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少年正是諸葛無明,這時他緩緩的出了中軍帳內,而周圍的士兵都非常尊敬的給他敬禮,這時的他才九歲。他來到了峭崖前,看了下崖下的戰場,隻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各種刀槍劍戟或躺著,或立著,亦或是插在了屍體上,上麵都沾滿了鮮血,一點一點的還在往下滴。繼續看戰場上還有許多士兵的殘軀和戰馬的殘軀混雜在一起,場麵血腥,不堪入目。而還有一些幸存的士兵則躺在地上緩緩的喘著氣,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最後艱難的靠著手中的武器一點點的支撐起身體,一步步的向大營這邊走來。此時天已近黃昏,天上竟撒泄出一片血紅色的晚霞,這原本燦爛的晚霞此刻與戰場上的情形交織輝映。竟然顯現出異常詭異的情形……
少年站在崖壁前,呆呆的看著,嘴裏輕輕喃語:“這就是我要的嗎?這就是我追求的嗎?”
一場戰爭毀了多少人家,又毀了多少正期盼著丈夫或父親回家的目光。
少年大喊道:“不,這不是我想要的……”
隨後好像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似得,毅然的向中軍帳內走去。戌時了,在外打戰的將軍帶著士兵和戰利品回來了,而他的父親坐在大帳內,擺下了慶功宴席,給各位將軍和士兵犒賞,而這位少年則坐在偏位,獨自低沉著。
帳內此時迎進了幾個舞女,原來是那剛攻陷下的城寨內的舞女被捋掠至此,一個個正隨著樂曲跳動著那婀娜多姿的舞姿。他們的城寨正剛剛被攻破,而她們卻在這為敵軍跳舞,少年無奈的苦笑:“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②”。
隨後又自嘲道:“可那城寨攻毀,又與她們有何關係呢?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換了個觀眾來欣賞她們的舞姿罷了,誰又理解她們背後的辛酸,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③”
中軍帳內歌舞升平,將士們推杯換盞,好不熱鬧,熟不知他們喝下的每一口酒裏都沾滿了鮮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慶功宴終於散去。隻剩下這個少年和他父親兩人,他父親醉醺醺的來到了少年的麵前,說:“今晚打了大勝仗,你怎麼一個人坐著發悶啊?”
少年輕輕的說了一句話,但是這句話卻猶如石破天驚一般讓他父親呆住了,立即酒醒來一半。隻見他父親說:“不可能,別忘了,你要承擔這家族的榮譽。”
“我主意已定,你攔不住我”,少年堅定的回答。
隻見他父親突然把手上的酒杯往地上一砸,青銅的酒杯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在地上旋轉了幾圈,好像是表現著自己的委屈。然後他父親手裏拔出寶劍,指著少年說道:“如果你決定了,那你就別回來了,也別認我這個父親了。”
“我已經決定了”,少年嘴角微微抽搐,但是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隻聽見他父親舉著寶劍,說著三個“好,好,好,從此你不在是我諸葛家的人了,你滾吧”
說完用寶劍在地上一劃,隨後又說了句:“從此你我在我瓜葛”,說罷轉身離開了大營。
他究竟說了什麼呢?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吧。(請聯係上下文語境,讀者自行推敲)隻見他思緒慢慢的回來,看著燭光輕輕的跳動,而這跳動的火苗又帶著無明的思緒飄向遠方……
走出了大營,此時已是深夜了,外麵寒風吹舞,可是再寒的風也隻能寒冷一個人的身體,卻無法使人的內心寒冷。天上繁星斑斑點點的懸掛著,時不時的還有一兩顆在那一閃一閃地,仿佛在取笑他……
這時營帳外守衛的一個士兵跑來,對著他說:“值得嗎?”
少年一愣,隨即低頭思考了一下,低聲吟語著:“也許值得,也許不值得。”
士兵又問:“那你會後悔嗎?”
但這時少年抬起了頭,堅毅的回答他:“我不會後悔。”
士兵再次發問:“那你要去哪裏?”