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在奪命書生楊落華的敘述下,才知道宇文幽為了尋找他母親的下落。才選擇混入玉霄宮,但是卻莫名被他給附著了身。
楊落華看見宇文幽怔怔出神,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問道:“少主想什麼呢?”。
蕭然回過神來,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問道:“我教是不是派了一個人混入玉霄宮偷取還魂草啊?”
楊落華點點頭說道:“我用了二十多年,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法治愈教主,後來鬼醫說他知道九花還陽散最後一味草藥的下落,我便和他做了筆交易。而鬼醫說起來還是少主的救命恩人呢?”隨後指著蕭然胳膊上月牙形的傷痕說了宇文幽小時候被毒蟲咬傷,鬼醫救了他的事。
蕭然此刻才回想起當日鬼醫來到自己房間給自己打手勢,又問自己胳膊上的傷疤,原來是試探自己。
這時楊落華又說道:“那次是玄武分壇配合鬼醫混入玉霄宮的,本來應該由我們總壇親自負責,但是因為玄武壇離玉霄宮最近,耳目眾多。本來冥幽就已經有些起疑了,所以隻好無奈的指派玄武壇配合。希望沒讓他們看出什麼?”
隨後楊落華說:“少主既然回來了,可願意進去看下教主,這段時間我已經煉製好九花還陽散,教主已經服下一枚,正在恢複當中。”
蕭然點點頭,心中暗自想到:“既然來了,看一眼傳說中的魔教教主也好。”說著就跟著楊落華進到了密室前。隻見密室這時浮現出了一行字:“青龍、朱雀、勾陳、螣蛇、白虎、玄武。”
蕭然吃驚的看著這個,楊落華看見宇文幽迷惑的眼神,奇怪的問道:“少主你忘了呀,這是密室的禁製,隻有按順序輸入正確,才能打開密室。一旦三次輸錯便會立即發出警報,而這規律隻有我知道。”
蕭然說:“太久沒來了,快遺忘了。”
楊落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細想一下宇文幽從小也隻來過一次,於是把這個禁製密碼告訴了蕭然:“此法取自六爻納甲安六神之法,甲乙起青龍,丙丁起朱雀,戊起勾陳,己起螣蛇,庚辛起白虎,壬癸起玄武。假如現在為乙酉年戊寅月己卯日庚午時,那麼順序便是青龍、勾陳、螣蛇、白虎。”說完一股真氣凝聚在指尖輕輕的點擊那幾個六神的名字。一會兒密室門輕輕的打開,二人隨後便進去了。
隻見密室裏麵周圍乃巨龍石打造,堅不可摧。進門便看見一把劍懸掛在牆壁上,劍鞘上刻著一行字:“北鬥貪狼劍”。
楊落華開口道:“那是教主當日從玉霄宮帶下來的,跟了他幾十年了,現早已和教主血脈相連,如今劍氣微弱,便是和教主一樣命懸一線。再看裏麵的布置,非常簡單,隻有一個書架擺放在一邊挨靠著牆麵,上麵堆放著許多書籍。書閣下是一個案桌,上麵放著一些文房筆墨,不過落了不少灰塵,看來有段時間沒清理了。在看東北麵牆麵,一張床緊緊的挨著這兩堵牆。床上則躺著一個人,隔著紗布看不真切。
床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上麵畫著一位溫婉的女子,隻見她飄廖一身白色裙紗裹緊綢緞,裏穿乳白攙雜粉紅色的緞裙,盡顯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腰間用一條淡藍軟紗輕輕挽住,同時別掛著一塊晶瑩翠綠的翡翠玉佩,而那纖細的右手卻持著一把寶劍指地。再看那一頭烏黑的秀發上,斜斜一枝翡翠簪子插在細細的一縷銀流蘇中,玉麵塗抹淡淡的胭脂清麗撩人,中間是小巧玲瓏的鼻子,再往上看是柳葉般彎彎的眉,眉蹙春山,眼顰秋水。而那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盡顯小女子的嬌態,而她身後卻是一處山崗的峭崖,隱隱還能看見幾棵蒼鬆樹屹立,再看那深邃的星空下還掛著一輪明月傾撒著月華。
楊落華帶著蕭然走進了床邊,指著畫說:“那便是你的母親,是我根據教主的描述親自畫的,為了防止被他人知道,這幅畫連少主也一直沒見過。隻因總壇內耳目混雜,教主怕你把這畫卷落入他人之手,如今你已經長大了,回來了便好好看看你母親吧。”
蕭然吃驚的仔細打量了下這一幅畫。邊上寫著一首詩:“十年分離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崖,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①此詩真是寫盡了分離之淒楚。
蕭然看著畫上的女子,心裏想到:“她是我的母親嗎?不!這隻是我這副身體的母親,她真美,可是為什麼看著她眼眸中的秋水卻像淚水,為什麼看著她的微笑卻像是遮擋著自己的哀傷。她要是真是我母親就好了……我的母親你究竟在哪,你又為何丟下我……”
蕭然的眼神開始黯淡下來,隨後雙手緊緊的攥著拳頭,開始流下了一行淚,嘴裏癡癡的念著:“娘,你究竟在哪裏……”楊落華一看,看見蕭然此時竟然如此動情,就更沒懷疑他了。於是走到他的邊上輕輕安慰他道:“少主……(讀者想象一下,這時楊落華會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