兩個當事人的臉麵,更是整個蜀山派的臉麵。

所以,四年之前當靈雲仙子來到蜀山派論道的時候,就將玉玲瓏帶回小靈雲洞府修煉落英神劍訣,不僅僅隻是看中玉玲瓏的資質,更多的還是看在紫雲仙子與雲水仙子的麵子上帶她回去度一層金。

厲小邪的不作為讓初回蜀山的玉玲瓏痛心疾首,當年那個天才兒童竟淪落成世人眼中不思進取的廢材仙二代。她決定改變這一切,因為厲小邪的生命也不是他自己說的算的,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會成為蜀山派的高層,就算不是未來的蜀山派掌門,也是地位尊貴的長老。在如今這個群魔亂舞妖孽橫行的年代,一個法術不高的修真者肯定會死的很慘。

天色大黑,東方升起了一輪明月,站在門處的厲小邪看著自己肮髒淩亂的房子在玉玲瓏的整理下漸漸的整潔起來,他忽然不那麼痛恨了,道:“你,你別打掃了,我自己有手有腳。”

玉玲瓏將最後的垃圾打包在一起,然後才抬起頭,道:“你說的對,早上在天池邊是我敗給了你,我以後盡量不打你,盡量聽的你話,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不過你也不能得寸進尺的在外麵胡搞亂搞。”

厲小邪從沒有見到玉玲瓏如此溫柔的樣子,不禁呆了呆,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現在小爺我要去吃晚飯,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