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青龍壇分壇內,炎焚透露著灼熱的目光,隱隱的有些興奮。於是派人去請白虎壇壇主魈玄,原來青龍壇炎焚和白虎壇壇主魈玄暗中交好。時常二人聚會商量大事,他們一直都在謀劃著一件事,隻是一直沒法確定,如今這二龍的記憶好像隱隱的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本來隻是想查探下玉霄宮的情報而已,哪知道得知如此重要之事。這時門下弟子匆匆而去,炎焚再次緊緊的握住手中這把鏡子…….
鬼醫緩緩的走出了房門口,看見院落中站著一個人,背對著他。鬼醫慢慢的來到了他邊上,淡然的說:“你來了”。
這身影一愣,驚疑的問道:“你知道我要來?”
鬼醫搖搖頭道:“該來的總會來”。
這時那道身影說了一句話:“那你就準備受死吧,你可知道你害的我多慘”。
鬼醫瞧了眼他,隻見他妖氣環繞,一身的戾氣,鬼醫默然了半天,輕輕的說了句話:“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這道身影一愣,但是也隨即點點頭道:“你說吧。”
鬼醫轉過身子望了眼不遠處的一個墳堆上,指著它說:“我死後請把我埋葬在那。說著竟然從懷裏拿出了一顆藥丸徑直的吞了下去,隨後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而亡。”
二龍怎麼都沒想到鬼醫會突然服毒自殺,大驚。為了查探真假,上前又是探氣息,又是把脈,還把妖氣滲入鬼醫體內,確定是真的死亡了。想起剛剛自己答應他的事,於是抱起了鬼醫的屍體緩緩的朝那座墳墓走去,隻見那墳墓前已經長滿了野草,墓前隻有一塊孤零零的木牌立在跟前,上麵書寫著:“愛妻林月婷之墓”。二龍突然間有點心酸,原本打算過來和鬼醫進行一場生死大戰,好討回一個公道,誰知遇上怎麼個情況,也不知道自己對還是不對,身上的那股戾氣此時隱隱退去,好像又變回了以前的那個二龍。
二龍不斷的用手挖開泥土,這時裏麵露出一個清秀的麵孔,竟然還沒化為白骨,二龍暗自稱奇,他哪裏知道鬼醫給林月婷下了保屍丹,可保肌膚不化。二龍在這位女子身邊挖了個身位,輕輕的把鬼醫的屍體放在了這位女子的邊上。剛才不曾細看,此時細細觀察,鬼醫的臉龐竟然隱隱顯現著笑容,竟然是那麼幸福的笑容。二龍心中一震,好像想到了什麼(請讀者想象他會想到什麼),隨即開始捧上一把一把泥土覆蓋上。
突然“砰”的一聲,身後傳來了一個碗打碎的聲音。二龍轉過身子,隻見一個美貌的女子呆呆的站立在那,腳下是一個破碎的藥碗,地上還流著灑落的湯藥,左手則拿著一封信。
原來鬼醫在前一天就眼皮直跳,隱隱感覺有事情發生,就寫下了一封信給鑰婷,信的內容是:“親愛的鑰婷,你馬上就要醒了,當你醒來看見這封信的時候,可能我和你娘都已經不在了,但是請你千萬別悲傷,我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看著你,保護著你,你娘已經用續命陣把她的生氣過到你的身上了,所以她就流淌在你的心裏,會一直保護你,而我欠下一個人的債,該到了還的時候了,信上的這碗藥醒來記得喝,你現在身體虛弱,必須調養好身體。你的爹爹獨孤矅。”
獨孤鑰婷眼皮慢慢的睜開了,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渾身也沒力氣。這時她感覺很奇怪,“屋內怎麼沒人,爹和娘都去哪了呢?”,獨孤鑰婷喃喃的問著自己。
隨後強忍著支撐起身體,看見桌子上有碗藥,就端起來慢慢喝,隨即又拿起了藥碗壓著的那封信,一邊朝門口走著一邊拆開信來。來到了門口信也取出來了,看完了信的內容,目光又望向了二龍那邊,手上的藥碗一下就沒端住,摔碎在了地上。而她則是呆呆的立在那裏,半天也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一覺醒來自己的父母全都不在了。
隻見她不斷的喃喃自語:“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隨後恍恍惚惚、跌跌撞撞的來到了二龍的邊上。看著自己的父母竟然同時都是麵帶微笑,靜靜的躺在裏麵。此時夕陽撒泄著它落日前的餘暉,輕輕的照耀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但它又怎知夕陽西下,而斷腸人卻在天涯的悲哀①。隻見鑰婷剛醒過來就接受著這樣的打擊,痛苦的抱著頭朝天大叫一聲:“不!”,這一聲淒厲非常,叫完之後竟然就昏厥過去了。這一聲聽得二龍心裏也是一悲,他輕輕的抱起了鑰婷回到了房間,把她放在了床上給她輕輕的蓋上了被子,隨後出門把鬼醫給埋葬了。
埋完鬼醫來到藥爐邊上,看著邊上有些草藥,因為二龍小時候常挨打,經常去尋草藥給自己抹傷,所以認得不少草藥。於是找了幾味草藥開始熬煮,而鑰婷呢本來是百毒不侵之體,現在又解了斷腸毒母之毒,基本上普天之下沒什麼毒藥能再毒倒她了,但是此時她卻發起了高燒。二龍不斷的給她換冷毛巾敷在額頭上,就這樣前前後後忙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