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越一陣狂笑,“飛揚呀,老朽早就聽說你能言善辯,世上幾乎沒有你不敢說的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前輩過獎了,我隻不過說了幾句大實話而已,若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誠實是我最大的缺點。”雲飛揚繼續厚著臉皮說道。
聽到這話,眾人再一次的撇嘴而笑,對雲飛揚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隻是這認識不知是好還是壞。
大概又聊了一會兒,眾人都已感到饑腸轆轆,於是就先去準備晚餐,隻留下秦越與雲飛揚繼續在客廳中交談。
正所謂眾人拾材火焰高,一會兒的功夫,一桌豐盛的晚餐已然出爐。雲飛揚可不懂什麼是客氣,大大咧咧的往那一坐就開始胡吃海喝,隻是那吃相實在是不敢恭維。
“這位帥哥叫什麼名字,剛才說過,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雲飛揚笑嘻嘻的看著秦明問道。
“我叫秦明,著名小說家,請你記好了!”秦明不屑的看了雲飛揚一眼,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那動作簡直帥呆了。
“記住了,著名小說家嗎。真是虎父無犬子,你的大名在文壇上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呀。”雲飛揚說完,也舉起杯將紅酒一飲而盡,那動作也不比對方差多少。
秦明不經意看了父親一眼,然後傲然的說道:“那是當然,論起寫作,我自認為沒有幾個對手。像你這樣的小角色,我根本不放在眼裏。”秦明的語氣中傲勁十足,隻是看向秦越時的眼神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飛揚,請你不要介意,我這個弟弟就這樣,有些自以為是。”秦明的姐姐秦文麗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我是不會介意的,其實這很正常,但凡有些本事的人,肯定都會有些傲氣。本事越大,那傲氣也就越大。”雲飛揚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是假正經罷了。
“那你這麼有本事,想來傲氣也不會太小吧。”一旁的秦文麗覺得雲飛揚的性子甚是有趣,索性與他開起了玩笑。
“我跟其他人不一樣,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我一般的謙虛吧。”
“嗬嗬,是挺謙虛的。不過你的吃相實在是我們這些凡人難以理解的。”秦文麗略帶戲謔的說道。
雲飛揚一點都不臉紅,一揮手,灑然的說道:“文麗姐姐,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我這叫‘真名士,自風流’。嗬嗬。”
他的話又引來秦文麗的大笑,讓其覺得與他交談更加輕鬆愉快了。
“這位是柴什麼兄來著,真抱歉,又有點記不清了。”雲飛揚一邊把大塊的牛肉塞入嘴中,一邊看著柴洛問道。
“我——我叫柴洛。”柴洛扶了扶眼鏡,怯然的說道,那樣子很是靦腆。
“柴洛兄是吧,我看過你的作品,尤其是你寫的詩,寫的非常不錯,很有意境。婉約朦朧中傳達了一種憂鬱感,但卻又夾雜著淡淡的希冀,令人讀起來回味無窮。”雲飛揚對柴洛的詩給出了很高的評價,少了幾分輕佻,多了幾分正色。
“你——過獎了,其實,我——我的資質很差,腦子也——也很笨。”柴洛看著雲飛揚,羞澀的說道,不過他的嘴角還是揚起了幾絲高興的笑容。
“你還知道自己很蠢呀,你說說,我教你的東西你學會了多少。哼!”秦越憤怒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奈。這是雲飛揚第一次看到秦越發脾氣,不禁想道:原來文人也有這麼強悍的時候。
柴洛被秦越的話嚇得連筷子都掉了。他低下頭不敢看眾人,這是在逃避。雲飛揚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不過可以感覺到他強忍眼淚的痛苦。
整個席間有兩個人基本上很少說話,連表情都未有波動:薑峰一直大口喝著紅酒,菜一口未動。但他的眼神總是在眾人間遊走,臉上掛著一絲異樣的微笑,看起來很是高深莫測。而趙巧雅隻是低著頭吃飯,偶爾抬起頭,但目光總是不經意的落在秦明的身上。這些舉動自然盡收雲飛揚的眼中,對於趙巧雅的行為,他有很大的不滿,秦明是帥哥不假,但也不能老看他吧,而我好歹也算的上帥字輩的精英,怎麼就不看我呢。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又坐在客廳中進行一些文學上的交流。大約十點左右,眾人都回房睡覺了。雲飛揚被安排在二樓最裏麵的客房中,洗漱完畢後,躺在床上沒幾分鍾就睡著了,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