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海揚與秦前輩有沒有過矛盾?”
“這個......”秦文麗一時語塞,遲遲未有回答,隻是呆呆的看著雲飛揚。
“文麗姐姐。”雲飛揚輕聲喚道。
這時秦文麗才從思緒中驚醒,尷尬而略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呀,剛才有些走神了。其實這件事我本來不應該說的,但是——嗨,我還是說吧。”秦文麗頓了頓繼而言道,“馬海揚是家父眾學生中詩寫的最出眾的一個,本來一個月前的第一屆‘詩壇風雲傳奇’大賽,他被家父推薦參賽。這個名額極其珍貴,因為這是國際型的大賽,是所有詩人夢寐以求的盛事。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比賽前一天,家父竟然讓另一個人替代了他,為此,這一個月來,他再也沒有回山莊看望過家父。”
“原來是這樣,那你知不知道秦前輩讓誰替代了他?”
“是趙巧雅。”秦文麗毫不猶豫的說道。
“是她?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不好,出事了......”
雲飛揚語音剛落,撒腿就跑,搞的秦文麗一頭霧水,不知所措。他跑到位於二樓趙巧雅的房間,推了推門發現門是從裏麵反鎖的。隻見他向後退了兩三步,然後右側置前,左側置後,雙拳微握,瞬間一記墊步側踢,便生生將門給踢開了,結果就看見了驚人的一幕:趙巧雅仰臥在地板上,右手手腕被割破,掉落在她身旁的便是一把沾血的剃須用的刀片。
聞訊趕來的人們都呆呆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趙巧雅,但眼神中所流露的感情變化卻各不相同。
“死者死亡時間大約是五到六個小時,而現在是早晨八點,也就是說死者是淩晨兩點到三點左右死亡的,死因是右手手腕動脈被割破導致流血過多而亡,與秦前輩的情況及其相似,不過不同的是,無論是刀口的方向,深淺以及左手割右手手腕等現象都正常,所以乍一看似乎是自殺。”雲飛揚大致檢驗了屍體後說道,“另外,我進來之前,門是從裏麵反鎖的,鑰匙就在趙巧雅的身上,我想這間屋子隻有一把鑰匙吧?”
“沒錯,每個人房間的鑰匙隻有一把,在自己的手裏。”
“自殺?這怎麼可能呢?巧雅最近也沒有什麼反常的情況。”薑峰質疑道。
雲飛揚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徑自走到電腦桌前,拿起上麵的一張紙看了起來:“我本不應出現,用虛無把一切羈絆,因向往星空的璀璨,似雲朵迷戀天空的笑臉。讓我遠去昨日的期盼,拋棄今日的思念,死!是我明日裏一抹不變的光豔。”這是一首詩,一首絕筆詩。
“文麗姐姐,你來看看,這是不是巧雅姐姐的筆記?”雲飛揚將那首詩交給秦文麗問道。
秦文麗大致看了一下說道:“沒錯,這就是巧雅的筆記。看來巧雅真的是自殺的。”
“文麗姐姐為何如此篤定巧雅姐姐就是自殺的呢?”雲飛揚嘴角輕揚,淡然的問道。
秦文麗被雲飛揚如此一問,不由的驚慌道:“我隻是那樣以為的,再說了,你剛剛不是也說巧雅看起來是自殺的嗎。”說完這些話,不知道為什麼她低下頭不敢看對方。
“可是我隻是說有可能是自殺,又沒說一定是。”雲飛揚近一步說道。
“我——我......”秦文麗吞吐難言,那緊張的表情令誰也看的一清二楚。
雲飛揚隻是微笑,並未理會秦文麗此時的表情。當他看見地上掉落的貼有安眠藥標簽的藥瓶時,便撿了起來,發現裏麵空空如也。他轉身問向還有些發呆的秦文麗:“文麗姐姐,巧雅姐姐是不是有失眠的症狀?”
出乎意料的,一向對雲飛揚有問必答的秦文麗這次竟然沉默不語,而且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巧雅確實患有失眠症。”這時,薑峰挺身而出,回答了雲飛揚的問題。不錯,有覺悟。不像某些人,關鍵時候竟然耍小孩子脾氣,“巧雅早在一年前就開始失眠,即使吃安眠藥也不太管用,後來看過心理醫生才知道,她患的是精神抑鬱症。”
“你們當中是不是隻有趙巧雅有安眠藥?”雲飛揚沉思了一會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
“隻有她睡不著覺,自然隻有她有安眠藥了。”
“我明白了,嗬嗬。”雲飛揚眼綻精光,麵露微笑。接下來的時間,雲飛揚向眾人詢問了不在場證明以及每個人與死者的關係如何。這回,包括秦文麗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關於殺人動機就更一無所獲了。趙巧雅性格內向,不喜交際,很少與人在一起,大部分時間都用在創作上。因此沒有發現與人發生過大的矛盾。當然這隻是表象,從之前的觀察,雲飛揚多少對這些人的關係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