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的右腿斷了一截,這才讓她行動不便,不至於把章天耀輕易抓住。在被喪屍撲到,躲了不下十餘次後,章天耀終於忍受不住了,一把掏出警備手槍,子彈打在女警的身體上。
可是這一槍似乎隻減輕了女警員喪屍的移動速度,根本沒有過多的多久,喪屍的身體又再一次撲來,於是下一刻,他把槍口瞄準女警的頭部……
逃出警局,看著滿目瘡痍的路麵他才發現,在他暈倒的時間段內,世界早就變了,同時他也想起了換衣櫃上的玻璃酒瓶,心裏不斷暗罵,還真是喝酒誤事啊。
看到一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出現,陳玉顏不免有些失望,但周圍其他人的目光就明顯不同了。
中年人是最興奮的,仿佛看到救星一樣,當即就激動地開口呐喊,聲音不可謂不洪亮:“警察!快來這裏,這裏有人被困住了!”他喊完,底下的喪屍又接著騷動起來。
老者和中年學生也都麵露訝色,他們想不到此刻居然會有一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出現。少婦吸了吸鼻子,掛著淚痕的臉雖然還是通紅無比,但看到警察的出現也是激動難耐。
而六人中隻有麵容冷峻的年輕人表情平淡無奇,一雙眸子隱隱發著光,不知在想什麼。
已經熄火的警車,逐漸被重疊的喪屍包圍,章天耀坐在警車內,退下彈夾。
還好從警局出來之前,他從庫房拿了足夠的彈藥。
然而,聽到中年人的喊聲,他才發現偌大擁擠的停車場內,居然還有活人。
有老人、有學生、有青年、有中年、還有兩位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
這時,老者開始扯開嗓門大喊:“警察同誌,隻要你能幫我們把多餘的喪屍吸引離開附近,就行了,我們會找到邊緣的巴士離開這裏。”
在末世時代,沒有人都不會莫名其妙當老好人,就算警察也要掂量掂量付出的代價,老者深知這一點,如果真的隻是舉手之勞,他們才會施與幫助。
他隻希望警察能幫自己減輕一些壓力,能讓自己順利進入巴士就行。
當然其他幾人也同樣是這樣憧憬的,隻要行動能順利,等來到巴士上把車門一關,就萬事大吉。到時候隻要一踩油門,任何喪屍都不可阻擋。
章天耀略微思索了會,便發動了車子,可是,車子發出的聲音就像苟延殘喘的野狗,怎麼都打不著。
一連點了幾次,這車就哢哢響了兩聲,引擎沒能發動起來。定睛一看,他才發現油箱內的油量好像到達臨界值以下了。
本來章天耀隻想做個順水人情,但現在不幫也不行了,因為他自己也將被困在車子內。沒有油,沒有實物和水,是絕對熬不了多久的。
普通汽車難以容下那麼多人的同時存在,就算勉強擠進去,活動也不方便,但那輛巴士就不一樣。
章天耀是想什麼就做什麼的,既然知道自己一直呆在沒有油的汽車上最終的結果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跟隨大眾的腳步一起逃亡,而且能依靠大家的力量也是不錯的。
少婦看到警車一直發動不起來,臉上的驚喜頓時僵硬地如同冰塊,而其他幾人看到此景也是心裏暗暗叫苦,臉色鐵青了一大塊。
還好,在啞火了不知道多久後,警車終於再一次發動了,伴隨著油箱油被燃盡的框框響,章天耀駕駛著警車遠離了停車場,終於在靠近牆壁的那一刻,車子燃盡了最後一滴油,停了下來。
打開車門,看著緩緩而來的喪屍,章天耀一咬牙,拔腿就炮。
與此同時口中大喊道:“我吸引他們的注意,你們去發動車,我繞一個圈再回來,記住,車子發動後,一定要等我!”章天耀還不忘自己的生家性命,邊跑邊喘氣說。
不一會兒,石柱底下的喪屍就被不斷奔跑的章天耀吸引過去,這也說明了,這些喪屍隻有聽覺等一些簡單的潛感覺,沒有深刻的大腦思維。
眼中銳利光芒閃過,老者看準時機,輕喝一聲:“就是現在,快跑,千萬別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