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村子裏的所有人都好好的,那死的那個人又會是誰呢?”孫少陽提出了第一個疑問。
“問的好。其實這個人不是五行村的村民,但是他在案發前一天來過五行村,之後又走了。”
“難道你說的是益阿羲嘎大叔。”張心淼驚呼道。
“什麼,羲嘎大叔......”林思羽捂住嘴,強忍著眼中的淚水。
孫少陽也很難過,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三人都非常喜歡那個質樸的苗族大叔。
“是的,死者正是羲嘎大叔。他在離村前就被凶手打暈,並且綁了起來,直到案發時凶手才將羲嘎大叔殘忍的殺害,之所以選擇羲嘎大叔,一方麵是他的身形和村長的極近相似,都是個子不高,但同樣都很強壯。另一方麵,羲嘎大叔曾對我說過。他當年上山采藥時不慎跌落懸崖,後來被五行村的村民所救。現在想來,那時羲嘎大叔的傷也應該在腿上,和村長的相近,都是一條又深又長的傷疤。之前我們一直在思考凶手焚屍的目的,以及為什麼焚屍的不徹底,現在全明白了,凶手焚屍就是為了讓人無法辨認死者的真實身份,焚屍不徹底則是為了誤導大家,以為死者就是村長。”
“再說下第二起命案,當時魏江根本不是肚子疼而去上廁所,而是之前就有人將他約了出去,為的就是將他置於死地。”
“那這個人就是村長了。”孫少陽說道。
“這怎麼可能,當時村長已被認定死亡,如果村長親自出麵約他,你認為他還會去嗎。”雲飛揚否定了孫少陽的判斷,“所以說,在村長之外,必然還有一個同夥。”
“這個人是誰?”張心淼問道。
“這個人就是張天鑫。”雲飛揚指著張天鑫肯定的說道。
張天鑫沒有辯解,因為他早已意識到,自己也落入了雲飛揚所設的圈套。
“怎麼會是天鑫,這不可能。”暴脾氣的張廣焱怒吼道。
“我最先懷疑他是在發現第一起命案的屍體時。當時我問誰能認出死者的身份,他是第一個回答的,雖然他的話可以說的通。但其實他是故意將我們的視線移到死者就是村長這一點上,果然,心淼就被誤導了,提出了檢查死者的腿部的傷痕,從而進一步證明了死者既是村長這一事實。除此之外,最讓我起疑的是後來我在向你們問話的時候,他露出了最大的一個破綻。張天鑫說他在案發時去村長家找村長,而他又說在那個時間段看到了張曾垚。張天鑫住在金係居民區,張曾垚住在土係居民區,一個要去水係居民區找村長,一個前往火係居民區找考古隊的人,從五行村的地形分布來看,這兩條路分明是背道而馳。在同一時間,張天鑫怎麼可能在去村長家的路上看見張曾垚呢,隻有一種解釋,那個時候他也在火係居民區。那他為什麼會在那呢,因為那時村長已經將羲嘎大叔殺害,並要將屍體移到火神像前,他是去幫忙的。當時魏江也在火神像前,不過這並不重要,反正魏江早晚要死,他們就在魏江離開之後進行的移屍和焚屍。”
“原來是這樣。”大家恍然大悟。
“讓我們回到第二起命案,這個案子最初被我們看成是完美的不可能犯罪,關鍵有兩點,其一,整個五行村的人以及我們這些外來人在案發時都有著絕對的不在場證明,不可能行凶殺人。其二,從時間上判斷,凶手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即完成殺人又進行移屍。現在第一點已經解開了,凶手是之前以為死了的村長,隻有他在第二起命案中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至於第二點,其實也很簡單,隻是從一開始我們都被凶手蒙騙了。首先,我們之所以認為第一案發現場在距離村子五公裏外的小溪邊,是因為死者的死因是溺死,並且在他的脖領處找到了隻有在溪邊才生長的澤瀉,之後我們到了溪邊,加深我們確信這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的證據是掉落現場的魏江的背包,以及被踐踏的澤瀉和在濕地上人為被塗抹的痕跡,但這一切都是我們的想當然,可事實並非如此。”
“你是說,這都是凶手故意弄出來的,為的就是轉移第一案發現場。”張心淼明白了其中的玄機。
“沒錯,那些痕跡是凶手提前就弄好的,而凶手他們也沒有將魏江約到溪邊,而是離水神像不遠的一個地方。村長家本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們怕我們又去那裏勘查,所以另一個地方就成了不二之選,也就是張天鑫的家裏。凶手是在那裏把魏江溺死,之後將屍體移到水神像前,再帶著魏江的背包去到溪邊將它放到偽造的現場,這樣的話,時間上完全充足。我想如果檢查一下張天鑫的家,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
“原來如此。難怪你之前就說過,為什麼第一起命案的現場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而第二起命案的現場卻顯得十分粗糙,這一切竟然是凶手故意設的圈套,真是好心計。”孫少陽對此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